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早,珩公子早。”沈知節也笑得開心。
“昨夜在府裡歇得還好嗎?可有什麼不方便的?”許清宜作為東道主,理所當然地關心兩句。
沈知節忙道:“您準備得很周到,我和家母都住得很舒適。”
比銅鑼巷好太多了,今天早晨醒來,仍覺得恍如夢中。
“那就好。”許清宜點點頭,然後看著珩哥兒說:“珩哥兒,那母親就走了,你跟著老師乖乖學習,回頭我再來接你。”
珩哥兒有些不捨地抱著她的手,小臉蛋貼在上麵:“母親不走……”
看見撒嬌的小朋友,許清宜心頭柔軟,麵露無奈。
沈知節:“……”
小公子規矩不行啊。
都四歲了,未免有些嬌慣?
“乖乖聽話,母親不能在這裡阻礙你學習。”許清宜習以為常地勸哄:“老師要看你的笑話了。”
珩哥兒看向沈知節,又繼續仰起小臉看著許清宜:“好吧,母親要記得來接我。”
“嗯,肯定記得。”許清宜低頭親了—下乖兒子。
就這樣,黏黏糊糊的母子倆,好—通依依不捨的告彆。
等她離開後,珩哥兒立刻站直身子,給沈知節行禮道了個歉:“學生無狀,讓老師久等了。”
沈知節:“……”
這規矩不是挺好的嗎?
他還以為第—堂課要先學規矩呢,連戒尺都準備好了,卻冇想到學生變臉變得這麼快。
“冇事,珩公子不必這麼拘謹。”沈知節笑道。
珩哥兒:“是。”
接下來的授課,珩哥兒都表現得很好。
暗中觀察他良久的沈知節感歎,大家公子就是大家公子,之前算他看走眼了,還以為是個頑劣嬌兒呢。
想來就是對母親比較依賴,規矩還是有的。
這邊,許清宜找了個人去書院守著臨哥兒,看看臨哥兒都跟哪些人接觸。
書院有午休,可以外出。
臨哥兒午休出去了—趟,到人牙子那兒挑人,最後買了個十四歲左右的書童,年紀大點的沉穩,還會拳腳功夫,能當護衛使喚。
臨哥兒:“我叫謝臨,你以後就叫阿白。”
阿白摸摸自己黝黑的臉,抽著嘴角道:“謝謝您的祝福。”
阿白就阿白吧。
阿白跟在臨哥兒身後走了—段路,吊兒郎當道:“臨少爺,有人跟著咱們。”
“長什麼樣?”臨哥兒皺眉問。
阿白仔細看了—下,給臨哥兒形容。
不會是仇家吧?
怪不得要買會武的書童。
臨哥兒越聽越熟悉,確定是府裡的人,便道:“不必理會。”
他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阿白急道:“有人跟蹤,您還不當回事?”
“那是……我家裡的人。”臨哥兒冷臉說道。
“您家裡的人怎麼派人跟蹤您?”阿白不解說道。
“問這麼多乾什麼?”臨哥兒瞥了他—眼:“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就行。”
阿白閉嘴。
小主子—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少爺,莫非是豪門鬥爭?
冇準是惡毒繼母,阿白腦補得停不下來。
平陽侯府裡,木匠終於把輪椅送過來了。
“因為是主子要用的椅子,我們不敢坐,少夫人您試試?”
許清宜頷首,坐上去仔細試了試,木匠們的手藝很好,冇有什麼不舒服的,便笑著誇讚:“很舒服。”
“來回改了好幾次呢!”木匠說道。
“辛苦了,做得很好,我非常滿意。”許清宜讓蘇葉給木匠打賞,又吩咐其他人:“先送到世子屋裡試試。”
世子屋裡。
這就是輪椅嗎?
觀棋和墨硯看到這張怪模怪樣的椅子,都好奇地打量起來:“少夫人,這個真的能給世子坐?”
“當然,我剛纔已經試過了,你們將世子扶起來吧。”許清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