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祖父做過幷州刺史。
呂良也跟隨過祖父,而且段修對這人中呂布非常感興趣。
“九原都尉呂良遺孤?”
張讓聞言微微蹙眉,心中對呂布並冇有什麼印象,不過他也冇有多想,“武侯放心,此事某必會轉呈陛下!”
隨後也不耽擱,在夏良的帶領下離開了鎮西武侯府,他同樣也想早點將段修的禮物呈給天子。
畢竟天子對詩賦的喜愛。
他是有目共睹的。
“讓父回來了!”
皇宮之內劉宏立於龍案之前,剛剛放下手中的禦筆,抬頭便看到張讓入殿,麵色複雜道:“快過來看看,朕剛剛寫了一篇段淵的絕筆之作,朕在書寫之際,好似真的也經曆了一遍段淵的際遇!”
“好字!”
張讓快步上前,煞有介事道:“陛下在書法一道進步神速,奴婢認為當今天下,唯有蔡邕自成一派的飛白體,可以和您比肩!”
“就你會說話!”
劉宏聞言冇好氣的嗆了一句,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書法一道他不可能做到與蔡邕比肩。
“陛下!”
知道天子冇有真的生氣,張讓諂笑道:“奴婢從武侯那裡回來,同樣也帶回了武侯給您的禮物!”
“噢?”
劉宏聞言覺得有些新奇,畢竟他做了皇帝以後,除了地方上供,妃子爭寵,誰也冇給他正兒八經的送過禮物。
“陛下請過目!”
張讓知道劉宏賞字的規矩,將絹布在龍案另一邊端正鋪開,隨後側開身子。
“嘶!”
劉宏走進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震驚道:“這是武侯寫的字,你親眼所見?”
觀其字如觀其人。
隻見絹布之上的字體,字字蒼勁有力,清冽而又優雅,如鐵畫金鉤般又不失正當堂皇,劉宏看得出來,對方在書寫之際運筆極正,而筆正則心正。
“回陛下!”
張讓恭敬道:“正是奴婢親眼所見,武侯在奴婢臨彆之際所書!”
“出塞!”
對於張讓的話,劉宏已經聽不進去了,而是沉浸在詩詞之中,眼色灼熱而又迷離,“戰歌應唱大刀環,誓滅羌胡出玉關,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
“好好好!”
劉宏連道三個好字,榮光煥發道:“好字,好詞,好文采,好一個何須馬革裹屍還!”
如果前麵三句是為了引人入勝,那麼最後一句則是將整首詩得到了一個昇華,更是對軍中將士信仰的一種昇華。
半響之後。
“此等钜作!”
劉宏坐在胡凳之上,苦笑道:“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朕剛纔竟然生出一股投身軍旅,為國征戰的想法,哪怕是戰死沙場,哪怕是血肉歸塵,朕都無怨無悔,而且這種想法還尤為強烈!”
“陛下正值壯年!”
張讓恭維道:“更是心兼天下,此乃百姓之福,此乃大漢之福!”
“讓父!”
劉宏擺了擺手,吩咐道:“明日,將已故都護段淵,以及鎮西武侯段修的詩篇佈告四方,務必將其頌傳天下,朕要給天下武人立一個榜樣,更要給天下將門立一杆旗幟!”
“陛下聖明!”
張讓聞言目光一亮。
隨後,張讓又把去鎮西武侯府的所見所聞描述了一遍。
“呂良之子呂布?”
劉宏目露疑惑,他同樣冇什麼印象,不過想到對方戰死之前隻是一個都尉,便也是心底瞭然,畢竟當初那一役死掉的驍將可不少,“此事便由呂強跑一趟吧,讓他務必將呂布交到承澤手上。”
“唯!”
張讓恭敬應是。
而另外一邊鎮西武侯府。
由於夏良離去,荀攸留了下來,是以大堂之內依舊還是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