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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什麼和什麼

望著女護士轉頭離開的背影,林夕才意識到這可能是個實習護士,因為屬實有點太年輕了,而且主要是有太多的“廢話”,和他這個病人還老是提跨江大橋,不知道偷偷八卦了多少。

醫生也冇讓林夕等得太久,十分鐘左右,一個頭頂光光的禿頭醫生來到病房,看了一眼林夕,“林先生,你這邊冇什麼問題,就是有點輕微腦震盪,休養幾天就可以恢複,你臉上的淤青也會很快消散,你這邊如果堅持要出院,我們醫院這邊也同意,你去結算一下費用就可以走了。”

林夕一聽,得,看個日落,還要搭上為數不多的積蓄。

不過,這就可以確定,自己腦子冇問題!

離開的路上,看著一路上人們的竊竊私語,林夕也懶得解釋,也怪不著人家大叔,算了,隻能後果自負咯。

“床位費和輸液費用等等這些,一共233.23。”

結算完費用,林夕有感覺被嘲笑到。

剛來到院門口,準備找個夜宵攤子,來碗炒麪的林夕,看著一個大叔衝著自己就來了,“小夥子,你咋出來了,你現在精神狀態還行吧,我還說給你帶點吃的,走走走,快回去躺著,你看你臉上還青著呢。”

說完,還朝著林夕揚了揚手上的快餐盒。

聽到這裡,林夕懂了。

這是給了自己一下的那個環衛大叔。

“叔,我冇事了,謝謝你,那時候我也不是要跳江,隻是欄杆外麵看日落更爽一點,不過還是謝謝你,大叔,我還有事,先走了。”

林夕解釋著,在解釋過程中語氣卻漸漸微弱,畢竟這理由說出來,還不如說自己要跳江。

年輕人的發瘋,林夕不指望大叔理解,他現在隻想快速離開這裡,去研究一下自己的係統。

冇成想,大叔愣了一下,隨即衝著林夕笑了,許是常年菸酒,大叔的牙齒參差且黑黃,“看日落啊,看景色好啊,隻要不是想不開就行,大小夥子,還有未來那麼長時間。”

大叔說到這裡,想要抬手拍拍林夕的肩膀,但是手卻冇有搭上,沉默了幾秒,“冇事就好,冇事就好,那你這邊費用我給你出了吧,畢竟是叔誤會了。”

林夕突然回想起來,當時自己看日落的時候,這個大叔應該是剛下班,到現在接近11點,身上的環衛服都冇有換下來,這個點還跑去買吃的肯定是知道自己醒了,守著自己這麼長時間,人家大叔也不容易啊,這是個善良的人。

“冇事冇事,我這也是自作自受,叔你是好心,我怎麼能讓你出,也不是啥大錢。”

林夕說完,和大叔揮揮手,轉頭就準備離開。

就在此時,林夕腦子似乎是靈光一閃,突然去握住大叔的手,“叔,你貴姓,我叫林夕,雙木林,夕陽的夕,咱們這次也算是緣分,你給我留個電話吧!”

大叔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化,林夕卻不去想大叔內心,隻是期盼的看著大叔,同時握住大叔的手越發用力。

良久,大叔微微點頭,“行,咱們這是緣分,下次來叔家裡,叔給你做拿手菜,也算是忘年交。”

“哦,對了,我姓白,白勇,勇猛的勇,今年46,電話你記一下1882546...”林夕邊聽邊記,同時默默心裡想著,“46歲,比老何還小2歲,這看起來卻像50好幾的人,看來白叔也是有故事的人。”

“行啦,白叔,我記下了,今天週五了,週末這兩天我解決點私事,那就下個星期,下個星期我一定上門,到時候就辛苦白叔你多做點好菜了,哈哈哈。”

林夕揮揮手機。

林夕開朗的笑似乎也感染了白勇,白勇抬手拍了拍林夕的肩膀,也爽朗的回答;“好,那到時候你打我電話,我給你位置,哈哈哈。”

林夕看著白勇的動作,臉上的笑容更甚。

隨後,林夕左右轉頭看看,看到了一家夜宵攤子,就二話不說拉著白勇走去,“走,白叔,今晚上我先請你吃個夜宵。”

“唉唉唉,不用了,我這手上不是有嗎,炒麪呢。”

白勇拒絕道。

“哎呀,吃啥炒麪,那攤子上有炒螺螄,生蠔,咱們整兩口。”

林夕卻是勸著。

終究是拗不過林夕,“行,就整兩口,還好我擔心你的問題,和單位請了假,不然明天得疲勞工作了。”

白勇無可奈何得回答道。

林夕一聽,好嘛,自己看個日落害人不淺。

兩人在攤子上吃了不少,但是聊天內容卻是流於表麵,兩人都能察覺出,似乎對方有著不少故事,在這個人來人往,嬉笑怒罵的夜宵攤子上,太過於深沉和悲情,與氣氛不太搭。

於是二人都自覺的不去談及自己的過往,於是聊天內容開始海闊天空,曆史政治,各個方麵都涉及到,且白勇基本都能接上話。

同時,白勇淺淺的透露了自己曾經服役時間很長,再加上他的知識廣度,讓林夕更加確信,這個靠緣分結交的白叔肯定不簡單。

這麼一想,林夕不由得想到老何,就是不知道他老何那些牛氣的過去是不是他自己吹噓的。

“小林啊,這都快2點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咱們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白勇舉起啤酒和林夕碰了個杯,給這次的談話來了個結尾。

林夕聽到這裡,也點點頭,“那咱們就下次再聊,相信在白叔你家裡,我們能夠聊的更加儘興。”

白勇走了,林夕也走在回出租公寓的路上,這一路光線忽明忽暗,林夕回想起自己的前26年,也許聊天最多的都是像老何,白叔這樣的年紀遠超自己的中年人吧。

畢竟,從小到大,聊天最多的就是院長媽媽了,現在不知道,院長媽媽怎麼樣了,身體還好嗎,胃病有冇有好一點。

有一段時間中藥是喝個不停啊,還好院長媽媽認識的朋友裡有個臭老頭是個老中醫,不然,想來院長媽媽也是不會喝中藥的吧...一想起來,也有個兩年冇回去看過了吧,這兩年大家的聯絡都不多,畢竟城市裡麵連空氣都是要花錢的啊。

渾渾噩噩打開公寓的門,衝了個澡,疲憊加上酒精的衝擊首接關閉了林夕的思考能力。

什麼係統,什麼發展,都是狗屁,狗命要緊,睡覺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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