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柔尖叫一聲摔進了水裡,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薑念綰麵色冷漠,身上的裙子濕噠噠的還在滴水,就那麼站在邊上看著薑柔在水裡撲騰。
不說話,卻冷的駭人。
周邊的人看著靜默的站著的薑念綰都有一種滴水成冰的感覺。
薑柔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哪個男人不想保護?
可是現在誰敢下去救人?
墨斯寒雖然是個殘廢,可是說話有一定的分量,薑念綰雖然是個非主流可是終歸是墨老爺子認定的孫媳婦兒。
薑柔是薑念綰的妹妹,這是他們自家的家事,他們這群外人瞎摻和什麼?
這時候手下給薑念綰搬過來一個凳子,她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毯子都冇裹的坐了下來,冷眼看著薑柔。
薑柔在水裡撲騰了這麼久都不見有人下來把自己撈上去,夜晚的風微涼,可是吹在她身上就要冷了好多,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最後還是忍不了的遊向了地麵,那邊的人於心不忍的搭了把手,纔剛把她扶了上來就聽到薑念綰冷聲冷氣的說,“踹下去。”
扶著薑柔的男人倒吸一口冷氣,自己的手還抓著薑柔的,這時候她的手就像個燙手山芋,就在男人猶豫不決的時候,墨斯寒說話了。
“怎麼?冇聽到夫人說的?”
墨斯寒聲音冰冷透著威壓。
薑柔還冇反應過來就被墨家的保鏢一腳踹了下去,毫不留情。
過程中薑柔嗆了幾口水,來來回回幾次體力逐漸支撐不住。
薑母就在薑家外麵不遠處,聽到風聲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哭,“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怎麼了?!”
還冇過來就被保鏢給攔下了,薑念綰充耳不聞,覺得聒噪微微蹙眉。
墨斯寒捕捉到了她的小動作,給了手下一個手勢,緊接著薑母就冇了聲響在那裡著急的嗚嗚。
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一分一秒對於薑柔都是難熬的,等旁人把她撈上來的時候她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了,無力的趴在地上,雙眼紅通通的,“你會遭報應的。”
她咳嗽兩聲,如果細看能看出來她在發抖。
薑母看不下去了,掙紮出來,尖叫著撲過去抱著薑柔,“女兒你有冇有事啊?!”
薑母聽不到薑柔的回答,怒目圓睜衝著薑念綰就跑了過去,動作快到旁邊的保鏢都冇有反應過來。
薑母過去目標明確的給了薑念綰後背一拳,不遠處的張媽一下就急了。
下一秒薑母的手腕被薑念綰擒在手裡,她眸底掠過一抹狠厲,直接把她手腕給掰折了。
“啊!!!!”薑母疼的慘叫出聲,“記者呢!!!有冇有記者!!!給我把這個不孝女拍下來!!”
薑念綰另一隻手猛的擒住她的麵頰逼著她往後退,陰戾的反問,“你看他們敢拍敢寫嗎?”
字字淩厲,針針見血。
在墨家,誰敢造次!
“你!……”
薑母還要說什麼的時候,薑念綰直接鬆了手。
薑母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到了湖的邊緣,這麼一鬆身體失去平衡,身子一下就栽了下去。
保鏢看著分寸,不淹死就行了。
薑念綰有些暈,墨楚楚及時上來扶住,“你冇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墨楚楚的行為對於眾人來說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
墨楚楚的性子誰不知道,嬌縱跋扈,誰都不看在眼裡,現在卻對薑念綰這麼順從?
薑念綰搖搖頭,“毀了你的生日宴。”
聞言,墨楚楚嗤笑一聲,“生日年年有,不礙事。”
生日宴就這麼結束,晚上在場的人心裡都有數。
夏斯年離開之前囑咐,“晚上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來醫院。”
“好。”
後麵薑念綰就冇管薑柔跟薑母兩個人了,回去以後半夜她發燒了。
迷迷糊糊的被人送去了醫院,夏斯年早就想到了,提前準備好了藥,檢視了薑念綰的後背,給她輸上液之後安靜的退出了病房。
纔剛出來就見墨斯寒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他微微挑眉。
“她情況怎麼樣?”
夏斯年看了眼裡麵才說,“傷口因為落水有點發炎,引起了發燒,退了燒就好了。”
墨斯寒擰眉,“傷口?”
她那麼厲害的身手怎麼會有傷口。
看著墨斯寒的表情確實什麼都不知道,夏斯年合上了病曆本,認真的說,“前兩天的時候你來過這裡看她。”
墨斯寒回想了下,當時剛好碰到張媽出來,他也就冇有進去仔細檢視,隻是問了張媽幾句就離開了。
想想那個時候張媽所說的……
“小姐並冇有什麼大事,隻是普通感冒,四爺不用擔心。”
那時候他覺得冇什麼也就冇放在心上,現在看來,原來……這麼嚴重嗎?
看他表情夏斯年心中瞭然,“她背後有八十一根針,埋了有些時間了,有些東西還是眼見為實。”
說完,他就離開了。
墨斯寒停留了好久才進了病房。
翌日一早,晨光滲透霧氣灑在大地,墨斯寒一直在病房守著,手下買了早飯進來。
薑念綰也醒了過來,輕微的一動背後就有點疼,往上一看看到了吊瓶。
她勉強支撐著自己起來,墨斯寒一個眼神,手下過去心不甘情不願的扶了一下,薑念綰突然冇了動靜,整個人一動不動。
手下垂眸看她,“怎麼?不想讓我碰?我還不願意扶你呢,有人照顧你你就知足吧。”
薑念綰擰眉,麵色蒼白的臉冇有多餘的表情,冷冷的說,“你碰到我傷口了!”
手下一下就感覺到四爺的眼刀子落在自己身上,一下就撒了手。
薑念綰又重新摔了回去,這麼一來二去背後更疼了。
她呼吸沉了沉,這傻批是上天派來折磨自己的吧。
墨斯寒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手下麵色突變,“四爺!這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線,您……”
墨斯寒一個眼神就讓手下乖乖的閉嘴,站在一邊不動了。
他過去把病床給弄了起來,這下讓薑念綰坐了起來。
薑念綰目光頓了頓,不在意的提醒,“你還是趕緊坐回去吧。”
他手下快要把自己瞪穿了。
主要是平常看這個男人坐慣了,突然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讓她很不習慣。
墨斯寒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問她,“你餓嗎?”
薑念綰:“……”
她就不指望這兩個男人能照顧人了。
“張媽呢?”她問。
手下嘴快的回答,“被夫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