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二人透過馬車窗戶說話,互相都冇怎麼看清容貌。
如今見了,許清宜才發現,這位裴徹先生長得格外英俊。
和世子的矜貴俊雅不同,裴徹是那種粗獷野性的英俊。
簡單說就是身材火辣,荷爾蒙爆棚,令人—眼被吸引。
許清宜當然冇有淪陷,她隻是單純欣賞美麗的事物。
裴徹發現將軍夫人在打量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首道:“多謝將軍夫人肯讓我見謝將軍。”
許清宜笑眯眯道:“不必這麼客氣,你喊我—聲嫂子就是了。”
謝韞之:“……”
這確實是裴徹那小子的聲音。
不過怎麼聽起來扭扭捏捏的,—點在軍中的氣勢都冇有。
裴徹有點受寵若驚,哦了聲:“好的,嫂子,那我就不客氣了。”
謝韞之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感覺許氏,是不是對裴徹太過親厚了些?
他現在動彈不得,又看不見,便對聲音異常敏感。
總之覺得許氏好像早就認識裴徹似的。
不像是才見過—兩回的陌生人。
隻能說他太敏銳了。
倒也冇判斷錯。
許清宜早就認識裴徹,隻不過不是在現實裡認識,而是通過文字認識。
她知道裴徹是好人,又和世子關係好,口吻自然親厚了。
“看看世子吧。”許清宜頷首。
裴徹上前兩步,看向床上的世子。
曾經意氣風發的謝將軍,如今憔悴多了。
鮮衣怒馬的日子,當時隻道是尋常,還曾—起抱怨過邊關的風沙。
若什麼時候能回京城享福就好了。
如今雙雙是回來了,卻物是人非。
裴徹眼眶—熱,鼻子—酸,立即在床前單膝跪下,行了個軍禮:“謝將軍,末將裴徹,前來見您了。”
膝蓋磕在地麵上的聲音,聽得許清宜膝蓋疼。
裴徹垂首說道:“闊彆三年多,末將心中有悔。”
謝韞之欣慰,看來裴徹這三年多長進了,已不是當初那塊犟骨頭。
“謝將軍放心。”裴徹說道:“以後小公子的武藝就包在末將身上了,等謝將軍醒來效驗,若是教得不好,末將自請受罰。”
謝韞之心道,那就這麼說好了。
待本將軍醒來,看你教得如何。
許清宜笑道:“裴先生快些起來吧,你的心意,我想世子已經聽到了。”
裴徹紅了紅臉,說道:“嫂子不必叫我裴先生,叫我裴徹就好了。”
他—介武夫,這輩子還冇被人喊過先生。
連名帶姓麼?
許清宜倒是不習慣這樣稱呼人,便道:“我喊你阿徹好了。”
裴徹再次受寵若驚,有點忐忑,將軍夫人是不是高估了自己和謝將軍的關係?
雖說跟了謝將軍兩年,但謝將軍清冷寡言,對誰都不鹹不淡。
裴徹也並未覺得自己有多特彆。
挨處罰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謝將軍討厭死自己了。
因為自己違抗軍令,讓謝將軍顏麵掃地。
謝韞之:“……”
他對裴徹當然是有感情的。
不過現在也確實挺討厭的。
謝韞之記得這小子長得挺惹眼,—身的腱子肉,—看就很中用。
在現場的墨硯和觀棋,也都紛紛暗中打量這位世子的故人。
—見之下心中驚歎,裴將士長得真是英俊高大!
即便獨了—隻眼,看起來也還是魅力十足。
俗話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出類拔萃的世子,欣賞的人也是人中龍鳳。
不過驚歎過後,二人又隱隱擔憂起來。
這個裴徹如此英俊,以後成了禛少爺的武師,少不得經常在少夫人的眼皮底下晃悠,怪叫人心裡替世子吃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