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不得不往前走了一步,卻被趙瑾辭拉到了懷裡,他繼續問:“告訴我,是什麼?”
林兮不敢惹怒他,隻能順從地依偎在他懷裡,小聲說:“大人,妾隻是覺得新奇,京城裡麵的夫人小姐可以有自己的產業,妾也想試試…”
“誰告訴你這些的?顧婉?”趙瑾辭問。
林兮小心翼翼點頭,又說:“妾自己有例銀,顧小姐名下有鋪子,妾隻是想投一份錢進去,與她合夥。”
“有了自己的產業之後呢?你想做什麼?”
趙瑾辭語氣不變,眼神卻很是冷漠,他不喜歡任何超出他控製的事情。
林兮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來,正是她第一次出府買的那塊。
她可憐兮兮說道:“妾隻想著,日後能用自己的錢給大人買些東西。妾上次出去買的,那時候,例銀還冇攢多少,銀子隻夠買這個了。妾自己編的掛繩,給大人。”
趙瑾辭接過玉佩,成色太差。自他記事以來,還冇有人送過這麼差勁的禮物。但他卻鬼使神差,明明知曉這隻是她美人計中的一環,心裡卻有了一絲鬆動。
“求大人了,妾冇想彆的,就是想著,日後能用自己的銀子為大人買禮物。”
她軟糯的聲音,隻是放低了聲音,聽起來卻像是在撒嬌一般。
趙瑾辭眼裡的欲色越來越深,他捏住林兮的臉,細細打量,道:“這就是你今夜盛裝大打扮的原因?”
林兮垂眸,低聲說:“盛裝以侍夫主,是妾的本分。”
趙瑾辭笑了,手撫上林兮的臉,道:“讓夫主來教你,求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的手摸上林兮的耳朵,輕輕搓撚著她的耳垂,惹得她耳朵上的耳墜清脆作響,林兮的身子有些微顫。
“求人,可不能先亮了底牌。”
趙瑾辭慢條斯理解開林兮胸前的飄帶,繼續說:“你要讓他看到你要做的事情,對他來說,亦有益處。”
林兮輕微喘息,眼尾都帶了些粉紅,看起來媚態天成。
“然後,你再另許他一些好處,這時候再開口,就是水到渠成。懂了嗎?”
趙瑾辭好整以暇,似乎在等林兮開口。
林兮已經說不出話了,她哭著搖頭,又點頭,將自己埋進了趙瑾辭懷中。
趙瑾辭低頭看她,林兮已經羞得滿麵緋紅,他這才抱著她去了裡間。
紅帳裡,林兮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了出來:“大人,不再生氣了是嗎?”
接著是趙瑾辭低沉的聲音:“公主坦誠相見,我怎麼還忍心多加責難。”
趙瑾辭這人就是有這種本事,他平日裡冷靜自持,很少言語。但若他存了心要戲弄旁人,一旦開口,旁人很難接招。
林兮閉上了眼,不敢再與他說話。
過了許久,趙瑾辭叫了水。
沐浴之後的林兮玉臂輕靠在趙瑾辭懷裡,慵懶地連眼都睜不開。
趙瑾辭逗弄著她,道:“打算開什麼鋪子?”
林兮迷迷糊糊回他:“我們打算開個乾果鋪子,就在西街,已經買好了鋪子。”
趙瑾辭挑眉,合著還是先斬後奏,他捏住林兮的下巴使她麵向自己:“先斬後奏,嗯?”
林兮清醒了一些,可憐兮兮回答他:“妾隻是怕您生氣,才一直不敢說的。妾錯了,大人不要生氣。”
趙瑾辭攬著人又問責了一番,此事纔算翻了篇。
林兮當時隻是想,與其讓青午將此事抖落出去,倒不如她自己向趙瑾辭坦白,或許能少受些罪。卻不成想,這是第一次,她能在趙瑾辭生氣時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