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吃,我先去睡覺。”顧瑾吃飽之後,神情極為淡然的扔下一句話,邁著長腿,悠然自得的走了。
“……”李衛民。
“秦瑜,你這麵太好吃了。以前我吃我媽做的麵,每次都是糊糊,一點都不好吃。不像你做的,勁道有嚼勁,恨不得連湯都喝完。怎麼做的?我要學。”顧瑾和李衛民一走,趙舒雅端著碗往小廚房裡急切的問。
“很簡單。麪條煮熟之後,放冷水裡浸一下,不會糊,可以保持麵的勁道。終於湯料,你看著放。有條件,可以用豬筒骨,豬龍骨燉高湯……也可以用牛肉。”秦瑜回答。
做麵做粉這東西,說白了,主要就是湯料和醬汁。
若是有條件,她鹵一鍋地道的鹵水,做滷麪鹵粉,那味道纔是一等一的絕。
“秦瑜,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我們看起來差不多一樣大。”趙舒雅驚歎,“你在家是不是經常做?以後我可以不可以去你家吃麪?”
“自然可以。”
“你這是和誰學?是你娘嗎?”
秦瑜低頭一笑,纖細手指不斷的轉動正在清洗的碗,她這手藝啊……
那是上輩子學的。
顧瑾離開,她娘去世,她沉迷在悲傷中,阿奶讓她去找顧瑾,不管怎麼樣,都要一個說法。
她拿著阿婆給幾十塊錢,坐上去京都的火車,卻不想,中途轉車的時候,她身上的錢都被小偷偷了。
隻身在外、毫無經驗的她,為了生存,在一家麪館擦桌子洗碗,她做了很久很久,才存夠去京都費用,當她準備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報紙上,顧瑾出國的訊息。
最後,她拿自己存著的錢,從老闆娘那裡買了做麪館的配方,去了另外一個城市,開了一個小麪館。
“不是我娘。”秦瑜回答,她孃的手藝,真心不好,阿奶的好很多,“是我奶。我爺爺以前喜歡買書,有些書裡記載了做美食的方法,我奶經常琢磨,我也跟著學了一些。”
“你奶奶一定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那可不是!我阿奶,在我們公社,那是叫得上號的人。響噹噹的。”秦瑜一說起自己阿奶,滔滔不絕,後來,她鼓氣生活的勇氣,都是阿奶鼓勵的。
出來時候阿奶冇在家,她突然有些想她了。
“秦瑜,你們公社過來這兩個男人,你和他們熟嗎?”趙舒雅一邊聽秦瑜說話,一邊羞赧的問。
“……”這話題轉化得太快,秦瑜有些冇反應過來,當她一抬頭就看到趙舒雅那紅蘋果一般的臉龐的時候,她就看明白了。
這是對上眼了?
“那個顧知青,長得真俊。臉雖冷冷的,可真是越看越讓人移不開眼。你知道麼?剛我給他清洗傷口的時候,他手上的肌肉,好有力量感。”趙舒雅雙手交叉握在胸.前,一臉陶醉的樣子。
這丫頭,還真是單純。
她和她才認識幾天,就和她說這麼多。
也幸好她是和她說,若是和她公社其他的女知青說,那些女知青會直接用口水將她淹死。
顧瑾是誰?
是她們整個公社的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