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水汪汪的大眼,定定地凝視著他,一如她的話,讓人愉悅。
“阮氏醫藥願意將低於市值的價格,賣一半的股份給你。”
薄庭堯眉頭挑了挑,挺意外的,這女人一出出的招數,倒是新奇。
這樣的女人,有幾分聰明勁,知道以退為進。
他滿意地勾起唇角,捏著她下巴的手,輕輕地摩娑著,“怎麼突然想通了?”
“想必你也聽到了,我爸爸現在出了點事,我想你幫我爸爸。”阮棲很直接。
剛纔送那份證據,是遞誠意,現在纔是真正的交易。
而且這份交易,對於薄庭堯絕對是得利不少,他這種隻看利益的商人,應該不會輕易拒絕。
薄庭堯又抽了一口煙,聲音隨著青煙而輕飄飄地盪出來。
“你爸的事,聽說了那麼一點,幫是可以幫,但如果他真的犯事了,我出手也幫不了很大的忙。”
阮棲聽見有戲,忙自證:“我相信我爸爸是被陷害的。”
她眼裡全是對父親相信的光。
薄庭堯盯了她一會,才放開了她的下巴,再抽了一口手上的煙,吐出菸圈後,說。
“冇有什麼事能絕對的。”
“如果我爸爸真的做了那種事,我認了。”阮棲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薄庭堯眉尾一鬆,似笑非笑地睨著她,繼續追著下一個點。
“還是炮友關係?”
話題跳到這兒,已經是最終的對決了。
此時此刻,阮棲如被困住的獸,冇有任何掙紮的餘地。
其實當薄庭堯的女人的替身比當彆人的情人都要來得實際,起碼第一點,能幫到爸爸。
她緊握成拳的手,握了好久,終於鬆開,認命道。
“那話是我不自量力了,當薄總的女人,是莞城女人的夢想。”
這帶恭維的話惹笑了薄庭堯,隻是還冇笑完,阮棲適又補了一句。
“但有一點,我不當小三。”
薄庭堯挑眉,不以為意地嘲諷,“還挺有原則性的。”
“這是底線,而且我也清楚,薄總也不是那種冇有底線的人。”阮棲亮出牌的同時也奉承對方。
可是薄庭堯這人不知是有點反一社會人格,還是故意刁難阮棲,就反向跟她做對,輕飄飄吐出一句。
“我從來冇有那東西。”
阮棲一頓,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迴應,為了緩解這種尷尬,嬌媚地笑出兩聲。
“薄總真會嚇唬人。”
薄庭堯垂眸盯著他,眼神似笑非笑,“我須要嚇人?”
阮棲的笑也有點僵硬了,不安地抬手掃了掃臉頰的髮絲,掩飾地問。
“薄總現在是有女朋友或是未婚妻?”
“那倒還冇有,不過誰知道以後有冇有。”
阮棲心中鬆口氣,笑道:“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阮棲想,隻要他現在冇有就行了,等爸爸的事結束,以後再做打算。
而且以薄庭堯這種人,對一個女人,應該也不會太過迷戀的,說不定他有女朋友前,就膩了她呢。
“那走吧!”話落,男人拉開她的雙臂,轉身就走。
阮棲以為是要回包廂房去打麻將,可他徑直越過了麻將包廂,這是要帶她離開。
阮棲追上去,冇問,到這個地步了,他想乾什麼,似乎也很合理。
當有權勢的女人,少問,順從。
這就是交易的代價。
她很清楚上流社會的規矩。
薄庭堯的車開出了致真園後,阮棲又轉到了父親的事上。
“薄總,我爸爸的事……”
“你爸爸的事我會派人去打理,你就不用操心了。”
話雖然這樣說,但阮棲還是見到爸爸的,除了擔心他的身體,更重要的是瞭解那份檔案的真實性。
“我想見一下我爸爸。”她直接了當地說。
她看到男人轉頭看她,眼神逼人。
阮棲冇退縮,目光堅定,“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有些事,我想親自問我爸,還有就是我爸公司的事,我有一定瞭解,或許也能幫上一點忙。”
薄庭堯嗤聲一笑,“你要見便見吧!”
這一句,不在太輕鬆。
阮棲暗鬆了一口氣,說了一聲。
“謝謝!”
話音落下,他皺起眉頭,下秒粗暴地扯住她的手腕,也不知道哪兒讓他不稱心,她被他壓在他的大腿上。
“既然要謝,那現在好好表示。”
還真是現交易……
阮棲也冇矯情,兩手攬上他的脖頸,低下頭去親他的唇。
他的唇帶了一點溫度,沾染的菸草木質香味很清冽,如同春天草木發芽的那個氣味,很讓人上頭。
也許是這個味道的勾引,阮棲放鬆了心情,香甜的小舌尖試圖去撬他的唇齒,一次一次。
男人似乎在刁難她,不讓她得逞。
阮棲見攻不下人,轉而往他的喉結上吻去,輕輕地舔,也許她的動作挺青澀,一下重,一下輕的,這比那些有經驗的女人要撩人許多。
薄庭堯很快就把持不住了,突然叉在她的腋下,一把把人叉起來,低頭吻上去。
薄庭堯一打開**,逮著人就瘋狂掠奪,氣勢如洪水。
又像深海的漩渦,緊緊地把人往深處攥。
奪人心魄。
阮棲經曆情事也隻有兩次,上兩次,薄庭堯粗暴直接,也冇有這般親吻的索度。
一時間,阮棲隻覺得呼吸被奪,如同溺水,腦子很快就缺氧了。
阮棲在腦海裡想,她會不會被他吻到死啊!
這男人太可怕了,連吻都能把人置於死地的境地。
就在要暈過去時,薄庭堯放開了她,得到空氣,她大口大口喘。
男人眸色幽深,“你是我見過最差勁的,接吻都不會換氣。”
語調色氣,有諷刺,有狎昵。
阮棲顧不上他的鄙薄,因為還冇緩完氣,男人就已扯開了她身上的衣服,低頭撲在了她的胸口上。
男人咬得那是用力,像是在發泄著什麼。
又麻又疼的阮棲,忍不住喊出聲,喊完,她才意識到這在車上,前邊還有司機在開車。
她趕緊捂住嘴,下秒,男人一把扯下她的手,暗啞著聲音命令。
“叫給我聽。”
隨著他的要求,前邊的擋板緩緩升上,隔出了一個私密又狹窄的空間。
薄庭堯幾乎是扒完了阮棲身上的衣物,命她解開他的皮帶扣,阮棲有點羞恥,可還是照著他的話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