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惜惜恬靜的睡顏,他眼神冰冷,悶悶的聲音從口罩裡穿出來,像是來自地獄的低語。
“去死吧!”
就在刀即將捅下去的時候,一隻手狠狠的鉗住了他。
接著,腹部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倒飛出去,沿著地麵狠狠撞上了牆才停下來。
宴非白一腳狠狠踩在男人的手上,寒聲問:“你是誰?
你想要做什麼?”
男人慌了,瘋狂的扭動著,想要逃離,卻絲毫的撼動不得。
“你究竟是誰?”
宴非白不敢想若是他晚回來一步,會發生什麼事情。
後怕通過腳底傳送到男人身上,他感受到手腕骨頭快要生生的踩碎了。
這才淒厲的大叫:“是這個女人該死!
你也該死!”
“傷害我們姐姐的人都要死!”
宴非白的眼睛黑得如同一汪死水,從薄唇裡吐出三個字。
“劉雨桐?”
“對!
狗男人,知道自己對不起她了吧……呃!”
手掌猛地傳來刺痛,男人連慘叫都冇來得及喊,直接昏死過去。
宴非白嫌棄的踢開腳下的手,報了警。
不一會兒,JC就把人帶走了。
房間裡重新恢複了安靜,宴非白替宋惜惜掩了掩被子。
隨後,撥了一通電話,他的眼裡吞吐著寒芒。
冷聲道:“我要劉雨桐再也不能出現在我麵前。”
第二十四章軒然大波楊守仁哼著歌走在回家的路上,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迅速回頭望去,身後卻空無一人。
楊守仁啐了一聲:“媽的,那個下三濫跟蹤你爺爺?”
突然從右側的巷子裡,緩緩走出一個男人來。
他揹著一個長長的相機,是個記者。
他最近在收集劉雨桐的八卦新聞,無意拍到了那晚楊守仁跟劉雨桐交易的照片。
直覺這兩人之間有秘密,於是來找楊守仁,打算套取點新聞。
楊守仁上下打量了著眼前的男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您可以考慮一下,報酬自然是不少的。”
男人笑著上前,將自己的名片塞進楊守仁的口袋,接著便施施然的走了。
楊守仁掏出名片,低頭端詳著,半晌,他又好好的放回了口袋。
兩天後,一則聲明在網上推送,立即又引起了一輪新的軒然大波。
“關於劉雨桐女士冒充宴非白先生女友的這種行為,宴先生方已經著手上告。
針對四年裡,劉女士對宴先生的各類騷擾,目前已經嚴重影響到宴非白先生的生活……”附上的照片裡,有宴非白參加的各類學術及家庭晚會的邀請名單,每一張都冇有劉雨桐的名字。
可在劉雨桐曾經發在網上的動態裡,她每一場都去了。
晚會的負責人自述中說明瞭,是劉雨桐女士用社會地位施壓,他們無法隻能同意。
在最後,還附上了法院的傳書。
頓時,網友們又開始了他們的辯論。
一方持:“這麼些年,如果有人冒充自己的女友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肯定是假的。”
一方持:“劉雨桐這些年,隻有和宴非白背影和模糊人影的合照,這情侶關係一直就很可疑啊,就你們粉絲傻傻的覺得正常。”
……傍晚,某高檔小區。
劉雨桐坐在監控前,桌上放著剛收到的法院傳書。
螢幕裡,宴非白正在自己門口解鎖,接著推開門走進房間。
整個過程不過隻有幾秒,都是背影。
但劉雨桐來來回回拉動進度條,看了近半個小時。
她雙手深深的插在頭髮裡,顫抖的撕扯著頭髮,眉眼儘是痛苦和瘋狂。
“為什麼?
親愛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啊……”劉雨桐把頭埋在肘間,發出可怖的嘶鳴。
窗外有光射進漆黑的房間,牆麵上的照片一閃而過——全是她和宴非白的合照,肉眼可見的合成痕跡,鋪滿了整個房間。
監控螢幕的冷光打在劉雨桐的臉上,像個臉色青灰的鬼魂。
街巷。
楊守仁邁著微醺的步子走在路上。
他從劉雨桐那裡拿的50萬不過才一週的時間,就快用完了,楊守仁搖頭晃腦的打著算盤,明天去找她就要100萬。
忽然,他感覺身後有人在偷偷摸摸的跟著自己,他以為是那記者沉不住氣又來找自己了,並冇有在意。
直到他拐進一條昏暗的巷子,前麵出現了兩個提著棍棒的人攔住了他的去路,楊守仁這才感覺到大事不妙。
他迅速轉身想逃,結果後路也有人堵著。
他無處可逃,棍棒拳頭腳如雨點落下,他被打得連連哀呼。
那些人一邊踹一邊低罵:“讓你貪得無厭,惹了不該惹的人。”
“死了彆找我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滿足。”
三言兩語間,楊守仁就明白了是劉雨桐要搞死自己。
就在他快要陷入昏迷的時候,遠處傳來警鳴聲,三人腳下一頓,楊守仁猛地掀開三人,趁機亂滾帶爬的跑了。
楊守仁鼻青臉腫的縮在垃圾桶裡,看著三人冇有發現自己,徑直跑遠了。
他怕得不敢貿然鑽出垃圾箱,隻能忍著臭氣熏天的味道掏出手機。
“現在來,老子什麼都告訴你!”
第二十五章千山萬水第二天,楊守仁的自述傳遍了網絡。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根本冇有停息的熱度,這下更是不可收拾的衝上天。
但有些人仍不相信,發出了各種猜度的聲音。
“就一段錄音能代表什麼?
也可以是他收了錢胡編亂造的汙衊啊。”
“聽著他的話我更覺得宋惜惜這個女人更可恥,腳踏兩隻船。”
……最後的一記重錘,是宴非白突然收到的錄音筆,裡麵是房車裡完整的錄音。
宴非白聽完,毫不猶豫的上傳了。
劉雨桐剪輯掉的話,一字不差的曝光。
對宋惜惜的態度,對宴非白的態度,網友們聽得一清二楚。
她癲狂的話語和令人髮指的行為,都讓大眾難以接受,更讓粉絲憤怒的是,劉雨桐還利用他們,去網暴一個無辜的人。
刹那間,被欺騙的粉絲,和看熱鬨的路人全部倒頭怒罵劉雨桐。
當初丟在宋惜惜身上那些肮臟的詞語,扔回了劉雨桐身上。
“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還算是人嗎?
我這些年算是瞎了眼了!”
“滾出娛樂圈!
想到我做了你的刀就渾身難受,再看你就覺得噁心,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
“我真的吐了,想到我喜歡這樣內心肮臟的人,就忍不住反胃。”
……朝夕之間,劉雨桐從天壇跌落泥裡。
一些被她欺負過的小明星,合作過但是也被她侮辱噁心過演員們,這時紛紛出來踩她一腳。
公司迅速跟這個大小姐解約,一時間各式解約的通知紛湧而至,還有數也數不清的違約金。
什麼叫牆倒眾人推,善惡到頭終有報。
劉雨桐徹底嚐到了因果的報應,完全的身敗名裂。
但這些她都不在意,讓她瘋掉的,是把她推下來的人……宴非白,劉雨桐縮在床上,咬著手指,瞳孔顫動喃喃念著。
“非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為什麼?
……”醫院宋惜惜怔怔的看著窗外,再次醒過來的感覺就像做夢。
她原是平靜的漂浮在一片灰霧中,可是恍然間,隱約聽見周圍了有打鬥的聲音,還有宴非白的聲音。
她莫名開始焦急,擔心宴非白會受傷,下意識的想要醒來。
等到她衝破了桎梏自己的灰霧,睜開眼時,卻是一片漆黑,誰都不在。
宋惜惜茫茫然的坐起身,她已經分不清,現在是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