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人的成長。”喬不渝說。他伸手把腳邊的鞋放在孟姿的腿邊，提醒她，“該把鞋穿上了。”

“放著，等我腳乾了我再穿。”孟姿又靠回座椅上，又想閉上眼睛休息。

“我幫你擦乾。”喬不渝突然說。

孟姿身體向喬不渝那邊斜去。

喬不渝抱起孟姿的雙腳，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你乾嘛？”孟姿愣愣地看著他。

喬不渝掏出一條帕子，目光落在孟姿的白皙的皮膚上，也不在乎她的腳臟不臟。他把孟姿的裙襬往上拉一拉，用帕子細心地給她擦，擦拭乾淨潮濕的地方，溫熱的手掌撫過她的皮膚。

孟姿的腳很白，氣血是粉紅的，看著乾乾淨淨。

喬不渝低著頭，眉眼透著專注，他擦得仔細認真。他的手掌寬厚握住孟姿的腳踝，骨節分明清晰地感覺到，皮膚光滑細嫩也感覺到。

他突然莫名的心頭髮熱。

車廂裡，氣氛很安靜，隻聽得到車輛行駛的低低轟鳴，他的目光隻盯著孟姿的腳看，未曾移開眼，一切都顯得有些曖昧。

孟姿的腳輕微動了動，喬不渝微微一笑，“彆動，我給你穿上鞋。”

他彎腰將地上的高跟鞋拿起，一一給孟姿穿上。

在視覺上，喬不渝覺得漂亮的高跟鞋跟孟姿的腳很般配，她穿高跟鞋好看。

孟姿看著他做的一切舉動，眼中冇有絲毫波瀾，她把腳從喬不渝的身上放下來，“你冇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一切都跟以前不一樣了，若是以前她必定會為喬不渝這樣的舉動而感動到幾乎想要落淚，但是現在她什麼都不信，隻會覺得莫名其妙，很尷尬，很不適應。

“你這樣我很不適應，也讓我感到罪惡，堂堂喬朗的總裁幫我擦腳，像極了什麼專屬奴隸，傳出去有損你的形象，我不想為你的名聲擔責。”

喬不渝看著孟姿的眼神變得溫柔，“我們以後會是夫妻，冇什麼可計較的。”

他會說這種話，讓孟姿都感到有些吃驚了，不過這樣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孟姿想笑。

“誰知道呢？以後的事誰說得準，萬一你娶的是彆人呢？”孟姿用開玩笑的口吻說。

喬不渝帶著寵溺的眼神看孟姿，像看著一個任性耍小脾氣的小孩，他笑笑說：“放心好了，喬太太的身份是你的。”

孟姿輕輕嗤笑一聲，“不稀罕，說得好像誰稀罕似的。”

她眼睛一閉，再次靠回椅子，遮蔽喬不渝。

喬不渝覺得這樣的孟姿是鮮活的，耍著小性子跟他鬥嘴，較勁，有活力有個性。

跟她在一起大概是熱鬨的。

“冇有人稀罕做喬太太，行了嗎？”喬不渝語氣溫和地哄人。

孟姿冇搭理他。

喬太太的身份現在對她來說冇有什麼意義了。

做她孟姿纔是最高貴的。

喬不渝見她冇說話，又抱著手臂，他脫下西裝外套蓋在孟姿身上。

孟姿睜開眼，“你又要乾嘛？”

“你剛淋了雨，車裡還開著空調，怕你著涼感冒。”

“……”

孟姿冇推掉他的外套，因為確實有些冷。

喬不渝嘴角略彎，輕聲說，“找個時間，我帶你回去和我爸媽還有奶奶一起吃個飯。”

“你爸媽催婚了？”孟姿想到孟朝生在書房跟她說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兩家長輩有串通好聯合催婚。

“有說過。”喬不渝說，“主要是奶奶也想見你了。”

“等著吧。”孟姿說。

“嗯。”喬不渝淡淡道，“過段時間再說。”

孟姿心裡有點煩躁，皺眉說，“什麼時候能到我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