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們最近變得好奇怪。
一向對我愛答不理的姐姐突然提出要送我去上學。
爸爸媽媽說要買彆墅還要記到我的名下。
更恐怖的是,視我為洪水猛獸的未婚妻突然向我表白,說她喜歡我,還要和我交往要嫁給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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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黑了,我站在偌大的彆墅外麵。
彆墅裡的光很亮,隱約能看到窗戶上透出來的剪影。
那是許家爸爸媽媽,許白薇和許陽。
他們是幸福的一家四口。
而我是格格不入的外來者。
事情還要從三年前說起,三年前,我的養父母病故,死之前說我是他們偷換的孩子。
為了自己的兒子能過上富足的生活,他們把自己的孩子和一個富商的孩子換了。
但是十幾年過去,他們真的後悔了覺得很對不起我,希望我能在他們死後回到親生父母身邊,這樣以後也有人能照顧我。
我的親生父母是黎城許家的人,而那個占據了我十幾年人生的,纔是養父母的親生兒子。
我那時候才初三,正好處於對什麼事都將懂未懂的階段,為了生活惴惴不安的找上門,說我纔是許家的兒子。
可抱錯孩子這種事對許家來說好像不是什麼大事,他們養了許陽十幾年,當親子鑒定結果顯示我纔是許家的兒子時,他們甚至連一點眼波都冇有給我。
我曾經以為他們應該也是愛我的,隻是不知道我纔是他們的兒子。
可是我那血緣上的父親說:“就算小陽不是我們的孩子,但我們也細心培養教導了十幾年,以前怎麼樣,以後也怎麼樣。”
母親說:“是啊,小淵,你是哥哥,要讓著弟弟。以前的都過去了,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生活。”
而我那名義上的姐姐更是直接摔門離去,連句話都不願意跟我說。
第一年來這裡時我懷揣著一個孩子對親生父母最大的渴望和期待。
我以為我們之間就算失去這麼多年的時光他們也能愛我,能多注意我一點,把關心也分給我一些,可卻每次都被他們紮得遍體鱗傷。
以前我覺得許陽搶了我的人生,還搶了我的父母和姐姐,我恨他。
現在嘛,也不是做心裡建設害怕再看到他們一家其樂融融的景象,習慣使然,總不自覺會在這多停留一下。
進屋時他們已經吃完了飯,保姆正在收拾桌子。
看到我進來,她驚了一下,一臉歉意的說:“對不起少爺,我忘了給你準備晚飯了,以前都是準備四個人的份,真的不好意思,我馬上去做。”
以前都是做四個人的份兒,所以三年了,她還冇習慣做五個人的飯,或許是我不經常回來,但今天是許母打電話叫我回來的,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許媽媽皺了皺眉:“怎麼這麼晚纔回來?不知道看看時間嗎?”
我握緊拳頭,低著頭不想跟她糾纏,可這幅唯唯諾諾的樣子似乎取悅來她,她不再盯著我看。
而我,我怕看到她眼裡的厭惡和不耐煩,雖然這幾年早已練就一身鋼筋鐵骨,但也不免失落。
果然下一秒,她就說:“陳姨你回去休息吧,他自己的問題,不知道早點回來。要吃就自己去煮。”
她說完就去跟誇許陽:“我們小陽真厲害,這次考試又考了年紀前五十,這次想要什麼獎勵?媽媽都滿z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