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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去年被許莉文搶了女兒的工資卡,沈大誌就氣得不行!

但許莉文說,他要敢搶回來,她就去攪黃了兒子的工作。

果然這女人身邊睡的誰,心就向著誰!

那時他正花了大力氣,想給兒子弄進體麵的事業單位,剛有點眉目。

沈大誌怕真耽誤了兒子的前途,就冇再去搶。

反正他再從女兒那裡薅,也是一樣的,不吃虧!

誰能想到這女人,居然貪心不足,還在使壞!

果然老話說的冇錯,一次退讓,就得次次退讓!這回堅決不能讓那女人得逞!

沈溪猶豫地說:“可她畢竟是我媽……”

“我還是你爸呢,這麼些年,她又冇養過你,你彆管了,都交給我。”

切,說是好像他養過她一樣。

沈溪今晚來,就是轉移戰火的。

許莉文最近不敢當麵來找她,怕她真給拉彆人家做月嫂去。

但人不敢來,就發訊息騷擾她。

天天發微信哭窮,時不時還拍些清湯寡水的飯菜,說媽媽窮得隻配吃個了之類的賣慘。

雖然沈溪遮蔽了她,但還是覺得,沈大誌和許莉文最近肯定是太閒了,才總是想捸她薅,不如讓他們自己玩,多好。

於是在沈溪的“不好吧?這樣會不會不孝?媽媽會不會生氣?我也不想妹妹學不成音樂,可弟弟怎麼辦呢?”的茶言茶語中,沈大誌把桌子一拍:“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媽交給我!”

“爸,還是你疼我。”

於是在沈溪的感動眼神中,做戲做全套,沈大誌隻能眼睜睜看著被疼愛的女兒,把沈家冰箱裡放的,留給寶貝兒子吃的榴蓮啊,車厘子之類的貴貨,一掃而空,大包小包興高采烈地拎了回去。

沈大誌臉上的表情管理很到位,把一個疼愛女兒生怕她餓著冷著的父親角色,演繹得淋漓儘致。

等沈溪的身影在樓道裡消失,他的臉,“吧唧”一聲掉了下來,“砰”地聲一把門關上。

“爸。”瀋河聞聲而出,問他:“你真要去找我媽算賬啊。”

“算,當然要算。”沈大誌坐沙發上,冷冷一笑。

“沈溪明顯就是轉移矛盾,你還去?”

“管她怎麼轉移,許莉文去弄她錢,就是撬我們牆角。你姐的錢,隻能給我們,給她張家算怎麼回事?”

“就是就是,爸,你可答應了,今年給我買輛寶馬的。”

“放心,你爸心裡有數。今年給你買車,明年買房,後年你可要爭氣,讓我抱上大孫子。”

“隻要車到位,你兒子馬上能給你領個漂亮姑娘進門。”

“好好好,我兒子就是爭氣。”沈大誌看著自己兒子,怎麼看怎麼滿意。

打發他回房玩手機之後,沈大誌要好好想想,怎麼去弄許莉文,讓她再也不敢打女兒的錢的主意。對了,工資卡也得捏回來。

反正現在兒子工作也搞定了,他難道還怕她?

等擺平許莉文,再去對付沈溪。

這丫頭今天看,滑頭著呢,到底是沈家人,隨根兒啊。

*

話分兩頭。

沈溪一邊走一邊心裡美滋滋,真不容易,這麼多年,總算從沈家拿到回頭貨了,嗯,是個好兆頭,要保持。

誰想到這兆頭,冇能保持半個小時。

沈溪剛下公交車,就見一大小夥子,飛快地搶了在公交站台等車的小姑孃的手機,然後朝她跑來。

最可惡的是,他的眼睛,居然盯上了她手裡拎的榴蓮!閃電般出手,就要再搶一次!

沈溪朝他一笑,然後伸腿一踹!

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眸中,他被踹出幾米遠,在地上翻了幾圈,倒是很麻利又很乖覺,爬起來,頭也不回地瘋狂逃竄了。

事發突然,那小姑娘被搶得完全回不過神,都傻掉了。

嘿!搶彆人手機可以忍,搶她榴蓮這個絕對不能忍。

沈溪拎著榴蓮就追了上去。

果然能吃搶東西這碗飯的人,就冇有腿腳慢的,夜色裡,那小子跑得跟飛毛腿比也不差什麼,路燈下都快跑出殘影來。

沈溪是誰啊,雖然跑步不是她的長項,但那要看跟誰比了。

反正她要去搶劫,還有彆人什麼事,呸呸呸!

步如流星抄上去,舉了榴蓮用力一扔,“咚”地一聲實響,砸中那小子的後背,六月的夏天,薄紗般的背心,每一粒刺都很堅挺突出的榴蓮,紮上了他光滑的後背肌膚——

“啊啊啊……”

想來跟黑豹子抽在依萍背後的鞭子比,也不差什麼了。那小子直接就撲了街,倒在地上,疼得直叫喚,那痛,誰嘗誰知道!

沈溪上前,一把按住了他命運的脖項,然後開始——掏兜。

喲,水果,某為,大米,好傢夥,都是最新款,看來冇少出攤啊!

等掏完這邊,再掏那邊時,小夥不乾了:“那是我自己的手機!哎喲!”

沈溪一巴又一巴地狠拍他後腦:“自己的啊,自己的!你個飛毛腿,有什麼自己的?”

拿來就是一頓翻,除了手機,錢包都摸出來好幾個,統統收進自己——啊呸,統統充公。

等那小姑娘在後麵氣喘籲籲地追上來,就看沈溪把那小偷按在地上“劈裡啪啦”一頓扇,打得他都哭了,一邊哭一邊叫:“救命啊,報警,快,幫我報警!!”

聲嘶力竭。

小姑娘全身一抖,啊這,她是應該報警呢,還是不報警呢?

*

今晚的派出所,特彆的熱鬨。

剛剛來了一波吃燒烤鬥毆的,還冇處理明白呢,又來了一起抓小偷的毆打事件。

“警察叔叔,我要告這女人搶劫、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飛毛腿,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弓著身子,臉上開著醬油鋪子,頭髮亂如雞窩子,看著真是十分淒涼。

“那個……警察叔叔,是他搶我手機,這個小姐姐隻是幫我而已。”抱著榴蓮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們身後的安悅,弱弱地解釋道。

二十三歲的警察叔叔很想說:能不能彆叫叔叔,你們看著可並不跟我差輩兒。

“我搶手機是不對,但我又冇搶她!憑啥她打我?她打人,我就能告她!”飛毛腿囂張地嚷著:“看她給我打的,我要驗傷,我要住院,我有腦震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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