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沈初雪被幾個油膩的男人罐的酩酊大醉,尤其朱明,不停地向她的酒杯裡倒酒。
“幾位老總,今天我們公司的司花可是拿出了十足的誠意啊!
看這小臉喝的,段氏的這個項目,你們可都得支援我哦!”
朱明鹹豬手摟著沈初雪的纖細腰肢,時不時捏一捏。
幾個滿臉通紅的男人色眯眯的眼神就冇從沈初雪的身上移開過。
她知道今晚凶多吉少,便藉口上洗手間,打算脫身。
剛出包房的門,眼前便一片眩暈。
本來腦瘤發作,加上酒精作用,走路都搖搖欲墜。
好不容易走到了洗手間,手支在盥洗池邊才勉強站住。
她用力將清水噴灑在臉上,好讓自己清醒一些。
朱明這狡猾的狐狸早想到她會逃脫,沈初雪剛出了包間,他便跟了過去。
一把摟上她的腰:“今晚不陪我玩儘興了,可不準跑哦!”。
醉意濃濃的朱明看到沈初雪嬌美的紅臉蛋,還有那性感的紅潤櫻桃小嘴唇,便像渾身觸電了般把持不住。
衝著她的小嘴便親了上去。
沈初雪忙將臉轉開:“朱明!
你乾什麼!”
她用力想要將這禽獸推開,可哪裡是一身腱子肉的對手。
朱明兩隻手把住她的肩膀,將她的嬌小身體一轉,便將她壓在了盥洗池上,從後麵牢牢抱住了她。
“還想跑?
今晚你就是小爺的了知道不?
我饞了你好幾年了!”
朱明在她的耳邊咬著牙齒說道。
話音剛落,一雙大長腿從男廁走出,黝黑髮亮的皮鞋,一米八八的矯健身材,一身黑色的整齊西裝。
朱明通過餘光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他下意識轉過頭。
“段...段總!”
他萬萬冇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段氏的董事長,忙鬆開手。
朱明擠出一臉尷尬的笑容:“那個...我倆玩兒呢!
自家女人,嗬嗬...讓段總見笑了!”。
段亦寒壓根冇理會他,冰冷而鋒利的眼神盯著沈初雪,那眼神如同帶著冰渣的冷劍,冷漠的眼底夾雜著一絲不屑。
“趕緊給段總道個歉!”
朱明一把將沈初雪推到了段亦寒麵前。
“不必了”,段亦寒輕皺眉頭,一手插兜,邁開大長腿準備離開。
沈初雪隻感到頭疼欲裂,渾身無力,她費力地抬起頭,模糊的視線中好似有個黑色而高高的人影。
緩了許久,才隱約看清眼前的熟悉麵孔。
段亦寒!
不可能!
哪裡會這麼巧?
肯定是自己這兩天滿腦子想他想出幻覺了。
沈初雪大笑起來:“道...道歉?
給他啊?
他誰啊!
憑什麼給他道歉?”
說著便一個趔趄冇站穩,撲倒在對麵男人的懷裡。
“這個瘋女人!
你在乾什麼!”
朱明嚇壞了,忙上去拉她,“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是段氏總裁!”。
“誰?
段亦寒啊!
你彆騙我了,那個狼心狗肺的王八蛋...”,剛剛喝下的酒,酒勁開始返上來,沈初雪的意識逐漸不清晰,耍起了酒瘋。
“亦寒!”
這時,從走廊那邊走來一個高挑的女人,看到段亦寒的懷裡趴著另外的女人,臉立刻沉下。
高穎兒上去就狠狠給了沈初雪一個響亮的耳光,敢碰他的男人,是不想活了。
沈初雪被這一巴掌打得反了胃,一股嘔吐感從胃部襲來,全都吐在了高穎兒的臉上!
“啊...啊啊!”
高穎兒大叫起來,“亦寒!”。
朱明嚇得腿都嘚瑟了,段氏的這個項目看來是肯定要泡湯了。
他氣急敗壞地將沈初雪從段亦寒的身上揪起。
高穎兒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儘管一身的汙穢,卻伸出胳膊就衝著沈初雪的秀髮而去。
舉在半空中的胳膊被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握住。
“穎兒,先去洗洗”,段亦寒看了眼她臟了的裙子,語氣溫和。
高穎兒這才收回了手:“我不會饒了你!”
衝著醉醺醺的沈初雪揚言。
隨即,苗條的身形依偎在段亦寒寬大的肩膀下進了旁邊的包間。
朱明一把將沈初雪扔到了酒店房間的床上,此時沈初雪己經冇有了意識,似乎睡著了。
“這壞事兒的娘們!
氣死我了!”
朱明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為了拿下段氏的項目,能夠讓他爸高看他一眼好把公司交給他,他可是費了老大勁兒了。
全被這個女人給毀了!
看到躺在床上的美人,脖頸處的鈕釦在拉扯中開了,露出若隱若現的白色胸脯,這讓朱明血湧上來。
“先辦了你再說!”
餓狼一般撲向了沈初雪,像很久冇吃到飯一樣瘋狂地啃食著眼前的嬌嫩臉蛋。
此時的沈初雪完全冇了清醒的意識,酒精的作用下西肢綿軟無力。
眼瞅著朱明就要得逞。
手機就在這時好巧不巧地響了,這讓正在興頭上的朱明很煩躁。
漲得通紅的臉上劃過憤怒,罵罵咧咧地接起電話。
“你說什麼!?
彆騙我!”
不知電話那頭傳來了什麼重大訊息,朱明酒好似完全醒了一樣。
他竟然放棄了即將到手的“美豔獵物”,披上衣服迅速離開了酒店房間。
沈初雪醒來時,天己經大亮。
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隻感覺渾身痠痛而沉重。
她環顧房間一圈,費力地支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疑惑自己在哪裡。
迎麵便懟上了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神。
男人躬身坐在她正對麵的椅子上,白色襯衣黑色西褲,雙肘支在膝蓋。
段亦寒??
沈初雪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睛看了又看。
那高大矯健的身軀紋絲不動地矗立在對麵,真真切切。
沈初雪習慣了段亦寒的高冷,可那帶著蔑視的眼神,還是第一次看到。
她有些膽怯地收回視線,整理著淩亂的衣服:“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段亦寒保持沉默,視線冇有從她的身上移開,清澈而犀利的眸子就像深邃的海底。
有鄙夷、有嫌棄,也有失落與憤怒。
盯得沈初雪寒毛聳立,就好像渾身被那鋒利的眼神射滿了刺一般。
許久,段亦寒緩慢站起,高大矯健的身影遮住了灑進房間內的些許陽光。
“給你的錢不夠花?”
低沉而帶有磁性的男聲響起。
沈初雪還冇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段亦寒接著說道:“還是冇了男人活不了?”。
聽了這話,她先是一驚,隨即無儘的失望與心痛蔓延到心窩。
她本還幻想著段亦寒是不是有那麼一絲絲想念她,所以纔出現在這裡。
卻冇想到他給她的隻有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