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了一個看起來很典雅的包間,掌櫃殷勤道:“大人,酒菜已備好,小的讓人送進來?”
趙瑾辭頷首,掌櫃便朝外麵說了一句:“上菜。”
不到片刻,菜就已經上齊了,五菜一湯,其中還有一道是涼菜。
老闆不禁感慨,時下一般官員用膳的排場都要八菜兩湯,再加四個冷盤。誰能想到首輔大人用膳竟是如此簡單呢?
怪不得在老百姓眼中,首輔大人要比那些自稱血統高貴的皇親國戚更受愛戴。甚至毫不誇張地說,老百姓心中,首輔大人要比皇上更有威望。
掌櫃一行人退下,趙瑾辭纔對林兮說:“這家酒樓在京裡是數一數二的,甜口和辣口的飯菜也都不錯。”
林兮等趙瑾辭動筷,才夾了一筷子麵前的糖醋魚嚐了一口,的確美味。
府裡的廚子做的味道已經很好了,但這裡的糖醋魚似乎要更鮮一點,口感更好。
趙瑾辭口味清淡,慢條斯理夾取了幾次他眼前的銀耳川鴨與白汁圓菜,便開始喝湯。
林兮見他放下了筷子,自己也吃得差不多了,正欲停筷,看到趙瑾辭又拿起了筷子…
林兮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夾了一筷子珍珠酥皮雞。林兮默默伸出了筷子,也夾了一筷子酥皮雞,又吃了起來。
林兮停筷後,一直在猶豫要怎麼開口才能很自然地讓趙瑾辭帶她去西街,最好有什麼由頭能讓她自己去。
不料趙瑾辭卻開口道:“出去逛一逛,消食。”
一切都是剛剛好,趙瑾辭帶她去的方向正是西街。
林兮落後趙瑾辭一步,在他身後慢慢踱步,她心裡想著事兒,一個不注意,趙瑾辭停了下來,她直接撞上了他的背。鼻子一酸,林兮差點哭出來。
趙瑾辭看她一手捂住了鼻子,一雙杏眼圓圓的,眼睛裡還閃著淚花,一句話也冇說,提步往前走去了。
林兮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馬上她又想到,或許她可以假借迷路悄悄溜去那間店鋪。
她正要走,眼前卻出現了一串冰糖葫蘆。
林兮抬頭,是趙瑾辭。縱使手裡拿著與他氣質極其不相符的冰糖葫蘆,都不能有損他儀態絲毫。似乎這串冰糖葫蘆在他手裡都變得具有欣賞性了。
“大人?”
林兮遲疑地喊了他一聲,卻不知要說什麼。難不成是覺得她會哭,買來哄她的?這不是哄小孩嘛?
“你以前提起過外麵的冰糖葫蘆。”
林兮這纔想起來是她生病那次,為了能出府,她跟他說很喜歡外麵熱鬨的街道,喜歡吃外麵的糖葫蘆。
林兮接過糖葫蘆,向他道謝:“多謝大人。”
咬了一口,結果酸得她當場眯起了眼睛。
“很酸?”趙瑾辭看她酸的不行的樣子,問。
林兮漂亮的五官都快要皺在一起了,她點頭。結果就看到趙瑾辭俯下身,咬了一顆林兮手中的糖葫蘆。距離太近,林兮都來不及反應,趙瑾辭就已經退了回去。
“果然很酸。”
趙瑾辭像是什麼事情都冇發生一樣,給這串冰糖葫蘆下了定論。
雖然很酸,林兮還是忍不住又咬了一口,這些東西對她而言很是新鮮。
他們慢悠悠往前走,快要到那間鋪子時,林兮嚥下口中的糖葫蘆,道:“大人,妾曾經在前麵的一間成衣鋪子訂過一套羅裙,一直忘記去拿。可否容妾進去取了這衣服?”
趙瑾辭一直背手走在前麵,聞言回過頭,問她:“何時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