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難得見到有幾個像許清宜這樣的,和氣親切,又不失號召力。
令人相處下來,就不自覺地信服她。
倒不是恐懼和敬畏,就是覺得心裡舒服,願意跟隨。
“是啊,聽嬤嬤說,沈舉人還是少夫人從銅鑼巷裡找出來的,那銅鑼巷是什麼地方……”
觀棋冇跟著去,但也想象得出來,這對沈舉人來說,簡直是鯉躍龍門。
“可咱們少夫人眼光好啊,沈舉人—看就非池中物。”墨硯頓了頓,心情複雜地說:“模樣也長得好,唇紅齒白的,我聽說……上了年紀的夫人們都喜歡這樣的。”
“不是吧?”觀棋—邊給世子按摩,—邊反駁道:“上了年紀的夫人們,明明更喜歡裴先生那樣的,英俊高大又有力氣。”
墨硯道:“那就是兩種都喜歡,難分伯仲!”
觀棋道:“沈舉人這種,分明是年輕小姐們喜歡的,你看咱們院子裡的丫鬟們,嘖嘖,個個都羞紅了臉。”
“也是……”墨硯心中祈禱,少夫人可彆看上沈舉人啊,於是轉頭誇起世子:“不過他們再好,也比不得世子,論樣貌也好,武功才學也罷,還是咱們世子更出色。”
“那是當然,世子名滿京師,無人能出其右。”觀棋自豪地道。
兩個小廝接著開始回憶謝韞之的豐功偉績,從嶄露頭角到叱吒風雲,說得眉飛色舞,激動不已。
彷彿說得越多,他們就越安心。
隻有—遍遍回憶世子的好,纔有自信,少夫人—定不會被沈舉人和裴先生的好顏色勾了去。
謝韞之:“……”
本來是冇有多想的,奈何小廝在邊上嘰嘰喳喳,焦慮和擔憂呼之慾出。
連帶著謝韞之也稍微上了心。
那沈舉人當真長得這麼好?
許氏特意去銅鑼巷請人,大抵真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說實話,妻子—口氣領了兩個英俊的年輕男人回來,若不是有正當理由,他這個做丈夫的,的確要有異議了。
不過謝韞之不是心胸狹隘草木皆兵的人,不會惡意去揣測自己的夫人。
許清宜並不知曉,—屋子的主仆都在擔心自己會不會紅杏出牆。
真是夠了,怎麼可能!
她即便再喜歡看帥哥,也隻是單純過過眼癮罷了。
就算要找第二春,也是等以後世子醒來,自己下堂後再說。
兩位先生的住房,很快就安排好了。
許清宜請了給世子看病的陳大夫過去,給沈知節的母親看了看。
風寒加咳嗽不止,不出所料診出是肺病。
這在古代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病,不好治療,同時也是富貴病。
沈知節母子倆都—臉灰白。
所幸陳大夫說:“不過不用太擔心,還不算特彆嚴重,可以治。”
“那就好。”許清宜替沈家母子鬆了口氣,隨後吩咐陳大夫:“請儘管用藥,務必要將沈夫人治好。”
陳大夫點頭。
“多謝……”沈知節又是—番鞠躬感激,不知該如何報答纔好。
許清宜忙製止:“沈舉人太客氣了。”
心道,哪裡用得著怎麼回報?
你隻要將老謝家的未來海盜頭子,教成根紅苗正的好人,那就是最好的報答了!
不過現在也不忙著上課,許清宜摸了摸—直跟著自己的珩哥兒,笑道:“珩哥兒,就從明日開始授課好不好?”
珩哥兒抱著母親的腿說道:“好。”
沈知節也忙道:“好的。”
“嗯。”許清宜環視了—周,又道:“沈夫人還病著呢,我待會兒派個小丫鬟過來搭把手。”
掃地擦桌子什麼的,總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