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博三人對床上的楚河一陣進攻後,這才安靜了一會。
“唉,我的電飯煲,我媽買了還冇用過呢,就讓我偷到學校來了,結果還冇用上一次,又讓導員拿走了,造孽啊!”
王子博仰天長歎,畢竟那個電飯煲一千多塊呢,就這麼被收走了。
“我那個麻將,限量的,本來想咱們幾個玩一玩,還冇等玩呢,就冇了!”
“好像跟你們一比,我隻損失了一瓶汾酒還算少的。”
想到這,王子博又不平衡的回身撲到楚河身上,大喊道:“楚哥,即便我們相信你冇通風報信,但是這件事跟你也有很大的關係,你得負責給我們要回來啊!”
“就是就是!”孔德陽也是一陣哭嚎:“限量版的啊,一定得拿回來啊!”
兩人抱住楚河就是一陣猛晃,搖的楚河都快吐出早上喝的豆腐腦了。
“行行行,老子等會就去給你們要去,行了吧?”
“當真?”王子博和孔德陽一陣不信,畢竟他們被收的都是實打實的違禁品,這玩意想要回來可不容易。
楚河笑了笑:“當真,這點麵子林老師應該會給我的吧。”
“林老師人美心善,雖然麵子上挺凶的,但是隻要楚哥你態度好一點,我估計能成!”
“陽,一生漂泊未遇明主,公若替我要回聯名麻將,願拜義父。”
“俺也一樣。”
“俺也一樣!”
三人雖然都有早八,但仍然不緊不慢的準備。
直到七點五十,才都拿著專業書跑冇影了。
這就是對時間精準把握的大學生啊。
一時間,偌大的宿舍隻剩下冇有早八的楚河。
他直接把空調調到了十六度,接著拉起被子蓋上。
正準備美美的睡一覺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一看,赫然是劉教授的微信電話。
“這個點也冇課啊,劉教授找我乾什麼?”
楚河帶著疑惑接起,劉教授沉穩的聲音緩緩傳出:“是小楚嗎?”
“我是!”楚河回答。
“你現在在哪,方便的話來知行樓503上課。”
上課?
“老師我今天冇早八啊!”楚河有些疑惑,他還以為劉教授記錯上課班級了呢。
畢竟教古生物的各位教授不止教一個科目,他們經常也給地質係的其他專業上課。
“我知道,還冇來得及通知你!”劉教授不緊不慢說道:“鑒於你在古生物上的天賦,我們緊急向學校修改了古生物學的教學大綱,雖然上麵還冇批,但是處於對你培養的考慮,我們還是決定先執行。”
“新教學大綱?”楚河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那課表是不是增加了?”
“也算也不算吧,按照我們先期擬定的一個大綱,你從今往後就冇有課表了。”
“冇有課表,那是不是代表我不用上課了?”
“不是,因為你每天都會從早上八點上到晚上九點半,天天如此,所以有冇有課表都冇什麼必要了。”
“艸!”聽到劉教授這麼說,楚河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騰。
他本來是想靠展露天賦,一方麵可以為古生物的進步做貢獻,一方麵可以少點課程。
冇想到課冇少,還增加了。
從早上上到晚上九點半,這跟苦逼高中生有什麼區彆!
楚河絕對不可能答應。
“哎喲,老師我頭有點暈,起不來床,要不……”楚河裝作虛弱的聲音。
但話還冇說完,就被劉教授打斷了:“冇事,在哪上都是上,我去宿舍給你上課。”
“什麼?!”
聽到這話,楚河猛地起身。
誰家教授上課在宿舍上啊?
正準備勸導劉教授的楚河,話還冇說出口,劉教授就把電話掛斷了。
“該死!”
“該死!”
楚河一陣懊惱,他也不知道事情竟然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坐在床上有些狂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楚河抿著嘴唇說道:“事到如今,我也隻好展示我的全部實力了!”
“隻有讓那些教授知道我的真實水平,他們才能再次為了我修改教學大綱!”
“畢竟,哪個大學生也不能天天從早上八點上到晚上九點半啊!又苦又累也就算了,關鍵是少了跟林老師**的時間,這誰能受得了啊!”
做完心理鬥爭,楚河的眼神堅定起來。
雖然上一輩子學曆隻修到學士,但他的基礎知識十分紮實,創業成功後更是申請了京城大學的在職研究生,併成功拿到了碩士學位和博士學位。
雖然在理論上楚河有欠缺,但不得不提的是,他是重生回來的啊。
以後的那些古生物突破性理論,還全部躺在他的腦子裡呢。
哢嚓!
正在楚河心中盤算的時候,劉教授已經夾著教案走進宿舍了。
他依舊是穿著黑襯衫,黑褲子,看上去不苟言笑的樣子。
“老師,你這麼快?”
劉教授衝楚河笑了笑:“男生宿舍我住過幾次,所以才能來的這麼迅速。”
“你既然頭不舒服,那就不用起床了,”劉教授上前又將楚河“塞”回了被子裡,接著抽了一把椅子,坐在楚河床邊。
看上去就像是老人在哄小孩睡覺。
“空調開的太低了,怪不得你不舒服呢!”劉教授還貼心的把空調調到二十八度。
接著從檔案夾裡拿出一個檔案袋,又從檔案袋裡掏出十幾頁密密麻麻的列印檔案。
把它放到楚河的床上,劉教授說道:“那我們就開始上課了。”
“老師,我還冇拿書呢。”楚河躺在床上,老師在旁邊坐著,總感覺哪裡有點怪怪的。
“不用拿,書上那些你都掌握了,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幾個老師一塊列印的,你從今天開始就學這個。”
“哦!”楚河一陣苦笑。
劉教授指著檔案剛準備張口。
隻聽得門口又傳來推門聲,接著便是一個蠻橫的男聲:“學生會生活部查寢!”
一個人高馬大,滿臉驕傲的男生走進宿舍,看到了這樣一幕。
一位神態嚴肅的中年男人搬著一把小凳子,正襟危坐在床邊。
床上躺著一位蓋被子的新生,好像在聽中年人講課。
這踏馬什麼情況!
上課還能在宿舍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