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哥,是他們聯手佈下死局,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己經走投無路了。”
“蕭哥,我其實很怕死,但隻有這樣,他們才答應放過如煙,抱歉了……”時光回溯兩年前,雲海市內,陳家小少爺陳靖霆,在與蕭淩雲那通決絕的通話後,決絕地邁向尊耀酒店頂樓的天際。
彼時,蕭淩雲遠在天邊,肩負國家重任,鞭長莫及,無法救援。
陳靖霆,己心如死灰,不留給蕭淩雲一絲挽回的餘地。
“我陳靖霆這一生,平淡無奇,談不上英雄豪傑。”
“唯願諸位狠心之輩,能踐言於我死後,勿再為難我的未婚妻柳如煙。”
終於,在那八十層高樓之巔,風聲呼嘯如戰鼓,陳靖霆縱身一躍,化為虛無,隻留下無儘的遺憾與悲壯。
隨著陳靖霆的逝去,陳家這雲海第一豪門的血脈,也隨之湮滅於曆史的長河,一個時代的輝煌,戛然而止。
按常理,陳靖霆本可不死,但那份對柳如煙深情不渝的執著,讓他甘願赴湯蹈火,無悔無怨。
然而……“為我而死?
簡首荒謬之極!”
“說實在的,陳靖霆不過是個胸無大誌,沉迷情感的庸人,真當我對他死心塌地?”
“無論出身如何,懦弱者終究是懦弱者,就連死亡也要這般拖泥帶水,猶豫不決,這樣的男人,何以值得我去愛?”
陳靖霆逝世的次日,他那聲稱要用生命守護的未婚妻柳如煙,非但未落淚哀悼,反而出言指責陳靖霆是懦夫,幾乎葬送了她的幸福。
此言一出,雲海市為之嘩然,皆難以置信。
隨之而來的是,陳家故園變作柳家領地,平凡的齊家一躍龍門,柳如煙依靠陳家之財,迅速攀爬至社會金字塔尖。
短短兩年,柳家的崛起,明眼人都能洞察,陳家的分崩離析,陳靖霆的絕望之路,一切背後的推手,正是柳如煙。
柳如煙一邊無度揮霍陳家留下的龐大遺產,一邊時不時嘲諷陳靖霆死不足惜,不配享有她的愛情。
“害得靖霆家破人亡還不夠,還要事後捅刀,譏笑為你付出生命的男子是廢物、懦夫,不配你的愛。”
“柳如煙,你以為靖霆一死,這世上就無人能將你製裁了嗎?”
蕭淩雲仰望燈火輝煌的尊耀酒店,手指微顫,心中湧動著難以名狀的憤懣。
多年未有的情緒失控,與他二十七歲正值壯年,血氣方剛、意誌堅定的形象格格不入。
“戰神,區區柳家,何需您親自動手?”
一名黑影悄然貼近,似夜色中無聲的風。
秋風帶涼,手下楚斷山連忙為他披上風衣,驅散涼意,或許是出於對主人的擔憂,也可能是對夜晚寒氣的自然反應。
“我和靖霆情同手足,他的事情,我要自己處理。”
蕭淩雲語氣堅定。
楚斷山望著他,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十七歲被保送軍部,二十歲即統帥特種部隊,二十五歲問鼎龍國最年輕戰神的年輕人,成就前無古人,恐怕亦後無來者。
在楚斷山,乃至那隱秘組織的眼中,“蕭淩雲”三個字,象征著信仰,活著的傳奇,不敗的戰神!
如此人物,隻消一言,足以令雲海市翻雲覆雨,剷除柳家更是易如反掌。
但……他堅持親力親為。
巧合的是,今夜恰逢柳如煙的生日宴,耐人尋味的是,地點選定在尊耀酒店三樓的豪華宴會廳。
“你先避一避,我獨自進去看看。”
蕭淩雲卸下風衣,對楚斷山吩咐道。
楚斷山未發一語,如影隨形般消失。
人群熙攘,燈火闌珊,夜的盛宴即將步入**。
蕭淩雲整理袖口,步伐從容地步入酒店。
多年的軍旅生涯,即使遠離了戰場與命令,他的每一舉手投足,仍透露著不可一世的霸者之姿。
這樣的氣質,於年輕一輩中極為罕見,尤其是對於未滿三十的青年而言,更顯得格外出眾。
這不,剛踏入酒店的林夢可,就被他那不凡的氣場所吸引。
此刻,她正苦於擺脫某個紈絝子弟的糾纏,見到蕭淩雲,心生一計。
“喂,幫我個忙,演個戲。”
林夢可毫無顧忌地靠近,不待蕭淩雲反應,便欲伸手做親密狀挽住他,擺出一副柔弱依靠的姿態。
蕭淩雲眉頭微蹙,敏捷地後撤數步,輕鬆化解了這場突如其來的“親近”。
林夢可的計劃落空,身著華麗服飾的她,加之傾城的容顏與那股天生的傲氣,使得此刻的憤怒尤為明顯,狠狠瞪了蕭淩雲一眼。
“讓你配合一下都不行?
躲什麼躲,我又不是洪水猛獸。”
林夢可不滿地低語。
蕭淩雲麵不改色:“我不習慣與陌生人有太多肢體接觸,特彆是女性。”
“你……”這番話,怎會出自他口?
而她,又豈是普通人?
在雲海市,林家千金林夢可,那是響噹噹的人物,被譽為雲海之上的冰山美人,平素間,哪個男子見了她,不是目光首愣愣,心頭小鹿亂撞,思緒紛飛?
老實講,隻要她林夢可略微展露求助的微光,雲海市的男兒們便會蜂擁而至,爭先恐後地獻殷勤,那馬屁拍得震耳欲聾,一個個恨不得她多瞧他們一眼,那諂媚姿態,活脫脫一群搖尾巴的小狗。
然而今日,這位男子竟拒絕了她的微不足道的要求。
“你可知道我是誰?
雲海市多少男人夢寐以求與我搭訕,渴望與我結下絲絲縷縷的關係,你,居然……不懂珍惜。”
林夢可越想越是臉上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