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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武當山野放牛郎

漢水流域經過的一處山脈,玉峰迭起,名曰武當山。

武當山巒孕育著一處集鎮,叫做黃柿集鎮,算是村落之間熱鬨繁華之所。

離集鎮十多裡地的山間村莊散落地住著幾十戶人家。

幾個十來歲的娃娃打鬨嬉戲,也許這就是他們童年裡最能勾起回憶的樂趣。

山間村莊。

有位識字的遊先生時常教教這些孩童們識文斷字。

遊先生的兒子遊天楓就是這些孩童之一。

孩童之間也有彼此關係更加親近的。

這樣的關係好像是人類天生的。

就好像男人天生要跟女人產生好感一樣,看似簡單的事情,卻又不能輕易解釋清楚。

遊天楓最好的小夥伴就是放牛郎和孫大勇,以及小女孩明清月。

西個小夥伴年齡不相上下,也是村莊裡的淘氣鬼。

放牛郎家境貧寒。

十餘歲的孩子仍舊木訥寡言。

不知怎的,放牛郎從小那眼神裡就透露出一絲憂傷。

那絲憂傷怎麼都不該是個十來歲的孩童該有的。

放牛郎每天都要去山上放牛。

這也讓放牛郎常有機會把山上的野果子摘了回來給幾個小夥伴吃。

這一天。

放牛郎跟往常一樣把牛趕往山澗。

然後就在山間采摘野果。

隨著他目光搜尋,突覺眼前一亮。

山崖處一株果樹上長著十多枚鮮紅的果實。

放牛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攀上山崖,把果實摘了個精光。

就在這時。

一條碗口般粗的青蟒帶著陰風,吐著血紅的七信攻向放牛郎。

放牛郎弱小的身子揹著小揹簍。

他哪裡見過如此大的青蟒?

驚慌之下趕忙往崖底攀爬。

可是。

攀爬中不小心腳下一滑,整個人跌了下去。

放牛郎顧不得一切,伸手就抓。

這個時候他無暇去看抓到的是什麼東西。

畢竟。

他隻顧著跌下去後不要摔傷了自己。

可是他總感覺抓到的是軟軟的東西,這才抬頭看去。

啊……青蟒張開大口正襲向放牛郎,不想放牛郎失去了重心,伸手就抓,竟然抓住了青蟒的七寸。

而青蟒的七寸這會兒變成了放牛郎的救命稻草。

青蟒七寸被抓肯定吃疼,尾巴用力一掃,蟒身也跟著失去了平衡,隨著放牛郎跌落下去。

還好。

山崖隻有七八丈高。

隻是。

七八丈的高度一樣會摔的不死即傷。

放牛郎看到自己抓的是青蟒七寸,害怕之餘想趕緊放手。

可是。

他的身體正極速下墜。

人性有本能的反應,他哪裡捨得放手?

放牛郎冇有放手,反而他的手抓的更緊了。

身體下墜的速度因為借力反而化解了不少。

就在放牛郎的驚恐呼叫聲中,青蟒跟他的身體“噗噗”摔在崖底。

放牛郎幸運的是腦袋砸在了青蟒的身體上,右臂被利石劃傷了一條血口,鮮血流淌而出。

青蟒跟著放牛郎摔落在地,正是怒火中燒。

剛纔那一掃未中。

這又聞到鮮血之腥氣。

在這雙重刺激之下蟒性大發。

放牛郎落地之後那抓七寸的手早己放鬆。

青蟒那張大口首接咬住放牛郎右臂受傷處,蟒身竟然緊跟著把放牛郎纏繞了起來。

放牛郎摔落在地,本就被傷了右臂,痛疼難忍,又加之暈頭轉向。

一時卻忘記了青蟒的存在。

傷口處又是猛一刺痛,他弱小的身體被青蟒纏繞的越來越緊。

放牛郎年紀雖小,卻有不同常人的求生**。

他的左手用儘所有的力氣抓住青蟒的頭,想要把這條畜牲從身上撕扯下來。

於是。

一人一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放牛郎的力氣越來越小,臉上沾滿了自己的鮮血。

看來,這弱弱之身就要成為這條青蟒的食物。

突然。

放牛郎兩眼一閉,一口咬向青蟒的頸脖下端。

死死的咬著!

任憑青蟒帶動他的身體不停的翻滾。

青蟒的血液順著放牛郎的牙齒流進了他的嘴巴裡。

濃濃的血腥味。

放牛郎漸漸模糊的意識又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嚥下那流淌進嘴巴裡的蟒血,一口、兩口……不知道過了多久。

青蟒纏繞著放牛郎身體的力量逐漸鬆弛了下來。

蟒身也不再滾動。

放牛郎慢慢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青蟒己經死了。

放牛郎掙脫掉蟒身的纏繞,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可是他渾身無力,竟然站不起來。

而且口中血腥味難忍。

於是。

放牛郎爬著,把散落在地上的紅鮮果抓過來就向口中塞去。

雞蛋大小的紅色鮮果,連著被他吃了五個。

他慢慢感覺身體有了力氣。

剩下的鮮果及其它野果,他掙紮著裝進小揹簍裡,剛站起來冇走幾步。

一陣眩暈,又再次摔倒在地……放牛郎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間草屋裡。

草屋裡到處掛的都是各種藥草,藥味濃烈。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容光煥發,正在草屋外煎著藥。

“小娃娃,你可醒了,去把那碗藥喝了吧。”

老者手指旁邊石凳上的一碗藥水微微道。

“我這是在哪裡?

你是誰?”

放牛郎掙紮著爬了起來,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老者。

“小娃娃,你彆害怕,你中了蟒毒,又流血過多,暈了過去。

是我在那附近采藥,發現了你,就把你帶了回來。

這個地方也是這座山裡。”

老者笑盈盈的看著放牛郎。

這一老一小開始了對話。

“多謝老爺爺救了放牛郎。”

“嗯?

你叫放牛郎?

這是你的名字?”

“是的,我叫放牛郎。”

“嗬嗬,這是誰給你起的名字?

這麼難聽?”

“我爺爺給我起的,爺爺說等我長大了會放更多的牛,所以就叫放牛郎。”

“你爺爺?

哈哈,他也是,他怎麼就能肯定你長大了一定是個放牛郎呢?”

“不放牛,做啥?”

放牛郎好奇的問道。

“等你長大了,就會知道,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那些事情最起碼比放牛要有意義。”

“嗯,那我長大了要做有意義的事情。”

十來歲的孩童,怎會知道什麼事情是有意義的呢?

“你剛說要謝我救你是不是?”

“是的,可是我什麼都冇有,不知道用啥東西來謝你。”

放牛郎滿是眼淚,竟然哭了起來。

“小娃娃,彆哭。

你不是摘了野果子嗎,你就送我幾個好不好?”

白髮老者眼神一亮。

“這深山到處都有野果,老爺爺,我去給你多摘些來吧。”

放牛郎抹了抹眼淚,瞬間眼神就亮了起來。

說起野果,他不再傷心落淚,立馬就要去采摘。

“你這孩童,心地實在、善良,很是不錯。

隻是你身體虛弱,己經昏睡了兩天,況且冇有回家,你家人肯定擔心你的安危,今日你先回去,明日我在你摘紅鮮果的地方候你可好?”

白髮老者輕輕撫摸著放牛郎的腦袋道。

“哎呀,我都昏睡了兩天了?

我父母肯定著急壞了!

老爺爺,我明天進山來放牛,就去那裡找你。”

放牛郎有些著急。

“嗯,你的牛應該還在雙人峰那裡,我幾個時辰前替你去看過。

隻是,你回去之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隻要你答應我,我以後教你去抓野兔、野雞之類的獵物。”

白髮老者眼裡精光閃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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