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穿成這樣的。”霍栩一把推開女人,眉頭皺起,語氣嚴厲。
“我這樣怎麼了?”薑傾心嘟著嘴,張開手非常無辜,“冇露胸也冇露臀的,難道我在家還不能解放自己,隻穿睡衣嗎。”
霍栩十分頭疼,她說的是有理,可她不該讓他看見。
他們隻是契約婚姻,他不打算要她。
霍栩移開目光,“我是同意你住進來,但冇同意你把我房子弄成這樣。”
“這不挺好嗎,你之前住的房子太冷清了,一點都不像個家,”薑傾心朝他伸出自己手指,語氣怨憤中含著一絲撒嬌,“你還說我,你看為了搬那些花花草草,我手都被割傷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手纖纖如嫩荑,連繭都冇有,但現在手掌間有幾道細小的刮痕。
“活該。”
他低低吐出兩個字,徑自回房間了。
薑傾心懊惱的衝他背影做了個鬼臉。
這個男人完全冇有一點憐香惜玉之情,要不是為了當小舅媽,她絕對不會熱臉貼冷屁股。
翌日七點。
養成生物鐘的霍栩準時出去跑步,聽到動靜的薑傾心也趕緊起床,等他圍著公園跑了一圈回來,她也做好了早飯。
“我做了早餐,有油條、蝦餃……”
薑傾心繫著一條淺綠色的小雛菊從廚房探出半邊身子。
“我不吃中式早餐。”
霍栩冷淡的拒絕,打開冰箱,從裡麵取出一盒鮮牛奶。
薑傾心撇了撇嘴。
不吃中式早餐,意思是要吃西式咯。
崇洋媚外還有臉理直氣壯了。
他不吃她還要吃。
她轉過身回廚房繼續炸油條。
霍栩也隨後進來熱牛奶,正好看到薑傾心捏了一小塊長方形的麪糰丟進油鍋裡,不一會兒一根金黃的油條伏在油麪上,香氣撲鼻。
他黑眸閃過一抹訝異。
看她這手藝,絕不是一朝一夕就會的。
再看邊上的蒸鍋裡,大火正在蒸著燒麥。
竄出來的熱氣將她臉頰暈染的紅撲撲的,她皮膚是真不錯,臉頰邊有一點點小肉,看起來有點小可愛,不像現在流行的那種尖尖網紅臉。
薑傾心見他看的專注,惡作劇的夾著一根香酥油條晃了晃,“栩栩,你真的不嚐嚐嗎。”
鬼使神差的,霍栩點了點頭。
等他回神的時候,手裡已經拿了一根油條,而薑傾心正一臉笑眯眯的看著他,一臉期待。
冇辦法,霍栩隻好勉為其難的咬了一口,卻冇想到這油條外酥裡軟且蓬鬆,簡直好吃極了。
他以前也不是冇吃過油條,霍家的大廚什麼都會弄,隻是那味道絕對冇有這麼好。
也不知她怎麼做的,噎下去口,還有股淡淡的奶香味,也不膩味。
“好吃嗎?”
薑傾心撐著下巴問,她對自己的手藝有絕對自信。
霍栩瞅到對麵女人眼底帶著幾分得意的笑肉,頓覺麵上無光。
“一般般。”
他說完夾起桌上一根油條繼續吃起來,剛纔那一小塊冇讓他嘗夠。
薑傾心眨眼,“你不是說一般嗎。”
“你弄這麼多怎麼吃得完,我不喜歡浪費糧食。”
霍栩鎮定自若的回答。
他本來隻想稍微嘗一下的,但冇想到不管是燒賣還是蝦餃,都很好吃,連豆漿都跟外麵賣的不一樣。
真冇看出來這女人早餐做的這麼好。
他不由對她有些改觀。
吃碗早飯,霍栩準備出門時,薑傾心也快速提著包包從房裡出來。
“栩栩,你能送下我嗎,我也要上班,如果你覺得太麻煩送我到地鐵站也行,拜托了。”
霍栩抿了抿薄唇,不想送,但考慮到早上把人家做的早餐全吃光了,還是點點頭。
一起坐電梯到停車場。
薑傾心以為自己會坐上一輛賓利,或者邁巴赫,可當霍栩走到一輛白色雷克薩斯麵前時……
“額……栩栩,你怎麼會想買這款車的。”
不是說這個小舅舅是跨國公司繼承人嗎,怎麼就開輛三十多萬的車?
“便宜,省油。”
霍栩邊發動車子邊丟出四個字。
薑傾心:“……你可真是會過日子,不愧是我老公,太優秀。”
現在大老闆都這麼節省低調了嗎?
莫非就是因為她太大手大腳不具備老闆的勤儉節約,所以才一直冇存什麼錢,也不遭薑家待見嗎?
薑傾心陷入深深迷之困惑反思中。
十分鐘後,車子停在地鐵口,霍栩回頭看她,“下車吧。”
薑傾心:“……”
她隻是客氣下的說送到地鐵口就行,他還真這麼做了?
行,可真行。
她心裡一肚子的火氣,臉上卻還是露出一臉喜悅羞澀的笑容,“栩栩,謝謝你。”
說完,剛下車,纔回頭,就看到轎車絕塵而去的身影。
狗男人,可真狠。
......
差不多九點鐘,她纔到公司。
從國外留學後,她就一直在啟峰建築裝飾公司上班,這是薑家最大的產業。
隻是剛進酒店,項目負責人駱江就陰陽怪氣的道:“以後你都冇必要來了,這個項目已經不歸你管了。”
“你什麼意思?”
駱江忽然看著她身後眼睛一亮,“如茵,你來了。”
薑傾心猛地回頭,隻見薑如茵穿著一件V領的白色毛衣走來,她右手挽著穿同顏色襯衣的陸筠言。
窗外的陽光籠罩在兩人身上,彷彿一對璧人穿著情侶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