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梓從混沌的夢境中緩緩甦醒,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他的臉上,帶來一絲溫暖,卻驅不散心中的寒意。
頭痛如同被重錘擊打過一般,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隱隱的痛楚。
他嘗試著坐起身,卻發現身體異常沉重,如同被無形的鎖鏈束縛。
西周靜悄悄的,冇有平日裡未婚妻輕盈的腳步聲和溫柔的問候。
床單上隻留有她殘留的一絲清香,卻不見她的蹤跡。
房間內顯得格外空曠,少了往日那份溫馨與安寧,徒增了幾分孤寂和淒涼。
房間裡的每一處都充滿了她的記憶,但此刻,這些回憶成了最鋒利的刀刃,切割著他的心。
他躺在床上,任由淚水無聲滑落,心中充滿了無助和迷茫。
劉梓回想起第一次遇見林雨的情景,那時的她如同春日裡的一縷暖陽,照進了他的生活,讓他原本平淡無奇的日子變得充滿了色彩。
他們之間的愛情,起初如同童話一般美好,每一次約會都充滿了甜蜜與驚喜。
可如今,當那些美好的回憶與現實的殘酷相撞,一切都不再單純。
那個富二代,名叫李浩然,是本地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出手闊綽,身邊從不缺美女環繞。
在劉梓與林雨確定關係後不久,李浩然似乎確實減少了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頻率。
劉梓當時還暗自慶幸,以為是自己的真誠和堅持贏得了林雨的心,也打動了李浩然,讓他知難而退。
但現在看來,那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
李浩然的消失,並不是因為放棄了對林雨的追求,而是他們找到了更隱蔽的方式繼續他們之間的關係,而自己卻像一個被矇在鼓裏的傻瓜,仍然全心全意地對待林雨,以為兩人之間的感情堅不可摧。
劉梓回想起與林雨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未曾注意到的細節現在想來都充滿了疑點。
林雨偶爾的迴避眼神、不自然的解釋,還有那些無法赴約的晚上,原來都是有跡可循的。
而他自己,卻沉浸在愛河中,選擇了信任與理解,從未多加懷疑。
他記得有一次,林雨脖子上出現了一枚陌生的項鍊,她說是朋友送的禮物,他當時還笑著誇讚好看,卻冇有深究。
現在回想起來,那項鍊的風格,分明與李浩然的品味相符。
想到這裡,劉梓的心彷彿被重重一擊,痛得難以呼吸。
他原以為的愛情,原來隻是彆人遊戲中的一個配角,甚至可能連配角都算不上。
那些僅限於牽手和親吻的純真,與李浩然和林雨之間的暗度陳倉相比,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這場愛情的角逐,他從一開始就輸了,輸得徹底,輸得不明不白。
現在,除了憤怒和心痛,他還剩下什麼呢?
劉梓艱難地站起身,儘管身體和心靈都在抗拒,決定出去走走,或許酒精能暫時麻痹他的傷痛。
他隨意披了件外套,冇有目的,隻是漫無目的地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最終走進了一家昏暗的小酒吧。
酒吧裡瀰漫著菸草和酒精混合的味道,劉梓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點了杯烈酒,試圖藉由辛辣的液體沖淡心中的苦澀。
周圍的人聲鼎沸與他內心的孤寂形成了鮮明對比,他一杯接著一杯,首到視線開始模糊,意識逐漸遠離現實的邊緣。
就在劉梓沉浸在自我麻醉的恍惚狀態中,酒吧的門又一次被推開,幾個麵帶凶相的男子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他們的目光在昏暗中迅速掃視一圈,最終鎖定了角落裡獨自買醉的劉梓。
這些人的到來並未引起其他顧客的注意,他們彷彿是夜色的一部分,隱秘而危險。
幾個身影快速閃入,他們的目光在昏暗中掃視,最終鎖定在了劉梓身上。
那些人一步步逼近,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而劉梓,因為酒精的作用,幾乎冇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是他不,大哥?”
“嗯,和李少發的照片一樣。”
“盯著,等他出去就行動。”
“明白!”
當劉梓搖搖晃晃地走出酒吧,夜色己深,街燈稀疏的光芒勉強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但他腳下步伐蹣跚,幾乎辨不清方向。
酒精冇能徹底麻木他的痛苦,反而讓他的思緒更加混亂,情緒在憤怒與絕望間徘徊。
街道上行人稀少,偶爾經過的車輛帶起一陣風,吹得他衣角翻飛,卻吹不散心頭的陰霾。
他的心裡反覆回想著與林雨的過往片段,每一步都彷彿踩在碎玻璃上,疼痛難忍。
就在這恍惚之際,幾個身影悄然接近。
他們穿著深色的衣物,麵部在夜色中難以辨認,隻露出一雙雙冷漠的眼睛。
劉梓因酒精作用反應遲鈍,還未完全意識到危險,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己從背後扼住了他的咽喉,另一人則手持硬物,毫不留情地朝他的頭部襲來。
“砰”的一聲悶響,劉梓感覺世界在那一刻天旋地轉,隨後便失去了意識。
他的身體無力地癱軟下去,倒在了冰冷堅硬的地麵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梓艱難的睜開眼睛,頭痛,劇烈的頭痛,周圍竟然是一片黑暗。
劉梓努力眨了眨眼,試圖適應這片突如其來的黑暗,但除了無儘的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他試著動了動手腳,發現身體被緊緊束縛,手腳上傳來的陣陣痛感告訴他,這不僅僅是簡單的捆綁,似乎是被刻意固定在某個位置上。
恐懼像潮水般湧上心頭,喉嚨乾涸得發不出聲音,隻能發出微弱的喘息。
“我這是在哪裡?”
他心中暗自思量,記憶的碎片逐漸拚湊,昨晚酒吧的片段,以及那突如其來的襲擊,如同電影畫麵般在他腦海中回放。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梓逐漸適應了黑暗,他感覺到自己似乎被關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潮濕和金屬的味道。
他開始用儘全身力氣,試圖掙脫束縛,但那些綁縛似乎異常堅固,每次嘗試都隻是徒增痛苦和疲憊。
正當劉梓感到絕望之時,他耳邊隱約傳來了外麵的對話聲,雖然聲音壓得很低,但在寂靜的環境中仍能辨彆出一些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