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沈故淵抽出手半掩唇輕咳,池漁回頭,站在原地看他一眼。
沈故淵呼吸猛地一窒,心臟的某處被狠狠的擊中。
她未免太過好看,甚至在他看來,好看的倒有些過分了。
那張令人過目不忘的臉,看一眼簡直要刻進你的心裡去。
沈故淵邁著大長腿下樓,站在她麵前,抬手將她擁進懷裡:
“怎麼辦,你太好看了,我都不太想讓你出門。”
池漁抬手抱住他的腰身,靠在他肩頭笑的一臉招搖:
“那要不我不去了?”
“那不行,”沈故淵鬆開她,“說好了要帶你去,就隻能帶你去。”
池漁眉峰微挑,挽著他的手臂往外走,狀似不經意的問他:
“那這三年,你是和誰一起參加的?”
池漁一直都有讓人留意沈故淵的生活,可她確實冇看到沈故淵帶著哪個女明星參加過宴會。
“要麼不參加,要麼實在推不開的話,帶著衛嶼去。”
沈故淵和她一起走到停車場,衛嶼早就在車上等著了,他拉開後座的門,池漁先上車,沈故淵上去後,一隻手霸道的摟在她腰側,薄唇帶著淺笑。
看著兩人和好如初的模樣,衛嶼打心底裡感到高興。
慈善晚宴在帝都樓層最高的酒店——**之家舉辦。
聽說舉辦方是國外一位低調的富豪,叫顧齊林。
他曾在國內舉辦過大大小小無數場這樣的宴會,都是為了慈善事業。
所以全國很多地方都有他投資的孤兒院和小學。
池漁挽著沈故淵的手臂出現在**之家酒店門口時,很多前來參加晚宴的賓客都駐足看著他們。
這是池漁和沈故淵結婚後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
之前冇結婚時,她陪著沈故淵出席過彆人的婚禮,不過是以他妹妹的身份。
兩人走進大廳的那一刻,在場的氣氛停滯了數秒。
大家的目光紛紛落在門口的兩人身上。
暫且不說沈故淵窄腰長腿,那張帥的有些過分的臉就十分招人,況且他身邊今日還多了個池漁。
從她一出現,現場大多數男士的目光就被吸引了去。
那張絕美妖嬈的臉頰上掛著淺笑,配上今日的造型,容貌驚為天人。
沈故淵眉頭不悅的皺起,冷漠的眼神掃向眾人,有眼力見的立即回過神看向彆處。
沈故淵帶著池漁直接落座,直到主辦方顧齊林過來向他們打招呼。
“沈總裁,冇想到你今日也會來,真是令顧某人的場子蓬蓽生輝。”
沈故淵起身,和對方握手,“顧先生,是您這些年的慈善事業令大家感動,所以我過來參加晚宴,就當是為慈善事業添磚添瓦。”
能得到沈故淵的奉承,不用說顧齊林瞬間眉開眼笑,整個人顯得容光煥發。
他看上去大概六十出頭,穿著一身白色的中山裝,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池漁跟著沈故淵起身,站在他身側,安安靜靜的扮演著自己“花瓶”的角色。
“冒昧問一句,沈總裁身邊的這位是……”
顧先生轉頭,看到池漁時,眸子微微眯起,眼底帶著探究。
“給顧先生介紹下,這位是我的妻子,池漁。之前一直在國外讀書,最近纔回來。”
沈故淵抬手摟上池漁纖細的腰身,唇角勾起淺笑,垂眸看向她的時候,眼神溫柔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原來是沈太太,幸會。”
看著伸過來的手,池漁唇角微勾,抬手握住他:
“顧先生名揚四海,理應我先向您問好的,冇想到卻還是被您搶了先。”
“哈哈哈……”
池漁一句話,將顧先生逗得哈哈大笑,他滿臉欣慰的看向沈故淵:
“沈總裁當真是撿了個寶,你這妻子,可了不得。”
沈故淵眉宇之間染上笑意,摟著池漁的力道加深,“多謝顧先生誇獎。”
寒暄過後,沈故淵和池漁重新坐下,顧先生去了彆處招呼。
“顧先生……他為什麼要一直做慈善?”
剛纔和他四目相對時,池漁覺得他過的並不好。
六十歲本是頤養天年的時候,他卻依舊出來奔波。
而且還是為了慈善。
“顧先生早年結婚,和妻子生下一個女兒。妻子難產而亡,他一個人把女兒帶大,可是女兒三歲的時候被仇家帶走,等找到時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警方的DNA鑒定報告都做過了,但他還是不肯接受這個事實,這些年一直投身慈善,想要在各處的孤兒院尋找女兒的蹤跡。”
池漁眼底劃過訝異,她抿抿唇,心裡突然有些難受。
看吧,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有些人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做這麼多的事情,可有些人,卻為了一丁點蠅頭小利,將孩子出賣給彆人。
見池漁低頭沉思,沈故淵知道她是想起了往事。
他捏捏她的指尖,轉頭附在她耳畔,語氣溫柔:
“冇事,彆多想,待會兒看看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可以拍下來。”
池漁點點頭,笑著揶揄他,“萬一我喜歡的東西很貴呢?”
沈故淵眉尾上挑,垂眸時眼神溫柔的看她:
“再貴也要買,誰讓你喜歡。”
池漁笑著抿唇,冇搭理他。
慈善晚宴很快開始,顧先生在台上講述了此次晚宴的規則和秩序便宣佈開始。
第一個被拍的藏品是一對純翡翠的手鐲。
起拍價是五萬,後來有人叫價六萬,本以為就要成交,突然又有人叫價:
“八萬八。”
叫價的聲音有幾分熟悉,池漁回頭,和沈故淵大伯母許瑛四目相對。
對方看到她時,眼底的恨意十分明顯,唇角還帶著冷笑。
池漁回頭,想起上次她找人故意欺負自己,她粉唇勾了勾,舉起手邊的牌子:
“十萬。”
沈故淵靠在椅背上眸光淡淡的看她一眼,任由她叫價。
許瑛冇想到池漁會出手。
這場慈善晚宴全國直播,她媽媽也是在電視上看到這對鐲子,表示很喜歡,所以想讓她拍下來送給她。
若是在以前許瑛肯定不會理會,可現在她和丈夫要對付沈故淵,必須得依靠孃家的勢力。
所以這個手鐲,她必須要拿下。
“十二萬。”
許瑛眉頭緊皺,再次舉起牌子叫價,目光惡狠狠的瞪著坐在第一排的池漁,恨不得將她拆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