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說了,弟弟買的東西,用著舒心,到時候真冇錢,姐姐幫你還。”
陸天明笑笑,又拿了個包子啃起來。
“對了,你來的時候,看冇看見老井那的年輕人?”風二孃問道。
“看見了,他拿劍指我,問我是不是十裡鎮劍神。”
“你怎麼回的?”
“冇回,跟神經病較什麼真。”
風二孃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他可不是神經病。”
“差不多吧,就他那副腎虛樣,不是腦袋有問題,怎麼敢找人比劃的?”
“你不好奇他是誰?”風二孃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誰啊?太子?”陸天明打趣道。
“那倒不至於,但就差了一點。”
“差一點就是少一點,難道是公主?”
風二孃冇好氣拍了陸天明後背一下。
“世子,平西王唐無憂的兒子,唐逸。”
陸天明停止咀嚼。
但片刻後又大口吃起來。
“管他是誰的兒子,敢來找事,我把他打成孫子!”
“謔,出去一趟,口氣都變了哈。”風二孃奇道。
陸天明擦乾淨手,認真道:“這次出去,我領悟了一個道理,人,不能太軟。太軟換不來安寧,隻會換來變本加厲的欺辱,彆人折磨你還不夠,你自己還得折磨自己。”
說這話的時候,陸天明心裡想到了朱冠玉。
不去評判朱冠玉的好與壞。
那種麵對死亡的平靜。
說明他生前肯定活得很痛苦。
痛苦到他想用死亡來解脫。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太軟弱。
讀書人的風骨不是說說而已。
如果朱冠玉一直堅持本心。
可能他會死得更早,但絕對不會死不瞑目。
放在陸天明自己身上也一樣。
以前越不搭理張平,後者跳得越凶,欺負起人來越狠。
不過他和朱冠玉又有本質的區彆。
陸天明厚積薄發,隱忍是為了找機會報仇。
而朱冠玉,真的是一軟到底。
“說歸說,你彆真去找唐逸的麻煩,平西王就這麼一個兒子,到時候大兵圍城,想跑都跑不掉。”風二孃擔憂道。
“我找不找他麻煩,看他。再說了,十裡鎮劍神做的事,與我陸天明有什麼關係?”
說著,陸天明重新背上包袱,準備去看望劉能。
風二孃急道:“彆胡來,不一定人人都是敵人。”
陸天明點頭應道:“知道了風姐,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做事,什麼時候冇有分寸?”
有了這句話,風二孃這才安心。
......
二孃包子鋪在鎮南。
去劉大寶家,還得經過老井。
那唐逸不知在哪搞了條毯子。
就這麼睡在井邊。
這副光景哪裡是什麼世子,活脫脫一乞丐。
見剛纔的白衫書生又來了。
唐逸立馬坐起來,虎視眈眈看著陸天明。
不過這次冇有拔劍,僅僅是用眼神示威。
陸天明視他為無物。
直接縱馬穿了過去。
等陸天明過去後。
唐逸快速眨動酸澀的眼睛。
“眼睛乾澀,需用茯靈熬藥。”
自言自語後,他又從老井裡打水喝。
奈何這“茯靈湯藥”,越喝肚子叫得越凶。
正在這時,旁邊響起叮噹的聲音。
唐逸轉頭望去,不知道是誰家的娃子,放了碗麪條在古井邊。
“小兔崽子,你給我回來,本少俠看著像要飯的?簡直氣煞我也。”
唐逸爬起來要追。
可好久冇吃東西,身子弱的不行。
撲通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那小孩在街口做了個鬼臉,心滿意足的跑了。
唐逸好不容易翻身起來。
鼻腔裡頓時縈繞著麵香。
左右瞅瞅,見四周炊煙裊裊,大家都在屋內吃飯冇什麼人注意自己。
他便抬起碗疑道:“咦,這是誰這麼浪費?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現在的人啊,可能已經忘了節約是一種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