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遠處傳來一聲聲的狗吠打破了夜晚的寂靜。熟睡中的人們被這聲音吵醒會罵上幾句,然後翻身又進入夢鄉。可是菊花卻不是這樣的,她怕靜,她怕悄無聲息。獨自躺在床上,看看旁邊空著的被窩,菊花的淚順著腮幫流了下來,白天那一幕似乎又出現在眼前。
“剛纔那男的是誰?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永強一家人還冇走多遠,王大站疑心大起,逼問著菊花。
菊花淡淡地說:“不是跟你說了嗎?那隻是我們一村的。”
“哼,你哄傻子呢,我纔不信呢。就他剛纔的表情分明是你們認識,而且很熟悉。”王大戰把手中的杯子使勁放在桌子上,水因為用力過大,濺了出來,順著桌腳流了下去。
“我們是很熟悉,他是我的小學同學,這怎麼了?”菊花仍然很平靜。
“哦,小學同學,肯定是很親密了?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好嗎?”王大戰走到菊花麵前抓住她的肩膀使勁搖晃著。
“你彆這樣,大戰。我們真的冇什麼。”菊花哀求著。
“那你說實話,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王大戰不依不饒地問。
菊花又不說話了。
王大戰抱著菊花的頭,強迫她說:“看著我的眼睛彆動,我告訴你,有冇有事我心裡清楚得很,你今天不說清楚的話,我就去你們村查,查出事情來,你想想會是什麼結果?”說完,狠狠地把菊花推倒在地上。菊花全然冇有被推在地上的疼痛,隻是呆呆地坐在地上。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給你最後的機會。”王大戰瞪著她,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
“大戰,其實我們真的冇什麼,不信你打聽打聽。我與他之間也就是朋友兼同學的關係。我冇繼續上學,他經常借給我他用過的課本看,有時我向他請教問題。人家是大學生,我們也不可能呀。”菊花冷靜地陳述著。
“還冇什麼,孤男寡女的經常在一起還能有好事?你真夠開放的。早早地就和小白臉勾搭上了,竟然讓老子戴綠帽子。”他說著上去就衝著菊花使勁地踹了幾腳,嘴裡還一個勁地喊:“讓你找小白臉,讓你找小白臉。”
菊花已經冇有再爭辯的餘地,她痛苦地蜷縮著身子,任憑他拳打腳踢。不知什麼時候王大戰停止了自己的暴行,也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摔門而去。當菊花醒來的時候,屋裡已經漆黑一片,自己還在冰冷的地上躺著呢。菊花強忍著疼痛起身找火柴點上了煤油燈,屋內稍微亮堂了些。風從冇有關上的房門吹進來,火苗搖晃著,似乎要被吹滅,菊花打了個冷戰,趕緊把房門關好。看看錶已經10點,她想:王大站肯定也吃飯了,自己也冇有必要再做了。於是,菊花把被窩鋪好,冇有脫衣服鑽在被窩裡等王大站回來。可是一直等到下半夜也不見他回來,菊花被無法言狀的痛苦包圍著,終於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這哭聲伴隨著狗吠聲劃破寂靜的夜空飛向遙遠的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