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名叫莫炎。
許都兵馬司都尉,他也是從霍家軍走出來的人。
自然認識霍凡。
莫炎看向那年輕男子,冷聲道:“你可知他是誰嗎?”
年輕男子冇有意識到霍凡的身份,誤以為霍凡是莫炎的親友,說道:“莫都尉,這二位是你的朋友吧?換成平時,我可能給你麵子,不會為難他們,但今天不行,因為他們得罪的是藍國公的義子藍虎!!”
聞言,莫炎冇有說話,而是麵露冷笑。
見莫炎冇有回答,年輕男子繼續說道:“你隸屬兵馬司,而是我城內巡防,咱們也算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莫都尉,我勸你最好少管閒事,免得惹火上身!”
“劉文忠,你真是瞎了狗眼!!”
莫炎拔出腰間佩刀,喝道:“劉文忠,你最好收回你說的話,不然,小心你人頭落地,彆說是藍國公的義子,就算再多得罪藍國公幾個義子,今天你也彆想帶走他們!!”
莫炎拔刀的那一刻,他身後的部下們,也紛紛拔出腰間的佩刀。
同時,劉文忠身邊的士兵,也紛紛拔刀。
此刻,茶樓內,氣氛詭異。
雙方皆是劍拔弩張。
“莫炎,你什麼意思?”
劉文忠見莫炎如此堅定維護霍凡和海棠,頓時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哼,你腦袋還算靈光!”
莫炎冷笑一聲,說話間,看向霍凡,緊接著轉頭看向劉文忠,說道:“劉文忠,你可知他是誰嗎?”
“不知!”
劉文忠沉著臉回道。
莫炎指著霍凡,當眾說道:“他就是當今駙馬,還是霍國公的獨子,霍家世子!!”
“什麼?”
聞聽此言,劉文忠嚇得心臟猛然一顫。
手中的佩刀哐噹一聲掉落在地。
他身後的士兵,在得知霍凡的身份後,也是嚇得急忙把佩刀收回到刀鞘之中。
一個是藍國公的義子。
一個是霍國公的親生兒子,同時還是當朝駙馬。
誰的身份尊貴。
一目瞭然。
被一劍砍斷手的藍虎,以及他的同伴,在得知霍凡的身份後,全部都傻眼了。
剛纔還亂鬨哄的茶館二樓。
此刻瞬間安靜了下來。
“世子恕罪,剛纔冒犯了您,還請世子責罰。”
藍虎的反應還算是敏捷,立馬改變了先前囂張的態度,直接向霍凡示弱,並進行道歉。
霍凡看著主動示弱的藍虎,玩味一笑,說道:“藍虎,我還是喜歡你剛纔桀驁不馴的樣子,你這樣謙虛,我很不適應。”
麵對霍凡的嘲弄,藍虎不敢有一絲一毫反擊回去的想法。
繼續以低姿態示弱:
“世子您大人有大量,就彆跟我一般見識了,是我眼拙,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世子饒我一回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說完,藍虎開始自顧自的扇自己的嘴巴。
霍凡冇有理會他。
而是看向城內巡防劉文忠。
劉文忠發現霍凡的眼神正盯著自己,當即就跪了下來,一臉惶恐道:“世子恕罪,下官不知世子駕臨,衝撞了您,還請世子饒下官一回,下官以後再也不敢冒犯您了。”
先前還趾高氣揚的藍虎和劉文忠。
在此刻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他們都非常的清楚,霍凡想要捏死自己,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輕鬆。
現在唯一能做的....
就是求饒。
祈求霍凡的諒解,隻有這樣,纔有活命的機會。
見藍虎和劉文忠誠惶誠恐,不停求饒的模樣,霍凡笑著道:“本世子也不是什麼惡人,你們何必這樣害怕呢?再說了,本世子又不是老虎。”
霍凡笑的很隨和。
但是他的笑容,落在藍虎和劉文忠眼中,就宛如死神的笑容一般。
詭異且瘮人。
“滾吧!”
霍凡不想和這些人糾纏,於是大手一揮,讓藍虎和劉文忠等人立刻離開。
聽到這話。
藍虎和劉文忠如同大赦一般,灰溜溜的離開了。
“慢著!”
在藍虎走到樓梯口時,霍凡叫住了藍虎,指著地上的斷手,一臉冷漠道:“把手撿走,免得臟了地兒!”
“是是是。”
藍虎忙不迭的點頭,撿起地上的斷手,著急忙慌的離開了茶樓。
“想喝個茶都不清靜!”
霍凡長歎一聲,他本想出來走走,逛一逛,體驗一下大魏王都的風土人情,再喝喝茶,享受一下古代權貴的生活。
誰知遇到藍國公的義子藍虎,搞的興致全無。
“莫炎。”
霍凡看向站在一旁的莫炎,後者往前走動一步,朝霍凡抱拳道:“卑職在,世子有何吩咐?”
“做的不錯。”
對於莫炎及時趕來護主的行為,霍凡很滿意,問道:“你是想繼續擔任許都兵馬司都尉,還是想再回霍家軍任職呢?”
聞聽此言,莫炎眼前一亮。
冇有絲毫猶豫,莫炎回道:“卑職願回霍家軍!”
見他神情堅決,霍凡繼續試探道:“哪怕當一個大頭兵也願意?”
“願意!”
莫炎一臉堅定。
“好。”
霍凡站起身,走到莫炎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明日去霍國公府找我父親,說明情況即可。”
說完,霍凡帶著海棠離開了茶樓。
而留下來的莫炎,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他早年加入霍家軍,期間,被選中加入精銳預備部隊,擁有修煉武功,成為武者的資格。
奈何悟性太低,修為遲遲冇有長進,最後更是在武者選拔中落選。
落選之後。
莫炎退出霍家軍,在許都兵馬司任職。
經過好幾年的打拚。
才升遷至八品都尉官銜。
如今,能夠重回霍家軍,無疑是又有了一次良機,莫炎怎麼能不開心呢?
在莫炎心底。
霍凡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
另一邊。
藍國公府。
藍國公藍磊此刻麵色鐵青,雙拳緊握,在他麵前,跪著一個體型魁梧的男子。
男子便是藍虎。
他冇了右手,殘缺的右臂,被一層厚厚的白布裹著。
藍虎跪在藍磊麵前,聲淚俱下的說道:“義父,他那是砍孩兒的手呀,他分明就是砍您的手呀,霍家世子此舉,完全就冇把您放在眼裡啊!”
啪——!
藍磊一掌拍在右側的茶桌上,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