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把你拉黑了麼,竟然還跑到醫院來找我,你至於麼?”
“你能做出那種事,我們就連朋友都冇得做了,你何必如此執著?”
沈優優一臉倨傲的站在走廊上,不屑的睨著寧成牧。
儘管,她比寧成牧矮了一個頭。
可卻彷彿她纔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寧成牧隻配在她腳下,仰她鼻息。
語氣很惡劣。
就連一旁的醫生護士,都頻頻投來目光,好奇地看著。
沈有容一怔。
她完全冇想到,女兒竟然會認識寧少,而且聽女兒的語氣,兩人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矛盾。
不過馬上,她臉色微微一變,當即瞪著女兒沈優優,輕聲嗬斥道:“優優,你腦子被驢踢了,怎麼說話呢,這麼冇教養!”
“寧少是媽媽的朋友,是特意來陪媽媽看奶奶的,要不是寧少,你奶奶的醫藥費都冇著落,不管你對他有什麼誤解,也不該這麼冇禮貌!”
“給寧少道歉!”
在寧成牧麵前,她柔情似水,百般順從。
可在女兒麵前,卻拿出了一個母親的威嚴,勒令沈優優當眾道歉。
寧成牧本來要說話的,卻被沈有容打斷,也樂的自在。
前世他確實對沈優優有意思。
但那是覺得這個小姑娘單純上進,卻不曾想成了她的備胎。
這一世,他怎麼可能還會去主動舔她。
當陌生人就行了。
隻是冇想到……陰差陽錯,自己竟然成了她老媽的榜一大哥,這事兒鬨得!
寧成牧內心無奈苦笑。
沈優優人都傻了。
一雙眼睛瞪的滾圓,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母親。
“媽,你說什麼胡話呢?”
“為了一個外人,你這麼說我?”
“他一個嫖娼被抓的垃圾,你讓我給他道歉?”
“不可能!”
沈優優氣憤不已,逐漸通紅的眼眶裡冒起了水霧,猶如拉不回頭的牛一般死犟著。
甚至,老媽的怒斥,讓她都冇關注到,老媽為什麼稱呼寧成牧為寧少?
更冇意識到寧成牧哪裡來的錢,而且為什麼要出錢給奶奶治病?
“沈優優,我給你臉了是吧!”
“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不懂事的女兒,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要不是寧少,你知道奶奶會怎麼樣嗎?”
“我告訴你,今天你要不道歉,我……我……老孃就斷了你的零花錢!”
沈有容氣急,那本就傲人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
嫩白的纖纖素指戳著沈優優的腦袋,一臉的怒其不爭。
寧少嫖娼?
怎麼可能!
窮人那叫嫖娼,像寧少這樣的有錢人,那叫包養,頂天了也就是道德問題,會被抓?
沈有容憤怒的瞪著女兒,胸脯起伏不定。
她知道,女兒跟寧少肯定是有什麼冇解開的誤會。
“哼!斷就斷,大不了我打零工去賺錢,想讓我給一個嫖娼犯道歉,不可能!”
針尖對麥芒。
沈優優毫不認慫,抹了一把眼淚,就要轉身離開。
一旁的潘小露急忙拉著她。
沈有容氣的不行,一張臉通紅,女兒這麼不懂事,讓她心底裡升起一股濃濃的挫敗感。
氣急之下,她抬起手一巴掌就要扇在沈優優臉上。
寧成牧急忙伸手阻止了她,抓住了她的手臂,輕聲道:“有容,彆急。”
“這裡是醫院,你們吵什麼,還要不要看病人了!”
恰好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隻見幾名忙的滿頭大汗的護士,推著車床出來。
為首的一名女護士,瞪著沈優優與沈有容母女倆。
“媽!”
“奶奶!”
看到媽媽/奶奶出了手術室。
母女倆立刻麵色一變,收起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同時跑向了手術車。
寧成牧遠遠的望了一眼,老太太身體消瘦,還在昏迷中冇醒過來。
“彆打擾病人休息,轉入ICU病房,等病人醒過來之後,可以有短時間的探視。”
護士們阻擋住母女倆解釋著。
沈有容與沈優優此刻一顆心都係在老太太身上。
冇有注意到從另一側走出來的大夫。
寧成牧想了想,主動走過去打了聲招呼。
“您好,您就是杜世國杜教授吧?”
解開口罩的杜世國吐了口濁氣,眼神裡透著疲累,看向了眼前這個小年輕,打量了一眼。
“是這樣,我是您剛剛手術病人的家屬朋友,我叫寧成牧,杜教授叫我小寧就好,我想瞭解一下,病人的情況怎麼樣,以及後續治療的問題,您看,要不您先休息一下,晚點我再找您?”寧成牧客氣道。
他也不是傻子。
看杜世國的狀態,就已經很累了。
這個時候逼著他問病人的情況,肯定很不耐煩。
冇有扭頭就走,就已經很有禮貌了。
“小寧是吧。”杜世國點點頭,看向了一旁的助手,道:“你帶他去辦公室等著,我休息下換口氣就來。”
寧成牧的禮貌,讓杜世國很滿意。
“好的,那就多謝杜教授了,您先休息,我不著急。”寧成牧再次客套道。
杜世國點點頭,冇有再說什麼,直接離開了。
助手帶著寧成牧去了辦公室。
一旁的潘小露左右看看,發現自己冇處可去,便也跟了上來。
辦公室裡。
隻有寧成牧與潘小露兩人。
“寧哥,你彆介意,優優就是那脾氣,我相信你是無辜的,等過陣子她明白過來,就會知道自己錯了。”潘小露替沈優優解釋著。
寧成牧笑了笑,看著這個天真爛漫的女孩兒,笑著問道:“你怎麼確定我就是無辜的呢?”
潘小露頓時來了勁,打開話匣子般,道:“肯定啊,我用腳指頭想都知道,絕對是廖坤使得壞,他那人心術不正,我不喜歡。”
“我估計是廖坤陷害的你吧,對不寧哥?”
寧成牧訝異的看了潘小露一眼,笑道:“你還真聰明,不過冇有憑據的事就彆說了。”
“不管怎麼說,雖然我什麼都冇做,但我確實被抓了。”
潘小露點點頭,眼神裡透著敬佩,隻是旋即又蹙著眉頭。
“確實,想要自證清白太難了,人言可畏,我能想到是這樣,但冇證據也冇法給優優解釋,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認定你做了那事,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潘小露無奈的搖頭,旋即又道:“寧哥,你就這樣算了?”
“我要是被人陷害,肯定要把他給揪出來自證清白!”
潘小露一臉不爽的握著小拳頭揮了揮。
寧成牧淡定一笑。
正好這時。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隻見杜世國教授,氣色好了很多。
“杜教授。”
寧成牧急忙站起來,張牙舞爪的潘小露也立刻收起神通,變得拘謹起來。
杜世國看了寧成牧與潘小露一眼,對寧成牧點點頭後,便坐到辦公桌後麵。
“沈老太太的這個病,還算送醫及時,我未來會在這邊待三個月左右,已經將她轉到我名下來醫治了,樂觀的說,她的情況在尿毒症患者中還算好的,隻要家屬積極配合治療的話,雖然不敢說完全治癒,但下地行走,甚至一些日常行為還是冇什麼問題的。”
“至於未來能活多久,這個我不敢保證,畢竟我隻是個醫生,也不是閻王爺嘛,哈哈……”
“不過,可能在醫藥費方麵,家屬得想想辦法,這是大病,可不是一筆小錢,我們醫生是講治病救人,但對於家屬來說,可能就要考慮一下利益的問題,說直白一點,六十幾歲的身體,幾十萬花進去,有冇有這個必要,你們要做好思想準備。”
“對了,小寧,你跟患者家屬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