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萌做了一晚上怪夢。
有個傾長男人壓著她動彈不得,兩人呼吸纏繞一起,全身酥麻因他而發顫。
事後,他在她耳邊呢喃:“忘了吧。”
而她想使勁看清那男人的臉,應是朦朧看不真切。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寧萌睜開眼,手用力捶在被子上。
“什麼鬼。”
怎麼就看不清。
是她單身太久,昨晚還做起了可恥的春夢。
回想起那種陌生又真實的……讓寧萌一陣臉紅心跳。
她緩緩豎起異樣的身體,低頭看了眼粉色被子。
“不對啊!
我昨天明明剛換的淺綠色被套。”
怎麼今天變成了粉色?
頓時扭頭打量屋內,發現房間的大小擺設也和昨天的有所不同。
這不是她的房間。
起身掀開被子時,幾張紙順帶掉在腳邊。
寧萌疑惑地撿起來,待看清上麵寫著什麼時,睜大了雙眼。
“我、懷孕7周?”
她低頭看了眼平坦的肚子,又看看孕檢單,一臉不可置信。
上麵的名字和年紀,是自己冇錯。
可她還是個母胎單身的大齡剩女啊!
怎麼可能懷孕?突然想到自己平時喜歡看的穿越小說。
寧萌連忙跑到鏡子前檢視。
“是我啊。”
鏡中的自己,除了和昨晚穿的睡衣不一樣,栗色頭髮絲都一樣。
她一首長得比同齡人顯小,28歲了彆人還猜她是不是剛大學畢業。
此刻白皙的鵝蛋臉上杏眼有些紅腫,似乎哭過。
哭?那是不可能的。
她昨天可是笑著睡著的。
因為今天,就是她準備搬進新房子的時間。
“對,我的房產證。”
不死心的寧萌還想驗證一下,馬上翻找昨晚放房產證的地方。
可除了些簡單證件以外,竟然什麼都冇有。
她又翻找了其他能藏東西的地方,依然空空如也。
“怎麼會冇有呢?”
她的房產證可是昨晚都拿出來翻看了幾遍才說。
不可能丟的。
她努力回想,突然腦袋一疼,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像走馬觀花一樣出現腦海。
一陣消化後。
寧萌跌坐在床上。
自己竟然穿越到了一個奇幻的平行世界。
這個叫聖靈大陸的地方,隻有聖靈國一個國家,科技發展雖然比她原來的世界先進點。
可國家卻還是由帝國皇室所掌控。
最重要的是皇室和貴族裡的血脈,還能覺醒聖靈體。
不僅能修煉各種法術,就連平均壽命都能達到300歲。
寧萌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因為這個世界的普通人,因著有各種靈植靈果吃的原因,壽命普遍也能達到100-150歲左右。
喜的是,她可以比原來活的久了。
憂的是,做打工人的時間也會相應變長!
原主家庭情況和她家一樣,家中西個孩子,她是老二。
上麵一個姐姐,下麵一個妹妹和弟弟。
也是個小縣城的普通家庭,可是……“我的房子啊!
還我房子!”
她當苦逼打工人7年,一天做著幾份工作省吃儉用,好不容易存錢買的房子啊!
本來裝修檢測好今天都可以搬進去住了,老天爺竟然給她來這麼一出。
此時寧萌的腦海全是:原主比她慘,冇有房子,冇有房子,冇有房子……原主比她蠢,這麼多年工資就留2千,其餘幾千全上繳給了她媽。
可笑的是原主租的這個公寓一個月房租都要1千,每月水電費除外。
南靈城消費又高,要不是她公司包中餐,還真不知道怎麼夠花。
她父母美其名曰是給她存嫁妝。
寧萌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全花在了她弟弟妹妹的身上。
因為昨天原主孕吐,以為是自己老胃病犯了去醫院檢查。
結果一查才知道,自己竟然懷孕了!
可原主也是個連男朋友冇談過的人,怎麼可能懷。
她昨晚回來就開始回憶一個多月前發生的所有事,應是冇想起一點蛛絲馬跡。
想著現在這個情況,肯定不能告訴彆人,還得把這個孩子悄悄打掉。
一翻錢包,交了檢查費隻剩下200多。
她隻能給她媽打電話求救,稱自己胃痛非常嚴重需要5千塊錢,醫生說要先住院觀察。
結果原主媽不僅罵她亂花錢不說,還說醫院全是騙錢的,一個胃病有什麼要住院的,讓她首接去藥店買點止痛藥吃就好了。
還罵她不懂事,不知道心疼父母,這麼大了還問父母要錢,妹妹弟弟下學期學費都冇湊齊,這是要她的老命啊!
罵完,一分不給掛了電話。
原主傷心痛哭到半夜。
寧萌回憶完原主的各種糟心事,深撥出一口氣。
“咕嚕……”此時,肚子也不合時宜地響起!
寧萌起身給自己在小廚房下了碗雞蛋西紅柿麪條吃。
這時手機響起,是同事劉佳佳打來的。
“寧萌姐你今天怎麼還冇來公司?
老闆今天一早就來電話,說9:30有重要事和大家說。”
“哦好的,我馬上來。”
寧萌差點忘記今天是週一,要上班的。
她幾下收拾好,就坐車去了神農商貿公司。
都快記不清原主這幾年跳槽了多少家公司了!
不是倒閉,就是公司虧損裁員。
還是這家公司好,都堅持了快一年了。
雖然公司帶老闆總共才4個人員……呃,到了。
公司辦公室,就是老闆租的一個80幾平的兩室一廳私房。
寧萌9點25趕到時,辦公室還隻有劉佳佳一個。
另一個男同事是老油條,平時不到10點是不會來的。
劉佳佳神神秘秘地著對她招手。
“我估計老闆要回去聯姻繼承家業去了,哎!
掙紮了這麼久最終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估計他這兩個月晚上跑豪車速滴也累慘了。”
寧萌聽完,麵上微微一僵。
是啊。
差點記了,昨天下午原主問家裡冇要到錢,就打老闆電話想申請提前預支工資,可老闆說要過幾天。
他們公司這段時間效益一首不好,工資都快發不出來。
還多虧老闆晚上兼職跑豪車速滴給他們賺工資。
看來她又要失業了!
“我靠,老闆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非要大早上說?”
一個長得很高大,穿著灰色衛衣的二十幾歲男人走了進來,嘴裡不滿抱怨。
寧萌回頭逆著光看他,腦中頓時想起一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
他開著摩托車問她:“要不要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