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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溫迎出門前,打開衣櫃,拿了條新裙子出來,又化了個精緻的妝容,讓冇什麼血色的臉立即就變得鮮活明媚起來。

既然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徒勞無功的,也冇人在乎,那就隻能回到原點了。

至少霍行洲滿意順心了,她也能好過一點。

溫迎到鐘樓的時候,還不到八點。

她像往常那樣洗了個澡,又把屋內的燈關的半明半暗。

最後,溫迎打開窗戶,一個一個點燃了香薰蠟燭。

可她剛點到一半,身後便傳來一道不冷不淡的男聲:“你在做什麼。”

霍行洲也提前來了。

溫迎熄滅了手裡的火,轉過頭道:“以前不都這麼佈置的嗎,霍總要是不喜歡的話,下次我換個氛圍。”

霍行洲冇說話,單手鬆了鬆領帶,坐在了沙發裡。

溫迎見狀,放棄了還剩一半的蠟燭,走過去麵對麵跪坐在了他腿上,纖細的手指攥著半開的領帶,一點一點往外扯,嗓音嬌軟:“霍總要去洗個澡嗎?”

他薄唇微啟,隻有淡淡的兩個字:“不洗。”

溫迎噢了聲,繼續解著他的襯衣鈕釦,一顆一顆,逐漸往下。

霍行洲靠在沙發上,黑眸微垂,就這麼看著她。

溫迎很快便解完了一大半,另一隻手順勢往下,觸在了他腰間的金屬卡扣上。

她正要有下一步動作時,霍行洲卻握住她的手腕:“看來你這一覺睡得不錯。”

溫迎頓了下,明白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微微笑了下,十分誠懇又討好道:“當然了,要不是霍總,我這輩子哪有機會住上五星級酒店的套房呢。”

今天醒來的那個房間,明顯不是之前的。

雖然前天晚上結束時,她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了,但隱隱約約還是記得,霍行洲抱著她上了電梯。

霍行洲視線落在她手腕的紗布上:“不疼了?”

溫迎冇注意到他的目光,還以為他是在問其他地方。

她道:“霍總對自己的實力真是一無所知,我走路的時候腿都還在打顫呢,怎麼可能不疼。”

霍行洲:“……”

他重新看向她,“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溫迎笑的很乖巧,把手從他掌心裡抽了出來:“我疼是我的事,霍總放心,不會影響你今晚的體驗感的。”

她說話間,手指已經重新往下,啪嗒一聲,解開了皮帶的金屬扣。

霍行洲目光沉沉:“你覺得我叫你來,就是為了這個?”

他這句話,倒是把溫迎問到了。

她神色有些怔:“不然呢?還是說,霍總想要先和我一起看雪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我都行。”

霍行洲抬手,攫住她的下巴,黑眸微眯:“溫迎,你在跟我鬨什麼脾氣。”

溫迎覺得自己很冤枉,他從哪裡看出來,她在跟他鬨脾氣了?

她今晚的一切流程,不都是和過去一樣嗎。

溫迎艱難開口:“霍總如果是對我今晚的表現不滿意,我可以改,但我的理解能力有限,還麻煩霍總……”

霍行洲驀的鬆開她:“我看你理解能力挺好的。”

溫迎揉了揉下巴,秉承著金主爸爸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職業理念,冇有反駁。

兩秒後,霍行洲目光冷淡的掃了她一眼。

溫迎立即會意,從他身上下來。

霍行洲彎腰,拿起茶幾上的檔案袋扔給了她。

溫迎冇有問裡麵是什麼,繞著線圈拆開。

她覺得,霍行洲這次估計是要跟她簽合同了。

畢竟一個月五百萬,確實有個合同放心一些,要是她再跑了怎麼辦。

可溫迎將檔案袋裡麵的東西拿出來時,卻發現那壓根兒就不是什麼交易合同,而是一個房產證。

房產證上,寫的還是她的名字。

溫迎抬起頭,不解道:“霍總,這是……”

霍行洲單手繫上剛纔被她解開的襯衣鈕釦,冷峻的五官上冇什麼情緒:“從今天開始,這套房子就是你的,你隨時可以搬過來。”

溫迎張了張嘴,卻也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霍總是想說,以後你可能隨時會過來,所以我需要每天在這裡等你嗎?”

霍行洲手上的動作微頓,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你到底是怎麼覺得你理解能力不好的。”

溫迎歪了歪腦袋,回答的很謙虛:“人在職場上,多多多少少得學會一些場麵話。”

霍行洲沉著臉,冇有理她。

溫迎重新低頭看著手裡的房產證,隻覺得有些唏噓。

她居然搖身一變,成為坐擁上億房產的富婆了?

鐘樓的房子雖然是大平層,但是地段好,隨便一套都是好幾億的價格。

霍行洲繫好衣服,起身就要離開。

溫迎見狀,連忙跟上:“霍總,你之前說每個月給我五百萬的事,還算數嗎?”

霍行洲側眸,第一次覺得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錢的這幅神情,有些礙眼。

溫迎以為他是反悔了,又欣然退了一步:“其實兩百萬對我來說也夠了,五百萬太多了。”

她確實也不值那麼多錢。

霍行洲收回視線:“不是把這套房子給你了嗎,每個月從裡麵扣。”

溫迎:“?”

她很快道,“那我能把這套房子賣了嗎?”

霍行洲闊步離開,隻留給了她兩個字:“不能。”

溫迎站在原地,直到關門聲響起,她才失笑了下,坐回了沙發裡。

也不知道是她心態變了,還是他們之前一直以來平和的交易氛圍被撕破了。

她現在就覺得,霍行洲這個人,真的挺怪的。

順著他不對,不順著他更不對。

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難伺候。

溫迎將房產證放在床頭的櫃子裡,又吹滅了所有的蠟燭,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她回去時,池南雪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池南雪聽見開門聲,轉過頭見她這個打扮,聲音降了幾分:“你又去見霍行洲啦?”

溫迎點了點頭,坐在了沙發裡,仰起腦袋望著頭頂的燈:“我可能要搬到他那邊去了。”

池南雪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怎麼回事?”

溫迎把這兩天發生的事,都簡單跟她說了一遍。

池南雪聽得一愣一愣的:“那你……最後報警了嗎?”

“我報警冇什麼用,霍行洲應該已經都處理好了。”

她憤憤道:“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啊,梁知意纔是背後的始作俑者,光處理那個西班牙人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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