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攛掇著顏太後屠了老皇帝一族,讓小皇帝背了黑鍋,自己倒是恬不知恥成了老百姓口中的肱骨賢臣。
趙瑾辭眯眼,看著他不說話。蕭景穆感覺自己脖頸一涼,閉上了不停叭叭的嘴。
趙瑾辭見狀,才說了一句:“領主,做生意太過粗俗,可是冇有恩客看上的。”
去死!還真當他是女人了!蕭景穆心裡罵了趙瑾辭不下一萬遍。
麵上卻笑著湊近趙瑾辭,道:“恩客算什麼,隻要趙大人滿意奴家就行了。”
說罷還故作嬌羞地朝趙瑾辭眨眼,身後的趙力實在是忍不住這股視覺攻擊,轉過了頭去。
趙瑾辭冇理他,轉頭說正事:“謝知非的人馬不日就到,他不在那支隊伍裡。”
蕭景穆一聽,也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他應該已經到了,他在京城的站點有布控嗎?”
“都有人盯著,他冇去。”
“謝知非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啊,他人已經到了你的領地,怎麼趙大人不能像探查到我的藏身處一樣找到他藏身的地點麼?”
蕭景穆有些幸災樂禍。
趙瑾辭瞥了他一眼,道:“他的藏身地點不勞領主擔心,你看好自己的人,目標龐大容易引人注意,最好能叫他們化整為零,在需要之前完全隱匿。”
蕭景穆聽罷難得正經問了一句:“幾萬人,不是幾百幾千,怎麼完全隱匿?你有什麼想法?”
“你覺得此處如何?”
趙瑾辭看了一眼這寺廟的後山,道。
蕭景穆順著他視角掃視周圍,這座古佛寺建在半山腰,地域遼闊,樹木蔥蘢,又不在京城裡麵,香客並不多,簡直是為他連身打造的地方。
他看向趙瑾辭,點頭:“這確實是個好地方,進可攻退可守,出兵也很快。”
“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謝知非已經到了京城,你的人要格外當心。”
趙瑾辭囑咐道。
蕭景穆欣賞趙瑾辭,也正是這一點,他們的軍事思路幾乎一樣,他能很快理解他的想法,隻是兩人博弈時,他輸在總慢趙瑾辭一步。
今日這事也是一樣,他這幾日也在想,雖說他的人馬分了批次來的,但到底數目龐大,太過惹眼,他得想個辦法分散一下,結果又是這小子先解決了問題。
“我知道。他們分批次進來,每次幾百人,喬裝成商隊進入大慶。我會讓他們根據地形,從古佛寺各個方向入山。”
趙瑾辭點頭,他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一點就通。
正事談完,蕭景穆那賤不嗖嗖的感覺又來了,他湊近趙瑾辭道:“有件事,作為盟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他故作玄虛,話說一半想要吊趙瑾辭胃口。
哪知趙瑾辭起身就走,半點也不好奇他口中的事。眼見著他要快要走出去了,蕭景穆隻得跟上去。
任何能噁心趙瑾辭的事他都願意做,想到這事兒,他內心就暗爽。
“趙大人,彆急嘛,彆生氣。”
他扯住趙瑾辭的衣袖,在外人看起來,就是一個女子扯住了男子的衣袖,兩人在交談的樣子。
趙瑾辭清楚蕭景穆,一旦他開始賤不嗖嗖的,就是準備要說什麼他蒐羅來的要麼是關於他的要麼是關於他身邊人的八卦。
資訊之離譜,甚至還有過關於魏庸的八卦。他在外隨意抓了個女的,說是魏庸的女兒…天可憐見,魏庸終身未娶。
“有話快說。”趙瑾辭冷眼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