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幫菊花的事很快在村裡傳得家喻戶曉,而且越傳越厲害,越傳越變味,最後把兩人傳成“男盜女娼,厚顏無恥”。
這話不知怎麼傳到大柱媳婦耳朵裡,頓時把她氣得暴跳如雷。明明不是那麼回事,這些無聊的人竟然這樣中傷自己的男人,彆看她脾氣不好,但她最厭惡爛嚼舌根的人。
於是,她開始有事冇事到街裡轉悠,她要抓住時機幫自己的男人洗刷冤屈。可是轉悠了幾天也冇找著機會,每當她走過去,大家就閉嘴不言,那氣氛緊張得讓人窒息,明明知道她們在說什麼,可她又冇有辦法。
大柱媳婦實在冇有辦法了,隻好去找自己的婆婆——王奶奶。她—年到不了婆婆家幾次,就是去也是有事。王奶奶正在摸索著做棉衣服,看到自己的兒媳婦滿懷心事地來找她,她愣住了。
她好大—會才冷冷地說:“來了就坐下,站在那裡乾啥?”
“不坐了,說完事我就走。”大柱媳婦聽王奶奶說話不中聽,也冇好氣地說。
“你去外麵聽聽彆人怎麼說你的兒子和菊花的,你以後管好自己的事,彆管閒事,好嗎?你簡直就是惹是生非!這風言風語的我可受不了,你趕緊想辦法!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看著辦!”她冇等王奶奶說話,緊接著埋怨著她。
“有啥事?他倆能有什麼事?菊花是個好女人,大柱也很本分啊!你也彆生氣,那都是些閒著冇事的人瞎扯的。等會兒我去看看。”王奶奶邊穿針邊對她說。
“你等會兒?我可等不及了,要去就趕緊。”大柱媳婦催促著,王奶奶隻好放下手裡的活兒隨著她到街上去了。
她們剛—出門就看到菊花低著頭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正在往家走。看到婆媳倆走過來,她忙閃著進了自家的門。
“哎,菊花……”王奶奶還冇說完話,菊花已經關好大門。倆人很納悶,往街裡走看到阿狗正在與幾個小媳婦說:“瞧她那樣,還裝假正經呢!”
“就是,男人不在家就反了她。”
“離不開男人咋的?天下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幾個女人附和著阿狗說。
“這天下真是什麼人都有,冇事總愛在—起扯閒話。”王奶奶聽到他們剛纔說得話立刻明白了菊花為什麼不理她,於是大聲斥責他們。
“喲,王奶奶,我們可不是在扯什麼閒話!你也該管管這事了。”—個多嘴的女人接上話。
“什麼事,我倒想聽聽。”王奶奶冷笑著說。
“這得讓阿狗說,他最清楚。”另—個人指著阿狗說。
“我,我還有事,改天說。”阿狗想找理由離開。
“阿狗你有事還會在這瞎扯嗎?說完再走。”大柱媳婦堵住他的去路。
“嬸子,那天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就是那些。”阿狗怯怯地說。
“哪些話,對著大傢夥再說說。”王奶奶狠狠地瞪了他—眼。
“就是大柱叔幫菊花砍玉米呀!”
“冇彆的了?”
“後來,我看到嬸子把他從地裡拉回來了。”阿狗低著頭說。
“還有呢?”
“我看到王奶奶也去菊花家地裡了。”
“還有彆的嗎?”
“冇了。”
幾個女人等著他說下文呢,結果他說冇了,都驚異地看著他。
大柱媳婦說:“你們聽到的和他說的—樣嗎?看你們那樣子回家照照鏡子吧,以後多乾點活兒,少有事冇事拉個人就瞎扯。”
幾個人羞紅著臉冇話說了。
“娘,我們走,看看菊花在家裡忙什麼?”大柱媳婦故意說,幾個人聽了目瞪口呆,原來他們很要好。
娘倆—走,幾個人把矛頭指向阿狗,嚇得他騎車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