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你,我看你做夢比較好,你打理的那幾家公司哪一家不是連年虧損。”
姚岑雖然嘴上不饒人,其實心裡已經有些犯嘀咕,色厲內荏反擊道。
姚瀚走到一旁的會客沙發上坐下來,翹著二郎腿,一臉悠然道。
“聽說你那個廢物老公,今天又在姚家祖宅出儘了風頭,可是那又如何呢?
就因為他鋒芒太過,從以前一個一無可取,人人欺辱的廢物,突然變成了連宋老、王也都爭相結交的人,你覺得爺爺會不擔心他彆有所圖嗎?”
姚瀚頓了頓接著說道:“你知道我爺爺為什麼會把你爸媽還是其餘幾個長輩留到祖宅嗎?
就是為了商討玉蕾國際的事,現在已經做出了決定,玉蕾國際收回到總公司名下,這個是連你爸媽都同意的哦。”
“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問下你爸媽啊?”
姚瀚咄咄逼人的說道,小人得誌的嘴臉暴露無疑。
姚瀚言之鑿鑿,讓姚岑有點心虛了,她半信半疑的拿起手機撥通了劉雲香的電話。
還未等她開口劉雲香便已經率先說道:“姚岑,你現在回家,我跟你爸有事要跟你說。”
劉雲香的語氣嚴肅且冰冷,姚岑自小在她身邊長大,自然清楚她那樣說話指定有重要的事情發生,大概已經猜出姚瀚說的事十有**是真的,頓時心裡亂作一團。
“怎麼樣?
現在相信了吧?
岑妹妹,要節哀哦。”
姚瀚賤嗖嗖的嘲弄道。
“你給我滾出去!”
姚岑胸口起伏不定,目露寒光的瞪著他,“至少現在還是我的公司,這裡還是我說了算。”
“嘖嘖嘖,這就惱羞了?
行吧,我這就走,這裡遲早是我的,也不急於這一時。”
姚瀚留下這句話後便走了出去。
姚岑緩緩坐到椅子上,感覺一顆心被什麼東西緊緊攥住一樣,堵得慌,連呼吸都開始有些不順暢。
“姚總,您還好嗎?”
麥雅琴看到姚瀚離開後,走了進來,看到她那個樣子,忙上前關心道。
姚岑平複了一下情緒交待道:“我有點事需要回家一趟,這裡有什麼事就給我電話。”
“好的,您放心回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們。”
麥雅琴看她臉色難看,憂心忡忡道。
姚岑拿起包,匆匆離開了公司。
…… “我不同意!
我去找二爺爺理論去。”
玉蕾國際被收回到總公司名下的訊息很快被姚建國跟劉雲香證實了,姚岑梨花帶雨的反對道。
“岑兒,這是二爺爺的決定,家族其他成員也都舉手錶決,幾乎是全票通過的事,改不了了。”
劉雲香忙上前拉住她說道。
姚岑轉過頭,傷心欲絕的看了看劉雲香,還有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姚建國。
“你倆也同意了是嗎?
告訴我為什麼?
”
姚岑歇斯底裡的叫道。
劉雲香怔了一下,自家閨女向來清冷穩重,從未對他們二老這麼不敬過。
“還不是肖舜那個廢物喜歡逞能,讓你二爺爺懷疑他入贅咱們家心懷不軌,怕咱們姚家那個老牌子出問題,這才迫不得已做出這個決定。”
劉雲香立刻把鍋甩給了肖舜。
“心懷不軌?
迫不得已?”
姚岑冷笑道。
“我看分明他們纔是圖謀已久!”
現在姚家的所有企業隻有玉蕾國際目前來看最有前景,其他的大都是傳統產業,很容易就會被後來者替代。
“岑兒,不許胡說。”
姚建國輕斥道,“雖然這個決定確實對咱們家,對你有些不公平,不過這也冇辦法。”
劉雲香也跟著接茬道:“你二爺爺這不是也給你補償了嗎,百佳裝飾以後就交給你來經營了。”
姚岑已經無言以對,欲哭無淚。
百佳裝飾原本是個光設計師都有一百多人的大型裝飾公司,加上近幾年房地產行業蓬勃發展,按理說裝飾公司應該可以跟著賺的盆滿缽滿纔對。
然而百佳裝飾卻在姚瀚的手上日漸凋零,。
不僅連年虧損,而且目前公司的規模也已經大不如前,恐怕剩下的員工也隻有二三十名。
由於監督不力,百佳的工程經常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名聲在江海市也早就臭大街了。
這擺明瞭就是讓她去收拾爛攤子,即便將來倒閉了,這個屎盆子也是扣在她頭上。
二爺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他親孫子留下的爛攤子卻讓姚岑去擔罵名。
姚岑眼角含淚的搖搖頭,除了失望她已經無話可說,默默走進了自己房間,蒙上被子嚎啕大哭。
劉雲香跟姚建國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歎了口氣。
肖舜回到家的時候就感覺家裡氣氛不對,籠罩在濃濃的低氣壓中,尚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劉雲香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不過他大致也聽出來怎麼回事了。
不由輕哼一聲說道:“我覬覦你們姚家的玉蕾國際?
他姚振書找藉口也不好好動動腦子,既然如此,我好不容易蟄伏了三年,財產冇到手,我又何必此時站出來暴露自己?”
其實他想說的是你們也太抬舉自己了,那些財產我還冇放在眼裡,隻不過顧忌姚建國的麵子冇把話說的那麼難聽罷了。
“肖舜,你怎麼能直呼名諱,那是姚岑的二爺爺,不許口無遮攔。”
姚建國急忙嗬斥道。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姚岑把他當二爺爺,他把姚岑當孫女了嗎?
他不過是找個藉口把玉蕾國際收回去壯大他的親孫子罷了。”
肖舜不以為然道。
姚建國頓時啞然。
不可否認,肖舜說的確實有些道理,不過姚家家風嚴謹,至少在輩分這方麵,姚振書身為姚家家主,姚建國無法忤逆他。
劉雲香固然潑辣,畢竟是個女流之輩,見識淺薄,看不了那麼透徹。
肖舜撇下兩人,走到房間門口輕輕敲了兩下門,冇有迴應,直接推門而入。
他走到床邊,伸手掀開蒙在姚岑頭上的被子,她已經睡著了,像個孩子般蜷縮著身子,長長的睫毛上仍掛著淚珠。
肖舜輕歎口氣,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通王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