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
煤油燈散發著昏暗的光芒。
秦瑜坐在掉了不少漆的桌子邊,認真的做賬本筆記。
上輩子她不喜歡寫字,因為顧瑾的字,飄逸俊朗,和他人一樣,有些肆意飛揚,卻又端正端正有力,特彆好看,在顧瑾麵前,她寫的那字,簡直就是雞爪子畫畫一樣。
後來顧瑾離開了,她猛練硬筆,纔將字練了出來,不說非常好看,倒也能讓人看出來寫的是什麼字。
寫上日期和天氣。
秦瑜認真記上,今日,欠顧瑾,一斤五花肉。
接著,在本子下麵寫上一行:不念過往,不畏將來,告彆曾經的自己,迎接最好的自己。
寫完之後,將本子收撿好。
站在鏡子麵前,她仔細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穿著花綿衫瘦小的身子,臉蛋瘦小,還有不少的痘印,長長頭髮紮成馬尾,是長得普通不能普通的長相,是土得不能土的裝扮。
這樣的她,顧瑾怎麼可能會看得上?
她當年為了所謂的愛情,還的真喪心病狂的不要臉。
哎,年少太輕狂。
被歲月教訓,也是應該的。
秦瑜將一鋪被子放在地麵上,和顧瑾成親三天,新婚當天,他就睡地上。
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秦瑜決定今天晚上自己睡地上。
反正明天她就要去災區了。
雖不再做夫妻,可還是要和諧共處,起碼不能氣著沈紅梅。
秦瑜很快入睡。
夢中卻一點都不安穩,夢裡她看到了顧瑾,喜歡對方卻被對方討厭,是一種極為羞愧的感覺,很長很長的歲月,她都被這種感覺困擾。
每天每夜,她都告訴自己,如果再見顧瑾,她一定遠離他!
可此刻,她卻感覺她的手被牢牢的鉗住,她想靠近顧瑾,卻怎麼都靠近不了。
霍然睜開雙眸,直接對上的就是顧瑾那雙冰冷的、狹長的、深邃的雙眸,就那瞬間的功夫,她看到自己倒映在他瞳眸裡的緊張和慌亂和不解。
“顧瑾,你怎麼了?”秦瑜皺眉問,心瞬間跳得極為紊亂。
顧瑾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褲,襯衫第一顆和第二顆鈕釦被解開,露出麥色緊實的肌膚,匍匐在她麵前,眼眸死死盯著她,好似要將她看穿一樣。
饒秦瑜在怎麼冇睡醒,她都看明白了顧瑾臉上的表情,他在生氣,而且是特彆生氣,眼眸裡的冷意,凍人骸骨。
她又哪裡惹到這位祖宗了?
“想和我睡?”顧瑾薄唇輕啟,嘴角微揚,肆意且邪氣,充滿痞氣。
男人氣息拂過臉龐,暴戾中帶著柔和,秦瑜的心,卻再次不受控製的,亂跳起來。
“你誤會了!我,我……明天要去災區,床都給你睡……”
“嗬……”顧瑾冷嗤一聲,“編,繼續編!編得我信為止!”
“顧瑾,你放開我!睡床上去!”秦瑜深呼吸,讓自己看起來平靜,雙腿不發軟。
曾經的她很喜歡顧瑾,卻很害怕這樣的他。
發怒起來的顧瑾,猶如猛獸一樣,那猛獸的架勢,真是可以將她生吞活剝。
“秦瑜,我真冇想到,你這以退為進的策略用得這麼好!我差點就上當了!你覺得這樣好玩,可以,我陪你玩!”顧瑾附在秦瑜耳邊,又冷又沉且氣息極為曖.昧的道。
耳旁熟悉的氣息吹過,秦瑜又羞又怒,她整個人被他壓著,完全動彈不得。
顧瑾沉沉看著躺在地上的秦瑜,這女人,依然是這無辜的模樣,去災區是謊話,離婚那也必定是謊話,這會躺在他打地鋪的床上,說想讓他睡床上,更是假得不能假的謊話!
真當他顧瑾是豬,要一路騙到底?
顧瑾從來冇覺得自己如此弱智過,恥辱過!
暴力的扯秦瑜衣領,一路往下,釦子直接被撕下,“砰砰”被彈出去,掉落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秦瑜感覺自己渾身清涼,她再次這般毫無保留的被他剝了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