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給她們安排了一個貴賓包間,許安風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程雲信則在房間內來回踱步,時不時朝著樓下中央的舞台投去一眼,神情略顯緊張。
良久,嘩啦一聲。
舞台上厚重的簾布被拉開。
一個偌大的,透明的籠子出現在眼前,籠子裡一眾女子**裸的被展示在眾目睽睽之下,引來下方一陣陣尖銳的叫好聲。
而在這個透明的籠子裡,紀阿曼也在此。
赤身果體,任人肆意觀賞。
程雲信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懸著的心瞬間放下不少,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笑意。
緊接著一名身材魁梧,長相粗獷的黑人大漢從後台處大步邁上台,他穿著工裝褲,腳蹬皮靴,渾身肌肉賁起,彷彿蘊含著爆炸般的力量。
這個男人叫威爾遜,是這家地下場所的管事。
他走至籠子前,抬手抓住一個少女的頭髮,一把拖拽到跟前,迫使少女抬起了頭。
看著近在咫尺的嬌顏,威爾遜咧嘴嘿嘿一笑,伸出手摸上了少女嫩滑的臉蛋,“今天的貨色不錯。”
感慨了一聲後,他便將少女拖拽至舞台中央。
“老規矩,價高者得!”
男人的聲音充滿了挑逗的味道,愈發惹得眾人尖叫連連。
貪婪,邪惡,肮臟,汙穢……
縮在籠子角落的紀阿曼看到這一幕幕令人作嘔的畫麵,胃部忽然抽搐起來。
想她順風順水二十四年,皺個眉頭都有人遭殃的人生,何曾被人如此折辱過?
都是那個該死的賤人!
似乎是敵人之間的心靈感應,紀阿曼驀地朝二樓看去。
一間貴賓包房內,用黑色絲巾將自己麵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少女正坐在椅子上,她的手肘搭在扶手上,另一隻手臂則慵懶的擱置在桌麵上。
在她身旁站著一個男人。
他一身黑衣黑褲,麵容白皙,五官俊俏。
兩人視線於半空中對上,兩方的雙眸中皆暗含著深深怒火。
程雲信!
還有那個賤人!賤人!!賤人!!!
紀阿曼眼中劃過一抹寒芒,心底湧現出濃鬱的殺氣,恨不得將那兩人千刀萬剮。
若是這次能倖免於難,來日必定要讓那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許安風微闔的眼眸忽地抖動了一下,這是一種極致危險的直覺。
她抬眼望去,剛巧捕捉到了紀阿曼憤恨的表情。
恨不得將她拆骨剝皮。
但是。
產生危險直覺的來源並不是紀阿曼,而是……
許安風目光一寸寸掃過四周,然後抬頭,望向頭頂。
純白的天花板上鑲嵌著幾盞精緻的水晶吊燈,它們散發出幽幽黃光,襯托著這座奢靡糜爛的地獄。
“我們得離開了。”她說。
程雲信聞言,有些不滿,“可是我都還冇看到紀阿曼那個賤人被折辱的模樣!”
許安風淡淡的瞥他一眼:“那你請便。”
尾款已經結了,她不想在這耗費太多時間。
況且,她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
“等等。”
見許安風毫不留情的轉身欲走,程雲信忙跟了上去,“我跟你一起走。”
這裡是一個遊走在法律之外的集市,人性的**被無限放大,進出的人員魚龍混雜。
白人麵孔的老闆占據多數,黃膚黑瞳,純正華國人麵孔的很少。
許安風進去時仔細觀察了一圈,除了她與雇主外,幾乎冇有其他華國人。
不過,也許是她們去得早了。
當她們出來的時候就正巧碰上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