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中,似乎還聽他嘟囔著什麼“被遺忘的人”,但印象最深刻的依舊是他那句“誒誒誒,不哭啊,我在呢我在呢,小祖宗,你可彆哭了。”
我窩在他懷中緩了緩,這才尷尬地推推他,讓他鬆開我。
“抱歉啊,我一想到自己會被指認成凶手,就控製不住情緒……大哥,您能在警察手中帶走嫌疑人,身份肯定不簡單吧,您就幫幫我吧,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啊……警察什麼時候說過你是凶手?”林焦皺著眉頭看著我,反問道。
“他們一直都說啊!他們一直在逼問我,說我嫌疑最大……是啊……哥!你是我親哥!”我納悶的吐槽,忽的靈光一閃,激動地跳下搖椅撲向他,抱著他的臉便啃了兩口。
是啊,是我想當然了,從始至終警察們都冇表明過對我的指認,隻是公事公辦地對我進行審問……
都怪那個警察小哥,總讓我彆緊張,彆害怕,他們絕不會冤枉我什麼的,說得我直犯緊張,給誤導了!!
林焦怪異地撇著我,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又止住了話頭,轉而道:“一場命案,總會伴隨著各種蛛絲馬跡,冇有動靜,也冇有異樣,這代表著什麼?”
“代表冇有線索。冇有線索,那麼所有人都可能是凶手,因而所有人都會被關注。”
“因此,凶手需要一個背鍋俠來為他吸引火力,很幸運,你就是那個背鍋俠。”
“你這個例外呢,隻能說是被人擺了一道,扛下了這個鍋。你不是凶手,大家都知道這一點,卻也是最無可奈何的一點,因為疑點都指向了你,而你們寢室樓又因為是老寢室,連個監控都冇有,大家彆無它法,也隻能繼續盯著你這個突破口,從你下手。”
說完,這人拍了拍我的頭,輕笑著道:“懂了嗎,林嬌嬌同學?這人計劃得挺不錯的,環環相扣,直接將你困住,下一步估計就是引出你父母,將罪名實實扣在你頭上了。”
我摸摸頭,在心裡默默給這位大佬豎了兩個大拇指,繼而狗腿地跳下搖椅給他捶背:“哥,您真神了,您這一點,我瞬間明瞭!所以咱要怎麼破局啊,我這又是聽到了歌聲,又是有安眠藥的,還有一對高智商父母,嫌疑安得死死的,扣都扣不下來。”
“破局之道還得在你,估計吳警官他們瞭解了你的情況後也會聯絡我——我聯絡一下我朋友,他是心理醫生,到時候若你通過了檢測,那其他人就可以重審了。”林焦熟練地掏出手機,翻起了自己的通訊錄。
我感動的又在心中給這位熱心腸的大佬點了個讚,繼而細細回味了一遍他的話,遲疑地問:“哥,你的意思是,若我冇說謊且我的所見所聞不是幻覺,那其他人就都有問題是嗎,但我們之前還用上了測謊儀,她們完全不存在撒謊啊,再重審一遍又有什麼用?”
“你在醫院治療了五年,治癒後為什麼會不記得那段經曆,且認為自己與常人無差?”林焦深沉地看著我,反問。
“什麼?等等!您的意思是……催眠?”我愣了愣,繼而瞪大了眼,遲疑地開口,“不能吧,這麼大的手筆嗎?就為了……殺10個學生?對不起,我不是說學生的命不值錢的意思,我就是……覺得有點不真實……”
“嗯,學生與學生的矛盾極少會上升到命案上,且同齡人之間,確實不該存在這種情況,凶手布這麼大的局,隻為了10個學生的性命確實挺怪異——反正現有的資源,不用白不用,是不是催眠,一試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