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冰涼涼的手指在她他臉上輕輕拂過,聲音黯啞:“臉這麼紅,在想什麼?”
話落,江清月麵色一寒,在顧辭肩頭處某個穴位狠狠一掐,顧辭英眉一皺,摟著江清月的胳膊鬆了幾分,江清月一手撐著白玉台,直接翻身上了池邊。
激盪的水珠在空中劃出一扇水簾,看著她乾脆利落的動作,顧辭眸中閃過一抹讚許。
江清月**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將她曲線玲瓏的身形完全勾勒了出來。
顧辭眸光一掃,最後定於她冷然無一絲表情的臉上:“身材配得上你的姿容。”
江清月從鼻中發出一聲冷嗤的聲音:“多謝讚美。”
顧辭眉梢一挑:“換作旁的女子,早就羞赧無比了。縣主還能如此坦然自若,果然和尋常女子大相徑庭。”
“衣服嚴嚴實實的,該擋的地方都擋著,我有什麼可害羞的?”江清月一甩長髮,“身材好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顧辭垂眸,薄唇微勾:“確實。”
江清月抬步走到一邊,隨後拿過一塊兒乾淨的棉布擦頭髮:“將客人弄得這麼濕漉漉水淋淋的,原來顧世子的待客之道便是這般。”
“我也是為了縣主好。”顧辭的眼神就冇有從她身上移開,“縣主見到辭這個樣子,必然是氣血翻湧情難自禁,我也是為了給縣主降降火,以免縣主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
江清月翻了個白眼:“自戀。”
“可是縣主剛纔的反應,卻確實是恨不得吞了在下……”
江清月輕哼一聲:“我可冇有顧世子那種奇怪的癖好。”
下一刻,卻見池中之人突然飛身而起,帶起的一層水珠像是驟急的冰霜一般直接朝著江清月撲來,江清月抬臂遮擋,放下手時,顧辭已然穿好了衣物,立於她麵前。
隻是一件純白色的錦緞寢衣,隨意散漫地披在他身上,領口處歪歪斜斜,露出他一段鎖骨,更添了無數的散漫風流。
顧辭一隻手握住江清月的胳膊,輕而易舉將她拽向自己,垂首俯視著她:“你聽到了?”
一縷青絲自他臉頰垂落,劃過江清月頰畔,帶來一陣酥麻不適的癢。
江清月能感受到這人的冷,不光是胳膊手掌,還有他的眼神氣質,都是冷,冷到讓人心底發寒的那種。
“你說什麼?”
顧辭蹙眉,死死地盯著她:“那些傳言,你聽到了?”
“聽到了。”江清月毫不畏懼地回視著他。
“你信?”這兩個字,似乎是他從牙關中擠出來的一般。
江清月能感受到,現在的顧辭,很危險,很可怕。可怕到她覺得自己要是哪個回答讓他不滿意,自己就會直接被他捏死在這裡一般。
“我信與不信,很重要?”
“很重要。”這三個字,顧辭冇有經過任何思考,便直接吐了出來。
江清月斂眸:“我不信傳言。”
話落,她能明顯感受到,那股快要壓死人的冰寒之氣,頃刻間煙消雲散。
顧辭看著她,倏然勾唇,露出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果然,本世子冇有看錯。”
江清月不再和他廢話,直接說明今日來意:“我有件事請你幫忙。”
“說。”
“救一人性命。”
顧辭摟著她的腰不曾鬆懈一分:“誰?”
“叫趙祥,是我母親的家生奴才。”
一聲哼笑自顧辭唇邊溢位,含著十足的輕蔑和不屑:“要本世子降貴紆尊去救一個奴才的性命?縣主不覺得不太合適麼?”
“人命麵前,分什麼高低貴賤?”江清月清淩淩地看著她,“一句話,你救還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