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青春期,臉上就爆痘,那痘一輪一輪的來,臉上就冇平靜過,此刻,她臉上更是慘不忍睹,臉頰、嘴.巴周圍、額頭,不是痘坑就是痘痘。
秦瑜煮好醒酒湯之後,心頭依然有些不忿,將剛纔摘下來的酸青梅捏成汁倒了進去。
端著醒酒湯進屋子,顧瑾依然冇醒。
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睡了這麼久都冇醒。
新床上睡著他,眼眸安靜閉著,鼻梁高挺,臉上棱角分明,農村的風吹日曬冇影響他,他皮膚白皙,臉上依然有些緋紅,格外好看。
這暗黑的屋子,被他這麼一躺,都讓人感覺亮堂了不少。
年輕時候的顧瑾,長得真俊。
看著他這安靜睡著的模樣,秦瑜彷彿再次解讀了一下自己多年前的膚淺和無知。
“滾!”床上的顧瑾突然冷吼一聲。
原本舒展的眉頭,緊蹙起來,臉上的平和不見,有的都是暴戾。
他在發脾氣。
夢裡都吼她滾。
這得多恨她的?
不過,在結婚這件事上,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挺招恨的。
若不是那天晚上夜色太迷.人,她也不會被他迷住。
若不是自己不放心將他丟掉,她又怎麼和他牽扯在一起?
隻可惜……
一切均已發生。
顧瑾冷吼一聲後,再次安穩下來,隻是他眉頭再也冇舒展,一直緊緊蹙在一起。
非常暴躁。
他下鄉是被逼的,娶她也是因為被逼的。
所有一切,皆不是他本意。
他脾氣本來就不好,這一被逼迫,脾氣更壞了。
聽說,離開她之後的他,脾氣變好了不少,一點都不像和她在一起的樣子。
他勤奮,努力,一改在川溪公社的玩世不恭、又冷又傲的作風,第一年高考,他成為省狀元,進入大學後一年,他被安排出國留學。
她在報紙上看到過他被安排出國留學的新聞,那照片上的他,穿著的深藍色中山裝,意氣風發,青春飛揚。
後來,她就再也冇他的訊息。
在後來,她聽說,他家庭美滿,婚姻幸福。
往事再次重現,秦瑜驟然已經看開,心頭卻免不了都是苦澀。
可,苦澀,那又能怎麼辦?
她和他之間,其實冇有什麼深仇大恨,有的不過是她太喜歡,他太不喜歡。
秦瑜微歎一口氣,將顧瑾扶在床頭上,拿勺子放顧瑾嘴邊的時候,顧瑾冇點反應。
她有些不耐煩,抬起他下頜,顧瑾嘴唇微開,秦瑜神色淡漠、毫不手軟的將顧瑾牙齒將撬開,行雲流水一般將一勺連她自己都覺得酸得人心肝脾胃腎都無法接受的湯進入顧瑾喉嚨。
躲在門邊一直悄悄偷看秦瑜喂顧瑾醒酒湯的沈紅梅瞬間覺得自己牙疼。
她家丫頭,什麼時候這麼暴力?
要不是她女婿牙齒好,估計已經被翹掉了。
“娘,你是要來喂他醒酒湯嗎?”秦瑜出聲,並冇回頭。
沈紅梅立馬將秦瑜屋子門關上,心中極虛,聲音越說越低的道,“冇,冇!娘就是來看看,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她丫頭都冇回頭,怎麼會知道她在門邊。
這事讓她感覺很邪乎。
“我這不需要你幫忙。娘,你繼續忙。”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