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小巷中。
溫子然家的二嬸的憤怒的帶領著一群街坊鄰居,氣勢洶洶地踏入炊餅鋪前。
“你個不守婦道的狐狸精,怪不得一直冇給溫家有孩子!”
“把那個野男人交出來,今日非把你浸豬籠不可。”
“對,早就聽說這女人不安分,整日勾搭這個勾搭那個的...”
街坊們毫不客氣地破口大罵,惡言惡語如利劍刺入寧若雨心頭。
而那淩厲的舌尖,彷彿是一雙銳利的利刃,無情地刺穿了寧若雨的心。
她的身體微顫,臉色變得慘白無血,“各位街坊,請你們不要隨意誣陷好人。”
“哼!”
一名滿臉麻子的中年胖婦人冷笑著道:“不承認是吧?你家二嬸親眼看到你跟一個男人在山林拉拉扯扯,那男人還把你揹回家中,你敢說你跟那個男人沒關係?”
寧若雨咬住唇瓣,沉默以對。
麻子臉又道:“看來是承認了啊!那我問你,說,昨天你們在山林都乾了什麼事?”
“昨天我和那人隻是去山上挖野菜。”
寧若雨回答,“我是腳受傷了,他才揹我回來,絕不是你們說的那樣!”
“嗬,誰信呢?”
“你長得這麼漂亮,人家男人對你就冇想法?”
“要我說,就是狗男女!”
眾人聞言,頓時議論紛紛,看向寧若雨的眼神充滿鄙夷。
“真是個**,我就說為什麼不要孩子。”二嬸撇嘴道,“果然不是什麼好女人,我家溫子銘說她勾引過他的時候,我還不信呢!”
“還勾引過你家子銘?”
“真他媽不要臉,你家子銘好歹也是個捕頭,她這是見到好男人就邁不開腿了吧?”
“連自己堂兄弟都勾引,這女人,必須浸豬籠!”
二嬸帶著街坊鄰居憤怒不已,已經帶來了豬籠,拉來了村長作威作福,他們已經不止乾過一次這種事了。
否管那女子到底是否是被冤枉的,反正看熱鬨不怕事大。
到底二嬸說的有聲有色的,什麼兩人昨天在深山摟摟抱抱,就差脫褲子了一類汙衊的話....
“閉嘴!”一道低喝驀然響起,寧若雨轉過頭,見到溫子然憤怒走出。
他的手裡抓著一條粗壯的棍棒,目光冰寒,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
“二嬸,你們彆胡亂造謠!若雨怎會做那種事?”
溫子然義正詞嚴地道,“再這樣敗壞若雨的名節,就休怪我不念舊情了!”
“子然,這可是你媽說的話,你怎麼能幫著外人欺負自家人呢?”
二嬸指著寧若雨,語氣惱怒道,“這個女人就是個水性楊花、不知廉恥的賤蹄子,你可不要再被迷惑啦。”
她越罵越凶狠:“這女人進家門三年不要孩子,怕是早就與他人有勾結了,咱們鎮上好幾個人都能做證被她勾引過,這女人簡直喪儘天良,你被她騙了!”
“對,我就是買個餅,她竟然要脫衣服跟我苟且,還好我堅守己身纔沒讓他得逞!”
“我也是,她都不止一次勾引我了,說隻要五兩銀子!”
“嗬,她跟我也這麼說過!”
幾個男人看熱鬨不嫌事大,竟站出來滿嘴謊言。
就連來管事的老村長盯著寧若雨眼眸閃過一抹陰戾,都輕聲哀歎:“唉,她連我這個老頭子都不想放過!”
這句話更是引發所有人憤怒!
連德高望重的老村長都這麼說,誰還不信?
寧若雨看到這幾個曾經調戲過她不得逞的男人,此刻竟這般汙衊她,頓時氣得跌倒在地....
“你們再給我胡說!”
溫子然氣炸了肺,舉起棍棒朝他們打了過去。
但他一個人哪敵得過幾個男人,很快便被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溫子然,你就是個窩囊廢,你女人勾引我,咱們來幫你,你竟然還想打我們?”
“就是,你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
“你個窩囊廢...”
那些街坊們也不是吃素的,一擁而上將溫子然製住,拳打腳踢。
寧若雨被是被幾個婦女強行按住,並拿過了豬籠,要把她塞進去。
“你們這樣對待汙衊人,就不怕報應嗎?”寧若雨嘶啞著嗓子喊。
“報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冷笑道,“你勾引全村的男人,害得我家丈夫整日往炊餅鋪跑,現在竟敢來跟我談報應,你腦袋被驢踢傻了吧?”
“就是,你活該!”
“報應來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哈哈...”
寧若雨的目光掃視著所有的人,忽然淒然自嘲的笑了笑。
就在此時,蕭凜夜走出來,單手攥住按住寧若雨的夫人,又一腳將按住溫子然的男人踢飛。
他淡漠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
眾人莫名其妙,覺得這個少年的眼神太嚇人了,就像是看死人似的。
他從容淡定地走過來,伸手將寧若雨扶起,又扶起來溫子然,聲音平靜卻帶著殺氣:“你們這些人,都該死!”
眾人皆驚,他竟敢說出這種話,難道不怕死嗎?
溫子然感激地看了一眼蕭凜夜,壓低聲音:“蕭公子,他們都不講道理的,你有傷在身,還是先進去吧。”
蕭凜夜抬了抬眼皮,瞥向那幾個被他踹翻在地的男人,慢吞吞道:“這個村子的風氣,需要改變了。”
此時遠處恰好來了一隊人馬。
為首之人看上去很是凶神惡煞,身著皇家戰甲,騎著黑馬,穿著黑衣,腰懸戰矛,麵露殺意騎著馬走近了,厲聲叫道:“何方宵小在這裡喧嘩?”
村民們看清來人後,頓時嚇得立刻安靜了。
此人乃是帝王之下最為權高的武臣,名為許威,對帝王家忠誠無比。
就算帝王讓其殺自己爹媽,他都不帶含糊一下的。
那許威坐在馬上淡漠道:“何事如此喧嘩?”
溫子然二嬸匆忙哭訴上前告狀:“許大人啊,您可要替我們主持公道呀,我溫家兒媳剛嫁過來,就四處勾搭村裡男人,現在鎮上之人民不聊生,哀怨四野啊。”
“哦?是嗎?”許威皺眉,“可是真的?”
“當然是假的了,我家妻子是個盲人,向來遵守婦道,又怎會勾結他人?”
溫子然急忙辯駁,生怕因此寧若雨受損。
寧若雨垂眸看著自己的鞋尖,心頭微微顫抖,卻已經無力辯解。
許威此時掃視眾人後,忽然看到了人群之中的蕭凜夜,激動的眼眸一亮,殿下,還活著?!
他頓時就要下馬叩拜。
可下一秒,他卻察覺到冷冰冰的眼神席捲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