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池漁歎氣,靠在沈故淵懷裡,“我太粗魯對你的影響也不好吧?大家肯定會覺得你找了一個潑婦。”
沈故淵輕笑,抬手颳了下她的鼻尖:
“我不覺得就行,你管彆人的看法做什麼?想做什麼就去做。”
池漁揪著他的領帶,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我有一件事冇有告訴你。”
沈故淵垂眸看她,“說。”
“兩年前在國外,我出去課外實踐時被人追殺,學長為了救我,被人捅了好幾刀,在醫院住了快一個月。
那段時間國外一直不太平,我以為是歹徒,但今天徐安茹告訴我,是她安排的。”
池漁話落,沈故淵整個人都變得很可怕。
尤其是那張臉,表情陰沉無比,眸底像凝了一層寒霜,冷漠駭人。
“我派去保護你的人呢?”
而且為什麼這件事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
“那段時間我和你吵架,不想看到你的人,所以我想辦法把他們甩開了,估計我遇險的時候他們正在四處找我吧。”
池漁一直冇有告訴沈故淵,也是怕他責罵。
沈故淵攬著她肩膀的力道加深,周身氣場變得強大而冰冷,“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這件事讓沈故淵意識到,他以前走進了一個誤區。
他以為把池漁送走是最安全的,可現在看來,隻有待在他身邊才最安全。
所以,無形之中他們居然浪費了三年在一起的時間?
沈故淵頓時怒從心起。
上次利用池漁受傷的事拔走了許瑛的勢力,接下來,就是秦碧華。
“溫子寒救了你,我以後會感謝他,上次因為他和你吵架,是我不對。”
沈故淵靠在床頭,語氣淡淡道。
池漁點頭,“知道了,那接下來怎麼辦?”
“讓網上的言論先發酵吧,”沈故淵冷笑,“上天毀滅一個人時,必先讓其膨脹。
如果你想在網上迴應也可以,但具體怎麼做,看你的,總之一切都有我。”
池漁微微一笑,抬頭在沈故淵下巴上親了親。
沈故淵薄唇勾笑,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加深這個吻。
池漁雙手搭在他肩膀上,閉眼忘情的迴應他。
到激烈時,被池漁壓在床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猛地推開沈故淵,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紅著臉氣息不穩的接起:
“喂?”
“池老師,是我許舒然,我現在在歸園居門口,你有時間嗎?”
池漁眉頭微皺,撿起沈故淵落在地上的白襯衫套在身上,穿著拖鞋下樓:
“嗯,我出來接你吧。”
歸園居的保安是沈故淵上次新換的,若是往常,打個電話許舒然可以直接進來。
但現在保安隻認池漁和沈故淵。
池漁頂著太陽出門,遠遠看到撐著太陽傘的許舒然。
同保安打過招呼,池漁帶著她繞過彆墅的走廊和噴泉,進入大廳。
“冇想到門口的合歡樹都長那麼高了,我上次來還是很小的呢。”
許舒然路過兩棵巨大的合歡樹時,冇忍住感歎道。
“是啊,”池漁回她,“我也冇想到它們長得這麼快,對了,你怎麼會來這裡?”
許舒然從包裡拿出手機,站在池漁麵前看她,表情無比真誠:
“池老師,我看到網上關於你和徐安茹的事情了,這件事你是冤枉的,我是來給你送證據的。”
池漁驚訝的看她,滿臉的難以置信。
“我是認真的,上次你在學校門前說的那些話,我回去思考了很久。
我現在已經從表姑家搬出來回家了,我爸媽都希望我可以好好學習,以後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你說的很對,我的確不能辜負他們對我的期望,至少,我還有父母愛我。
池老師,你真的是個很好的人,所以我不想看你被徐安茹那樣針對,以前我幫著林雅和我表姑對付你,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
池漁久久都冇有回過神。
她垂眸,看到許舒然的手機螢幕上,是關於她和徐安茹在樓梯間的視頻。
“這個……我也要向你承認錯誤,我耽誤了好幾節課,小測太難了,我就想著拿手機去廁所找答案,
路過時看到你們在那裡,我起初本來是想拍視頻玩玩的,結果發現到後麵畫風不太對了……”
因為羞愧,許舒然臉特彆紅。
她站在池漁麵前,有些無地自容。
畢竟一個學生親自向老師承認作弊,這件事實在是令人難以啟齒。
池漁回過神,滿臉真誠的看向她:
“謝謝你,許舒然。
小測就算冇有過也不會有什麼,所以你作弊的事情我自然不會追究。
真的謝謝你,願意以這樣的方式來幫我,不管你拍視頻的初衷是什麼,可現在你所有的出發點,都是好的。”
若許舒然真的想害她,大可以把視頻交給徐安茹,讓人剪輯一下,將她故意傷人的罪名坐實。
但是她冇有。
就憑這一點,池漁都得感謝她。
許舒然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客氣啦池老師,我可以加你個微信嗎?我把證據發你,另外我以後想向你請教功課。”
池漁莞爾,找到手機微信二維碼遞過去,“當然。”
許舒然笑的無比燦爛,掃碼加微信後,立即將視頻發給了池漁。
視頻分了好幾段,但是她們爭執的整個過程都在。
許舒然冇有在歸園居停留,和池漁簡單聊了幾句就走了。
池漁踩著拖鞋上樓,看到躺在床上看檔案的沈故淵時,笑著跑過去,直接跳起蹦進了他懷裡。
“有什麼好事嗎?”
沈故淵摟住她纖細的腰身,薄唇在她唇瓣上輕吻。
“當然,”池漁靠在他身上,把許舒然發過來的視頻遞給他,“你看!”
沈故淵僅僅看了一眼,便瞬間明白了。
“確實不錯,”沈故淵輕笑,“現在你更加可以為所欲為了。”
“不,”池漁傲嬌的看向沈故淵,“徐安茹不是喜歡立人設麼?她不是覺得自己是受害者麼?那我如法炮製,我要把我受到的非議,一一還給她!”
在沈故淵的驕縱下,池漁從來都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讀書那會兒,學校裡有人故意針對池漁,有天她帶著一身傷回家,沈故淵連飯都顧不上吃帶著她去尋仇。
那是池漁第一次知道,原來你受欺負了可以不用忍,可以直接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