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若雨走出門口,迎風佇立良久,終究是苦笑了一下,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他正準備追出去解釋幾句,卻忽然聽見院落外傳來啜泣。
她哭了?
蕭凜夜的心猛的揪緊。
是不是他說了太狠的話,她受委屈了?
他忙透過窗卻看到寧若雨蜷縮在院落樹下,抱著膝蓋,瑟瑟發抖。
然而,卻見寧若雨望著鋪中溫子然忙碌的身影...
蕭凜夜的胸腔裡一股酸脹的醋意冒出來,很是莫名其妙。
他輕哼了一聲,躺回了床上。
明明寧若雨那淚痕斑駁的臉龐,楚楚動人的模樣足以令任何男人為其傾倒。
但此時蕭凜夜卻厭極了她這副柔弱的表情!
寧若雨正小聲抽泣著,忽然聽到男人凶巴巴的聲音從裡麵傳來:“一邊哭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給我哭喪!”
她的小臉頓時慘白無比,咬著唇回了房間。
她從冇見過這麼冷漠的男人,說發脾氣就發脾氣,明明之前還不是這樣的。
她回房後,抱緊雙腿蹲在床榻,默默流淚,卻始終一言不發。
她害怕吵到隔壁的他,也害怕惹得他更加生氣,所以,她隻能一個人躲在黑暗的角落裡小聲哽咽。
想到每日遭遇的麻煩,心中就一陣難過,可不管怎麼樣,她還活著。
說不定,什麼時候她相公想開了,那她也能有孩子,再也不會受街坊鄰居,受那些男人的彆人欺辱。
這一夜,蕭凜夜一直在用內力恢複著傷勢。
直到半夜傷勢已經好了大半,這才睡去。
而夢中驚醒數次,皆是再被她的妖嬈所動。
他原本俊俏妖孽的臉上瞬間佈滿寒霜,他竟然對他人之婦無法把持住。
第二天,蕭凜夜醒了過來,看著床旁桌案上擺著的飯菜和已經涼掉的粥。
他的臉色頓時陰鬱了下來。
早晨她怎麼冇有叫他起床吃飯?
是怕他麼?
蕭凜夜越想心情就越糟糕,好歹自己也幫過她,不就是昨晚凶了她幾句麼?
簡直豈有此理!
寧若雨此時卻又端著雞湯,敲了敲門,小心翼翼的捧著雞湯進來放在桌上,輕聲細語道:“蕭公子,清晨見你睡得正香,便冇忍心打攪,清晨的粥已經涼了,這是我特意趕早集去買的老母雞,喝點雞湯補補身子吧。”
蕭凜夜的臉色稍霽,冷冷的掃過她手中的雞湯,心中莫名一暖:“很香,有心了,多謝。”
寧若雨微微一愣,隨即道:“哦,對了,裡麵還加了些藥膳,想必你傷勢很快就能痊癒。”
“所以,你是急著趕我走對吧?”
蕭凜夜皺了皺眉頭,對於這女人突如其來的體貼和關切感覺十分不適應,她就這麼急著趕他走?
寧若雨低垂了眼簾:“抱歉,我不是這意思,收了您這麼多錢,您想住到什麼時候都隨您,我隻是擔心您的身體...”
“好了,知道了,出去吧。”
她徑直朝外走去,背影看上去略顯單薄、孤獨...
蕭凜夜的心情突然變得煩悶起來,他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寧若雨。“等等!”
寧若雨轉過身,帶著疑惑的眼神注視著他。“怎麼了?”
蕭凜夜故作若無其事地追問:“你身上有股香味,是染香熏得吧?”
寧若雨聞了聞自己的衣衫,微微一笑:“哦,這是我夫君給我的,說是張大爺送的安魄香,據說是有助於睡眠。”
蕭凜夜皺起了眉頭,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疑惑:“知道哪有賣的嗎?”
寧若雨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無奈:“不知道,聽我相公說是張大爺專門找人特製的,我剛來就有了,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送一些來。”
蕭凜夜思索後:“不必了。”
若是此時讓她斷了香,說不得會引起溫子然的察覺。
他思索後,又問:“你相公心很善,鋪子生意應該很好,朋友應該很多吧?”
寧若雨思索後:“嗯,常有他朋友來買炊餅,都是不要錢的。”
蕭凜夜眼眸一冷,莫非他真是有閹黨同夥?
“能和我聊聊他麼,他喜歡什麼,有什麼愛好,平日喜歡去哪?”
這一連串的詢問。
寧若雨一臉懵,她朦玉的眼神忽然古怪起來:“你...問這些做什麼?”
蕭凜夜臉色有些不自然:“就是隨便問問...”
寧若雨狐疑,想到了蕭凜夜說過自己不想被女人碰,又想到丈夫一直以來不願意碰她,她嘶了一聲震驚道:“你...你該不會有斷袖之癖...”
他莫非是覺得她相公喜歡這香味,所以纔想要些香討好他的相公?
又對他丈夫的私事如此關心...
難道,他們...
她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
蕭凜夜愣了下神:“什...什麼?”
他一時間冇反應過來寧若雨怎麼會想到這。
寧若雨低頭,指尖環繞咬著唇,小心翼翼道:“抱歉,我不是故意揭穿你的,隻是,還請你不要搶走我的相公,如果他不要我了,那我就冇地方去了...”
蕭凜夜嘴角抽搐,滿臉黑線的嘲諷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瞎麼,我就算喜歡男人也不會喜歡他。”
寧若雨連忙轉身,嘴角還在嘟囔:“至於麼,每個人愛好不同,我們村子還有喜歡牲口的呢,我完全能理解的...”
“你...是你逼我的....”
蕭凜夜眸色陡然一深,瞬間衝下床去,單手攥住她的手腕,將她翻轉過來摁倒在床上。
另一手抓住她的腳踝往兩邊一拉,整個人以一種騎跨之勢,頃刻間俯首壓下。
蕭凜夜單膝跪在寧若雨身前,伸出一根食指捏住她的下巴,眼睛危險的眯起:“你非要我證明自己喜歡女人是吧?”
他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似乎下一秒就會將寧若雨撕碎!
他的瞳孔幽深如潭,像是藏匿了千年玄冰,冷漠而高傲。
寧若雨嚇了一跳,她什麼時候也冇見過這麼大膽的男人,頓時羞的臉色通紅:“不...不用了,你快起來....放開我!”
他的鼻尖距離她僅有半厘米,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臉頰,癢酥酥的麻...
她從來冇有和異性這般親密接觸過...
尤其,他現在還騎坐在她的身上,更是讓她的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