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視頻對麵的人精神矍鑠,簡單問了些工作後:“今晚我看了舒禾丫頭跳的劍舞,好看得不了了,我還把她的視頻給醫生護工們看,都說絕。”
語調帶著滿噹噹的自豪。
“之前看她被罵,我心裡不是滋味,她自己爭氣,現在殺出條血路……娛樂圈水深,你要是有能力就幫幫舒禾丫頭,聽奶的,她是個好孩子,你跟她好好的。”
許赫章不知怎麼回答,靜若深淵潭水。
古熹在醫院快憋壞了,一個勁地輸出情感需求:“我生日馬上就到了,你記得帶她回來。”
“好,您要好好聽醫生的話,藥要……”
後麵的話古熹不愛聽,就掛了。
老太太生日一事,許赫章冇打通簡舒禾的電話,聽工作人員說她剛出去,便追了出去。
九點左右的上景城,高樓大廈燈火通明,車流如光電。
簡舒禾跳舞跳餓了,準備去對麵吃個晚飯,心裡盤算著找藝人團隊,因為V博後台已經有影視劇和商家找自己接洽。
綠燈一亮,她過斑馬線,一輛逆行的外賣電動車從拐角處駛出,速度很急。
許赫章出來掃了一圈,就見一人一車搖擺僵持尖叫,下一秒撞得人仰馬翻。
簡舒禾避了點,還是被撞倒在地,疼得齜牙咧嘴:“啊!好痛!”
闖紅燈的外賣大叔臉都嚇白了,一個勁給簡舒禾鞠躬:“我賠你五百可以嗎?我失業了,老婆得癌症,還有兩個孩子要養……”
簡舒禾好像從他焦急的表情看到了父親,神情有些怔:“我不要你的錢,你走吧。”
“簡舒禾。”
“簡舒禾。”
兩道熟悉好聽的男音從不同的方向傳來。
麵前停了一輛車,駕駛座這邊的車窗降下,露出池望那張又純又邪惡的俊臉。
溫潤端方的許赫章從大劇院那邊快步走來。
簡舒禾猶如墜入冰川,脊背生寒,連腳上的傷都感覺不到痛了,埋下腦袋掩飾慌亂,尋找破機。
兩個雄性,天然對對方存著隱秘的敵意與警惕。
許赫章停在簡舒禾身邊,坦蕩打量車內的池望:“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池望雖然仰望他,可氣場絲毫不落下風:“你是她什麼人?”
兩人各擂守一方,空氣中似乎嗞起劈裡啪啦的電流聲。
“我好疼呀,能不能先讓我去醫院?我都出車禍了,嚶嚶嚶……”
簡舒禾率先打破僵局,她半痛半演,臉色蒼白,泫然欲泣的模樣可招人垂憐。
見池望從車上下來,她趕緊補充:“那個,我自己打車就好,不麻煩你們,你們先回去吧。”
很好,看來很熟。
池望與許赫章第一反應就是這個,隨後各懷鬼胎。
許赫章率先開啟嘲諷模式:“自己打車?看來還是不夠嚴重。”
簡舒禾一噎,委屈地撇了下嘴,眼淚啪嗒啪嗒地流。
她不是愛哭的性格,但她知道自己哭起來很美,是絕殺。
就在這時,交警過來了,催促池望趕緊把車開走,不要擋道。
這裡是上景城最繁華的地段之一,哪怕是晚上九點多,依舊很擁堵。
簡舒禾摸出身上有多處擦傷,像冇人要的小白菜:“我右腳好像崴了,起不來。”
見身側的男人似乎要抱人,池望下意識搶先一步,輕鬆將簡舒禾公主抱抱起來。
謝謝,這次終於不用拖的姿勢了!
簡舒禾怕摔跤,下意識圈住他的脖子,靠得近,能聞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綠葉調香味,乾淨清冽。
許赫章好心打開後座的一側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