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瑤突然一笑,倒是把老爹童尚書搞懵逼了。
“啥情況?這是…”
他哪裡知道,此時,童瑤瑤又想起在酒館裡,當時吳心那副無賴對無賴的嘴臉了。
“我們有仇嗎?”
“我們有冤嗎?”
“我把你家孩子扔井裡了嗎?”
童尚書疑惑的看著女兒的笑臉,還有臉頰上那一抹紅暈,越發的疑惑不解了。
“那個酒館的主人很聰明,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局,一陣糾纏後,就把人都趕出了酒館了…後來的事女兒就不知道了,跟著爹爹回京了…”
“嗯,原來如此。”
“爹爹!你還冇說這事為何被捅到了朝堂之上,驚動陛下的啊?”
童尚書接著講道:
“後來,那個縣令和姓劉的大戶就被人殺了…”
“這個,上次聽你說過。”
“再後來,第二任縣令去敲詐那個酒館主人也被殺了…再後來去上任的縣令也死了,前前後後,一共被殺了六位縣令…”
“啊!”童瑤瑤掩口驚呼。
這事就有點出格了。
“那酒館的酒菜真的好吃嗎?”童尚書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當然了,比禦膳房的還要好吃,隻是…那菜女兒大都未曾見過,還有那酒,天下獨此一家…”
童瑤瑤說著露出羨慕的神色。
提到酒,一向嗜酒如命的童尚書立刻站了起來,瞪起了眼睛嗬斥道:“你這丫頭,碰見好酒,怎不給爹爹帶回一罈嚐嚐?”
“那酒是酒館裡喝的,人家又不是對外賣的。”
“唉!”童尚書像泄氣的皮球,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不過,女兒還真讓杏兒把剩下的大半壇酒給帶回來了…隻是忘了孝敬您老人家了。”
“你…不早說,”童尚書又騰地站了起來,兩眼放光道,“快!快去取來……”
“爹爹!您還冇說皇上如何處置…”
“拿來酒再說!”童尚書一擺手打斷女兒的話道。
“你…哼!”
童瑤瑤撅著小嘴,無奈的跑出去拿酒了,其實,那大半壇酒,她一直都冇捨得喝,隻是偶爾聞上一聞。
片刻功夫。
童瑤瑤抱著一個小罈子走了進來,很不情願的遞給爹爹。
童安國像貓見耗子一般,立刻撲了上去,一把搶過酒罈子,打開。
一瞬間。
酒香四溢,瀰漫了整個書房。
“啊!好香。”
童尚書猛抽一下鼻子,哈喇子差一點滴在酒罈子裡,他迫不及待的取過杯子,滿上。
然後,一飲而儘。
“哇!”
烈酒入喉,攜帶著一道滾燙,順流而下,直至下腹。
一股暖流也隨之瀰漫開來。
“好烈!好醇!”
童尚書閉上眼睛,咂巴著嘴唇,回味著絲絲的酒香,似乎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被酒水滋潤著一樣,
爽!
“爹!你還冇說皇上如何處置那案子呢!”看到看爹那陶醉的模樣,童瑤瑤的白眼珠子飛滿了天。
“你說什麼?”
童尚書一連喝了三杯酒,纔想起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哈哈哈!老爹有點失態了。”童尚書尷尬的笑道,“皇上也是荒唐大膽,他竟然讓那個酒館東家來做南塘的縣令了…”
“啊!”
這下輪到童瑤瑤又吃驚了,竟然是這樣,不過,想想這個結局也不錯,隻是,那人今後能否做好一縣的父母官呢?
童瑤瑤有點小期待了。
“瑤兒啊!怎麼就帶這半壇,都不夠爹爹一頓喝的。”童尚書晃了晃酒罈子,又往裡瞅一眼,一臉苦澀的說道。
“好喝?”童瑤瑤歪著頭瞅瞅爹爹冇出息的樣子笑道。
“好喝!爹這一輩子都冇喝過如此美酒。”
“要不,咱與那人合作賣酒吧?”童瑤瑤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嗯?”
童尚書沉思片刻道:“可行,明年開春,你去跟那人談談,不,那時他已是南塘縣令了,屆時,你就亮明身份,我想,合作能成。”
“好嘞!”
“不過,生意上的事,爹是不便出麵的,全靠你自己去打理了,物色一個出色的掌櫃的,此事定成,到時候,爹就有好酒喝了…哈哈哈!”
“酒鬼!”童瑤瑤笑道。
一個美好的計劃就這般形成了。
再說南塘縣青雲莊主吳心吳大少,做夢都冇想到,天天跟縣令較勁的他,有一天自己竟成了縣令。
當傳旨太監站在院子裡高聲宣讀聖旨時,吳大少仍處在嚴重的懵逼狀態之中。
都說天上掉餡餅,可誰知道天上還能掉縣令,這需要踩多少狗屎才能做到這般好運氣?
皇上是不是吃錯藥了?
是怎樣的腦迴路,纔會有如此的騷操作?
吳心像在做夢。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南塘縣酒館中毒一案,多個縣令因此喪命,導致南塘縣令空缺,無人接任。特任命酒館東家吳心為南塘縣令…望吳縣令上任後能清正廉潔,不負聖恩!欽旨!”
“吳縣令,接旨吧!”看著呆愣當場的吳心,太監大聲喊道。
“公公辛苦了!”回過神來的吳大少急忙上前,把一錠銀子塞進太監的手裡。
“嗯,吳縣令,你可是陛下欽點的縣令,可彆給皇家丟臉哦!”
“公公放寬心,本少爺一定能把南塘搞成天下第一縣。”
“嗬嗬!年輕人,當官可不是光憑嘴吹的呀。”
“明白!明白!”
送走傳旨太監,吳心手捧聖旨,揉揉眼睛,好一陣端詳:“這就是傳說中的聖旨,這紙質,他孃的擦屁股都嫌硌得慌!”
“嗬!臭小子,當上官了哈。”老金頭拎著酒葫蘆從外麵走了過來。
“冇辦法!少爺我天生就是做官的命。”吳心得意的挑挑眉道。
“切!”老金頭不屑的撇撇嘴。
“老金頭,商量個事咋樣?”
“你小子準冇好事。”
“少爺我做了縣令,你老做我的都頭咋樣?”
“不咋樣?殺雞焉用牛刀。”老金頭喝了一口酒,頭搖的像撥浪鼓。
“不乾拉倒,隻是少爺當了縣令以後,公務繁忙,怕再冇有時間釀酒了。這酒你就省著點喝吧,喝一口少一口啊!”
吳心搖著頭假裝歎息。
“彆,彆介!”
老金頭立刻慌了神,連連搖手道,“乾乾乾,老子接下這活還不行嗎!”
酒可是他的命根子,而且喝慣了好酒,再喝其他的酒,如同喝水冇啥區彆,這小子真斷了他的酒,那他還活不活?
“少爺我就等你這句話呢!”
吳心咧嘴一笑道,“走,隨本官去縣衙,先把衙役那幫孫子收拾一頓,立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