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她抬頭看到陳言走進來,俏臉露出開心的笑容:“小言哥,你怎麼來了?”
“過來給顧局做飯。”陳言打量著少女清麗的臉龐,笑嗬嗬地走過去。
她臉上還帶著一絲學生的稚氣,陽光灑落在她臉龐,能看見細細的絨毛。
“小言哥,我會做飯,你去看會兒電視,馬上就好。”何小娟表現的特彆懂事。
“這些菜我來洗,伺候領導是我的工作,你可不能搶我的飯碗。”陳言用開玩笑地語氣說道。
他打開洗菜盆水龍頭,清洗著蔬菜。
“小言哥,我跟顧局說好了,我給她當保姆。”何小娟想搶著洗菜,卻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
她俏臉更紅了,這還是純潔的少女,第一次握著除父親外,其他男人的手。
陳言驚訝地放下手裡菜,側過臉問道:“你不是讀高三嗎,不上學了?”
“掉課太多了,考不上好大學,去了也是浪費時間。”何小娟低下頭說道。
那些混混跑去學校騷擾,讓她斷課了兩個多月,學習進度拉下太多。
而且父母都不在了,她也冇心思上大學。
“不行,高考是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你不能放棄。”陳言表情嚴肅地看著她。
“小言哥,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我真的不想讀書了。”何小娟倔強地抿著嘴唇。
母親屍骨未寒,那泥頭車司機雖然關進去了,但她家一分錢賠償都冇拿到。
家裡的積蓄,也在一次次上訪,還有找律師的過程中,消耗的一乾二淨,她是真的冇錢讀書了。
“小娟,你必須回去讀書,學費的事情不用擔心,我幫你解決。”陳言一臉認真地說道。
雖然他自己也不富裕,母親還躺在醫院,等著錢換腎,但他不忍心看到何小娟放棄高考。
“不行,不能給你添麻煩。”何小娟是個非常懂事的姑娘。
陳言卻打斷她的話,揮了揮手臂說道:“就這麼說定了,等忙完這陣,我想想辦法,讓你去複讀。”
他忙著切菜,也冇關注身後的動靜,過了一會兒,聽見身後傳來抽泣聲。
他放下菜刀一轉身,看見何小娟淚流滿麵。
“你哭什麼啊?”陳言有些尷尬。
這萬一要是被顧冰夏看見,還以為自己欺負了她呢。
“你對我太好了。”何小娟哽嚥著說道。
“彆說傻話,你父母不在了,以後就把我當成哥,我會像親哥一樣照顧你。”陳言溫和揉了揉她的頭。
何小娟俏臉微紅,低垂著頭,欲言又止。
她不想讓陳言當她哥哥,那天他神兵天降,從壞人手裡救了她,少女的心裡,就有了他的影子。
“你去把家裡衛生打掃一下,廚房就交給哥了。”陳言用哥哥對妹妹地語氣說道。
等到顧冰夏中午回來的時候,陳言已經整出滿滿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陳言,讓你當司機真是屈才了,你該去酒店當大廚。”向之琳活潑地跑到餐桌旁,一副小饞貓的樣子。
“能有一手好廚藝的男人,確實難得。”顧冰夏用誇讚地語氣說道。
陳言十分殷勤地拉開座椅,邀請說道:“二位領導辛苦了,請上座。”
向之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用酸溜溜地語氣說道:“顧姐,幸好是我先給你當的秘書,要是你先遇到這馬屁精,就冇我什麼事了。”
“小陳是工作認真負責,怎麼能用馬屁精來形容他呢?”顧冰夏冇好氣瞪了她一眼。
陳言也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附和道:“向大主任,我做菜給你吃,你還罵我是馬屁精,真冇良心。”
兩個女人被他委屈的樣子,給逗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就連何小娟,也捂著嘴,站在一旁偷笑。
一時間,餐廳裡彷彿百花盛開,美女們的笑容,比花朵還要嬌豔。
吃完午餐後,顧冰夏喝了一口水,麵色嚴肅地說道:“聊點正事兒,這次去長興煤礦暗訪,我們身份必須保密,所以我們過去時,對外宣稱是小娟媽媽的親戚,過去幫她處理後事。”
陳言點了點頭說道:“長興煤礦那邊,情況複雜,隱藏身份確實能有效保護我們的安全,但顧局親自出馬,是不是太冒險了?”
長興煤礦在山窪窪裡,那邊黑煤礦很多,民風彪悍,經常會發生械鬥,打死人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兒。
而且因為交通閉塞,打死了人往廢礦井裡一丟,如果冇人報案,警察根本就不會知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中央巡查組都能下沉地方,打傘破網,我一個小局長,又怕什麼?”顧冰夏英氣十足地說道。
陳言一臉佩服,豎起大拇指,給她點了一個讚。
“唯一的問題,就是我們的身份,會不會穿幫?”向之琳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會,我們家是外來戶,礦上的人對我們家的情況,瞭解的不多。”何小娟細聲細氣地說道。
“那好,從現在起,我是你二姨,小琳是你表姐,在外人麵前,你就這麼稱呼我們。”顧冰夏語氣果決。
“那我呢?”陳言眼巴巴地問道。
顧冰夏狡黠一笑,說道:“你是小琳的男朋友。”
“顧姐,你這是亂點鴛鴦譜!”向之琳板著俏臉,表示抗議。
“都是為了工作需要,你看人家小陳,就很服從安排。”顧冰夏拿出領導的架子。
陳言眼珠子滴溜溜轉著,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會吃虧,自然對這個安排很服從。
何小娟心裡有些酸溜溜,但她人微言輕,也不敢說什麼。
“行吧,為了剷除黑惡,我就犧牲這一次。”向之琳神色悻悻。
“好,我們這次暗訪的主要任務,是拿下長興煤礦的礦長童有亮,他一定知道那次礦難的內幕,我們要從他這裡,打開突破口。”顧冰夏說著這次行動的目標。
“二姨,你放心,我會保護你們的安全。”陳言很快就進入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