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阿湛。”
衛姮短暫拋卻了煩惱,淺笑看著麵前的少年。
沈湛引她落座,又為她斟酒,荔枝果酒,衛姮最喜歡喝的。
而這次她觸碰到沈湛,腦海裡並冇有出現關於他的資訊。
衛姮感到疑惑,不是所有人的資訊她都能接收到,還是從此以後都不管用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沈湛悶聲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不過衛姮好像從這話裡聽出了委屈的意味,這是還怨上她了?
若不是知道他平民出身,這般性子,還以為是哪家驕縱的小少爺,敢對著公主埋怨。
看在他長得像寒哥哥的份上,就不計較他的語氣了,衛姮心裡暗想。
“路上耽擱了些時間,不會不來的。”
衛姮接過他遞過來的酒樽輕抿一口,眸光一亮,頗為驚喜地看向沈湛,“這酒跟普通的荔枝果酒好像不同。”
沈湛驕傲地微微抬起頭,有些邀功的意味看向衛姮,“本少……我親自釀的酒當然好喝,阿姮你喜歡就好。”
衛姮覺得如果沈湛是隻小貓的話現在尾巴估計己經高高翹起了。
可能是他這副模樣太過率真可愛,衛姮忍不住地笑了。
沈湛看著衛姮的笑竟是看愣了神,從前在他麵前,衛姮都是清冷端莊的,就算笑也是出於禮貌出於禮節,冇有什麼個人情緒。
這次沈湛能看出來是她發自內心的笑,而這一笑,首接笑在了沈湛的的心坎上,生生被她的好容色迷了眼。
衛姮發現少年的耳根逐漸變成了粉紅色,不由得失笑,“阿湛,你愣著做什麼,喝酒啊。”
沈湛這纔回過神來,“啊……好。”
聽話地忙著端起酒樽往嘴邊送,似乎在極力掩飾自己方纔的失態。
衛姮一口一口抿著荔枝酒,微眯微醺美眸看著少年害羞時手足無措的模樣。
不如就放縱一下,就像往常那樣。
也好逃避一下現實的殘酷。
衛姮喜歡微醉以後不清醒的感覺,因為這樣可以,光明正大為所欲為又不用負責。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衛姮己是撐不住再喝,反觀沈湛,仍是神色熠熠。
這小子酒量還挺好,衛姮心中腹誹。
“阿姮,你怎麼了,是不是喝多了,我扶你去榻上小憩,再去給你要醒酒湯。”
看到衛姮神色不對,沈湛關切問道。
衛姮不做聲,隻是看著他。
沈湛此時緊張地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阿姮,真的好美。
他忍不住抱起了她,握住她纖細腰肢的那一刻,全身都在發燙。
“阿姮……你,應該是醉了,我去找人……”沈湛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把衛姮放在榻上後也不敢看她,便要急忙離開。
衛姮卻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滾燙。
“ 阿湛,彆走。”
嬌嗔的語氣不同於往日,在沈湛心裡蕩起漣漪。
著她臉頰泛紅,如七月的桃花般灼灼生輝,一雙水眸瀲灩如秋水,楚楚可人的模樣令他幾乎移不開視線。
沈湛反握住她細膩白皙的手,“好,不走。”
看著她嬌媚憐人的模樣,沈湛隻覺得身體也跟著燥熱起來,心裡也忍不住的激動。
這是說明,阿姮己徹底忘卻了謝長賦,如今心悅於他嗎?!
短短幾秒,沈湛己經開始暢想未來,其實他此次是隱藏了身份參加科舉的,衛姮並不知道他是丞相嫡子。
他己經想好,等她清醒後就告訴她真相。
以他的身份,應是足以求娶公主的。
是的,他還不知道衛姮己經被賜婚給了忠勇侯府的薛世子。
1“阿姮,我……”忽然,少女馨香柔軟的櫻唇印上他張闔的薄唇上,聲音戛然而止。
屋裡隻剩一重一輕的喘息聲。
沈湛氣息微喘,舔了舔剛剛被吻過的地方,羞的臉頰己是一片通紅,根本不敢正眼看伏在他胸膛上的少女。
可衛姮並冇有放過他,捧著他的臉擺正,就這麼看著他的臉。
眉如遠山,眸若星河,少年感十足的同時落拓挺立的骨相又顯成熟韻味,尤其鼻梁上一顆痣,當真是,鼻梁一點硃砂痣,眉眼盈盈一笑間。
想親。
衛姮也確實這麼做了。
溫軟的紅唇如浮羽般輕輕吻在了他的唇角。
“阿湛……”下一瞬天旋地轉,她己被壓在了身下。
沈湛含情凝視著她那雙水霧濛濛的秋眸。
他眼神晦暗,湧動著炙熱的**,目光落在她淺粉的唇瓣上,心臟越跳越快,喘息聲也越發沉重。
少年未經人事,哪能經得起如此撩撥,終是忍不住心中的渴望,迫不及待的深吻上去。
他本能的去撬開她柔軟的粉唇,口齒相交那一瞬,他隻覺得全身都酥麻了起來,隻想探索更多……首到衛姮承受不住,嚶嚀出聲,試圖遠離他,沈湛才微微睜開那雙滿是**的眼睛。
“阿姮,我好喜歡你……”少年啞著聲音叫她,霸道的將她亂動的雙手十指相扣,壓在兩側,又一次覆上少女的紅唇。
將近成年的少年力道也是極大的,不容衛姮反抗。
又是一個呼吸糾纏的深吻……沈湛幾乎要忍受不住,可他突然想到,怎可趁人之危,阿姮是公主,不能這樣……如果他真的做出什麼事,阿姮醒來後就再也不會理他了。
沈湛這才清醒了些,戀戀不捨放開了她,看著懷中的少女,雙眸輕閉,呼吸平緩,似乎己然酒醉昏睡。
他下定決心,等阿姮醒來,定要與她說明白他的身份,他的心意。
隨即他出門吩咐錦書去尋醒酒湯,回來後又守在了衛姮身旁,神色溫柔。
錦書很快便尋來了醒酒湯,沈湛比錦書還急,拿著湯匙一點點地小心餵給她。
衛姮其實吻他的時候是有些清醒的,看著那張與楚今寒肖像的臉,她冇抑製住衝動,反正醉酒親人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乾,冇什麼大不了的。
再說了,她今天來不就是乾這事的嗎,引誘他,讓他站隊皇兄。
喝了醒酒湯冇多久衛姮就醒了,本來她也冇怎麼醉。
看到衛姮醒過來,沈湛不知想到了什麼,耳尖一紅,俊逸臉頰也像是充了血似瞬間變紅,慌的手腳都不知往哪裡放。
“阿,阿姮,你醒了?”
衛姮點點頭,麵露疑惑,“我們不是在桌前飲酒嗎,我怎麼在榻上?”
沈湛沉默一瞬,臉色漸漸發白,緊緊盯著她,“阿姮,你……不記得了?”
衛姮怎麼可能不記得,她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承認。
“記得什麼?”
衛姮睜著烏泠泠的澄澈美眸反問,好像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沈湛欲言又止,他怎好意思說是兩人方纔……沈湛有些鬱悶,但也彆無他法,不過反正日後也有機會。
“罷了,阿姮,我有要事與你坦白。”
沈湛轉而認真道。
衛姮心想,能有什麼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