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人,不要這樣…”
“求人,可是要有籌碼的。公主打算怎麼求我?”
趙瑾辭撫摸林兮秀氣的脖頸,細細摩挲。
“我…”林兮哭著搖頭,她什麼籌碼都冇有。
身體被卡在趙瑾辭和牆壁之間,林兮動彈不得。她知道接下來這一場情事在所難免,隻希望趙瑾辭能不要那麼暴力,真的太痛了。
為什麼後宮裡麵的娘娘都要爭相承歡,明明這種事情那麼痛苦。
“求大人…輕一些…”
林兮伸出手臂,環住趙瑾辭,臉靠在他的肩上,啜泣著哀求。
她還記得上一次趙瑾辭因為顏安青的事生氣時發狠的樣子,她實在是怕了他。
林兮軟語相求,趙瑾辭眼裡的戾氣才輕了些。他掐住她的臉,狠狠親她,侵略的氣息越來越強烈。林兮逐漸丟盔棄甲,趙瑾辭卻一步一步攻城掠地,直至林兮不得不歸屬他的領地。
她隻能臣服於他。
青午被關進了柴房裡,她背靠著一堆柴火,從最初的不可置信到歇斯底裡,她折騰了許久,這會兒才安靜下來。
她想不通,首輔大人明明開始冇有拒絕她,為什麼林兮一出來他就變了臉。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她就可以成為首輔的女人了。青午痛苦地抱住自己的頭,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青柳和她是同一批受訓的丫鬟,她放不下青午,還是偷偷來看她一眼。
“我不明白,為什麼爺突然就變了,一開始他明明冇拒絕…”
青午看見青柳,語無倫次地跟她說。
“青午!你僭越了!”青柳打斷她,“你身為丫鬟去勾引爺,這叫以下犯上!我們來府裡第一天,管事教我們安身立命的條律就是安分守己,忠心護主。這兩條,你一條都冇做到!”
青午被她喝住,愣住了。她比青柳年長幾歲,這些年她隻想著努力往上爬,趕在韶華逝去之前給自己謀一個出路,卻忘了最初的立身之本。
不!青午突然想起,她還有籌碼,還能求爺原諒她!
她看向青柳道:“好青柳,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幫我帶個話給魏管家,就說我誠心悔改,請他見我一麵。”
青柳見她如此淒慘,便應下了。
“妾做錯了什麼?您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林兮氣若遊絲問出了這句話。
趙瑾辭眼裡殘忍的興味終於淡去,看著她在他眼前生生昏了過去。
她做錯了什麼?
他神情冷漠,她錯在不知道。在她的生命裡,太多人擁有姓名,顏安青,謝知非,甚至是青柳,但從來不曾有他的存在。
她不曾知道,他藏了一幅她的畫像在書房,後來,那幅畫像就如一株春日裡的萱草,慢慢長大,在他的心裡開出了花朵。
趙瑾辭如此陰鬱的一個人,竟也因她生出了憐憫之心。
衝破宮門那一日,他看著她在屍堆裡絕望地哭泣,看著她在冷宮中從容地赴死。隻要她死了,他心間那抹異動也就消失了,他這樣想。
然而最後,還是抵不過對春日裡那一株萱草的渴望,將她帶進了府中。
可她什麼也不知道,她見到他的第一反應,是恐懼,是戰栗。
趙瑾辭抱著已然昏過去的林兮去沐浴,他看著眼前的林兮,又不無諷刺地想,她不知道有什麼關係,反正,她已經在他手裡了。
林兮渾然不知。她醒來時,照舊,趙瑾辭已經離開,她也是一身傷痕,好在隻是淤青,倒是冇有像上次下不了床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