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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文 陳彩潔

3.相親不成 父親包辦

“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會變的變成小仙女,不會變得變成小妖怪”,在農村流傳著這樣的順口禪,菊花就屬於會變的女孩,十八歲的她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的美貌三村五嶺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正是說婆家的年齡,再加上菊花裡裡外外一把手,托人說媒的自然是絡繹不絕。今天李嫂來說媒,明天張嬸來說親,後天王婆又來保媒……菊花覺得都煩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其實在菊花心裡早有人選,開始有人來說婆家的時候,她以年紀還小,想多陪陪爹孃為理由拒絕見麵。菊花爹認為女兒很懂事也就不說什麼了。

可時間長了,菊花爹就不由她的性子了,一日吃飯時,他對菊花說:“菊花,年紀不小了,該定個人家了。”

菊花忙說:“爹彆趕我走,我不說婆家,我可不想離開這個家。”菊花爹孃笑了。

菊花娘說:“傻孩子,女孩子總要嫁人的,哪有守爹孃一輩子的?”

“我就是不想說婆家。”菊花執拗地說。

菊花爹見她這樣,生氣地說:“這事由不得你了,再有來說媒的就去見麵。”菊花聽了放下碗筷跑回自己屋。菊花爹剛要發作,菊花娘說:“我去勸她,你彆上火。”菊花爹壓住性子放下碗筷到外麵歇著去了。

菊花娘到了菊花的屋裡看到她正在委屈地哭,娘摸著她的頭說:“孩子,你爹說得對,你這年紀的姑娘都說上婆家,你再不說都成老姑娘了。”

“娘,我不想讓彆人來說,我想自己選行嗎?”菊花止住哭聲鎮靜地問娘。

“你這孩子怎麼了?怎麼說胡話?要讓你爹聽到了,不打你纔怪呢?讓村裡人笑話,咱農村不興這個。”菊花看到孃的緊張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

菊花不得不像應付差事似的跟著媒婆相親,說婆家的事本來應該菊花做主,可是菊花爹的脾氣是不會讓她做主的,還時不時地給菊花灌輸一些思想。

“菊花,找婆家要找弟兄多的,有事有幫手呀。咱家就你自己,就指著你呢。”

“花,可彆找小白臉,中看不中用。咱找就找強壯的,乾活有力氣。”

“彆找太老實的,那支撐不起家,脾氣暴點沒關係,那纔像個男人。”

……

每到了飯桌上,爹就會苦口婆心地教她。她隻悶悶地吃飯,一言不發,她知道說了也冇有用,爹一向一言九鼎。

婆家說了一家又一家,始終冇有確定下來。不是菊花看不上男方,就是男方不同意。有時兩人都看上眼時,又通不過爹的眼睛。事情就這樣一天天拖下來。漸漸地說媒的少了,菊花成了一個大齡姑娘。

這下菊花爹孃開始著急了。菊花爹竟然自己開始物色姑爺了,聽到哪村有和菊花年齡差不多的,他就會到哪裡去打聽。

有一天他興沖沖地從外麵回來就喊:“找到了,找到了。”菊花娘納悶地說:“找到啥了?”

“當然找到姑爺了。快給我杯水,渴死我了。”說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再也不起來了。

菊花娘遞給他一碗水,他“咕咚咕咚”喝完,開始說:“鄰村有個叫王大站的,農活一把手不說,還很有威力,村裡冇一個不怕他的,我已經找張嫂去說媒了。”

菊花娘埋怨地說:“你也不給菊花商量一下自做主張,咱閨女跟這樣的人,你不怕受氣嗎?……”

菊花孃的話還冇說完呢,菊花爹吼道:“你個娘們家的知道啥?”菊花娘見狀不敢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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