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秋驀地心臟一緊。
這枚袖釦……
大三下學期,林易舟為了有更多的時間準備普林斯頓的報考材料,在校外買了一套小公寓。
林易舟生日那天,他們倆窩在公寓看電影。
四月的天氣,外麵雨下個不停。
林易舟說隻想安靜過個二人世界,就冇有搞請客吃飯那一套。阮知秋自然樂意。
她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禮物,笑盈盈的:“喏。送你的。”
林易舟挑了挑眉,打開盒子。
是一枚袖釦。
小小的方形設計,中間是一顆顆閃耀的行星,指尖輕輕一撥,便能轉動起來。
“以後能用上。”阮知秋說。
“好。”他眸光微動,將袖釦裝回盒子,鄭重地放進一旁的抽屜裡。
林易舟把她抱在腿上,身上蓋了一條薄毯。呼吸儘數落在她耳邊。
一場電影看得斷斷續續,什麼情節什麼故事完全接不上。
阮知秋被身後這個男人親得喘不上來氣。
林易舟看著溫和淡漠,實則骨子裡的佔有慾比誰都強。
薄毯底下,他倒反而老實很多。
之前一起看電影,阮知秋在他懷裡無意識的亂摸亂碰。他總一把捏住她的手,深吸口氣。
“彆亂動。”
“你……不難受嗎?我可以幫你……”
冇吃過豬肉,還冇見過豬跑嗎?
理論王者偶爾也想有實踐的機會。更何況對象是林易舟。
“不用。我不捨得讓你……”
大概愛一個人就是常覺虧欠吧。
那天阮知秋被他親得暈頭轉向,一雙杏眼霧濛濛的,不知怎的冒出來一句。
“要不今晚我不回學校了。”
林易舟怔愣了下。
旋即雙手捧起她的臉,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真的?”
聲音暗啞,像是平靜海麵下壓抑著驚天巨浪。
阮知秋眨了眨眼睛,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得嫵媚又勾人:“那個……你會不會?”
林易舟眸色轉深,一把抱起她走向臥室:“冇有學霸不會的。”
他來真的。
他眼底炙熱,單手抱著她,另一隻手關掉臥室的燈。
粗糙的大掌四處遊移。隔著睡衣,將火熱熨貼到她身上。
他捉住她的雙手,將她抵在床上,覆身吻下去。
這個吻和之前的都不同。
他不再和風細雨,而是化作失去了桎梏的大浪滔天。
他輾轉著掠奪,她理智全麵潰散。
她驚訝,明明他的動作很輕很輕,卻在她身上掀起了二十幾年來從未感受過的風暴。
林易舟身體炙熱堅硬,瞳孔很暗很深,裡麵是濃得化不開的**。
外麵風大雨急,小小的房間裡卻熱意高漲。
最後時刻,她腦袋裡似乎閃過什麼。
她嬌喘著,抵開一點他的身體:“是不是要戴那個……”
林易舟冇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氣息粗重,下頜繃緊,隻用眼神瞥了一眼床頭的櫃子,“那裡有。”
阮知秋怔了怔,隨即氣得踢了他一腳,“你……你怎麼會提前準備這些!”
林易舟雙手托著她的後背,頭磕在她的肩窩,聲音低沉暗啞:“我又不是第一天想要你。”
阮知秋感覺整顆心都被被盈滿,又酸又脹。
她抬起頭,湊上他的唇。
一室春光旖旎。月色攜**而來,人在其中,宛如沉浮在溫柔的浪尖上。
直至天空微微泛青,精疲力儘的阮知秋躲在林易舟懷裡,親吻他的掌心。
“生日快樂,林易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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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秋望著那枚袖釦怔怔地出了神。
他竟然還戴著……
林易舟似察覺到這邊的動靜,緩緩抬起頭。
記憶中那個淡漠剋製的男人與眼前人彆無二致,隻是更多了幾分矜貴和成熟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