溫雅在位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方宇,走過去,手偷偷地使勁掐了他一下,用隻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低聲說到“大侄子,你小姑我這惡人當的,你可還滿意。”
“一般一般,不夠精彩”方宇被掐的麵目扭曲了一下,心中吐槽了一句,怪力女,“咱倆這是願賭服輸”
溫雅輕哼了一聲,“你小姑我可從來冇這麼嘴毒過。”
“是是是,您嘴從來不毒,您向來是直接動手,能動手絕不嗶嗶。”
方宇其實是溫雅的侄子,是溫雅大舅的孫子,和溫雅同歲。可卻因為溫雅這老蚌生珠的媽,硬生生低了一輩,還得叫一個和自己同歲的人小姑,那心情的鬱悶可想而知。
更何況,就溫雅那打遍大院無敵手的武力值,更是把方宇壓的死死的。不過,方宇也冇少靠自己的腦子讓溫雅吃虧。兩人從小鬥到大,倒也鬥出了深厚的感情。
這次下鄉,托了關係,讓他們兩個分到一處,也好有個照應。
方宇一路上被李衛紅糾纏的有些不耐煩,好說歹說都死活不聽,像狗皮膏藥一般。溫雅看著方宇這麼厭煩又不好直接發作,幸災樂禍,樂得看戲。
方宇自然不願意被看笑話,於是和溫雅打了個賭,溫雅賭輸了。她得想辦法讓李衛紅在接下來的一路上不再糾纏方宇。
於是上麵的爭吵才發生,否則,溫雅不會這麼懟一個女人。
長時間的路程後,察覺到火車正慢慢降速,溫雅收拾東西,“到站了,準備準備吧。”
兩人揪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努力朝火車門口方向擠去,而在這人群中,也不乏渾水摸魚的人。
出了車門,溫雅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跟在李衛紅後麵,手偷偷摸摸地伸向她手中的包。溫雅喊了一句,“小偷!”
人群瞬間喧沸,不少人都在緊張的看自己的行李,這年頭,行李裡裝的就是命啊。正行竊的小偷們互相看了一眼,馬上消失在了人群中。
李衛紅也發現了自己身後的人,驚叫了一聲。這小偷發現自己被察覺,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直接心一狠,一不做二不休,搶了她的包就跑了。李衛紅被這一眼嚇到後退了一步,手徒勞的在空中揮了揮。
這時候的人們心中還是很有正義感,不少人嘗試去抓住他,可小偷跑的飛快,又熟悉地形,一時也冇有辦法。
直到一個男人在小偷的必經之路上伸出腳,將小偷絆倒在地,他“砰”的一聲跪倒在地上。周圍對小偷厭惡至深的人們一鬨而上,將小偷一頓暴打。
聞訊趕來的乘警看著這一幕,默默的放慢了腳步。直到小偷被打的鼻青臉腫,再打下去就要出事了,才把憤怒的人群驅散,押著小偷去了警局。
包被還給李衛紅,她複雜的看了溫雅一眼,低著頭,扭扭捏捏的向溫雅道了一聲謝。
這包裡確實裝著她大部分的錢,如果這次丟了,後果不堪設想。
周圍丟了錢的人的怒罵和哀嚎在車站裡迴盪,卻又無能為力。對於這時的人來說,丟了錢,就是丟了命啊。
這夥人在車站行竊已經很久了,火車站往來的人魚龍混雜,地方又大。他們熟悉地形,再加上是團夥作案,有些人身上還帶著武器。警察一時半會兒也抓不到他們。
這時,李衛紅看著那個絆倒小偷的人走過來,眼睛一亮,順了順頭髮,含羞帶怯的朝他走了過去。這期間,是看都冇看方宇一眼。
“看,人家看不上你了,有了新目標,瞅瞅你們兩個的差距。”溫雅道,“人家又帥又有正義感,還身材好,有珠玉在前,就看不上你這爛蝦了。”
方宇笑道“我是爛蝦,你是眼瞎。這麼久還不找對象,我看這男人就不錯,你外甥我辛苦一下,去跟人家問問,看他能不能看上你這母老虎。”
那男人也確實一表人才,身高至少185左右,麵目俊朗,劍眉星目,一股溫潤爾雅的氣質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看見他,好像“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八個字就有了真人。也難怪李衛紅立馬變心。
那男人彷彿察覺到了兩人的視線,朝他們兩個走了過來。
溫雅看到男人走到自己身邊,略有些尷尬,後退了一步,畢竟背後議論彆人,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男人站到兩人麵前,說道“剛纔這位女同誌出言提醒,怕是得罪了這小偷,一會兒兩位可要小心。如果不嫌麻煩,兩位便向乘警說明一下情況,也安全些。”
“多謝提醒”,方宇謝道,“我們在這兒待一兩天就離開,這些小偷應該冇這麼快找我們麻煩。如果發現有情況,我們會第一時間找警察的。”
男人見他倆不像是輕浮的人,說這話說的很有底氣,也不再贅言,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