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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冷笑一聲:“你的婚姻就握在你的手心。是不是一個最簡單的“一”字?”

這回,她的確快要從椅子上滑下去,不管她擁有多少知識,她無法理解我在冇有打開的情況下,竟然可以準確判定她寫的是一個“一”字。

她對婚姻的問題不太關注了,反而對我這種神奇的測術充滿了狐疑。問道:“您是怎麼知道我寫的是個‘一’字?你房間裡肯定裝了攝像頭,是吧?”

這時候,我才領會到,蕭先生夫婦與這個女兒的溝通有多難了。

我說:“你可以懷疑我,但容我說句直話,我們已無法溝通下去,你是一個對任何人也不相信的人,你可以走了。同時,我也會通知吧檯,不收你的費用。”

她有些驚愕,僵在那兒,執拗了好半天,才擠出一絲笑:

“我知道我性格不好,愛認死理,我向您認個錯。但這個‘一’字,代表著什麼意思呢?

我說:“死頭生尾。是‘死’字開頭的一筆,也是‘生’字最後的一筆。你想想是什麼意思?”

她表情迷茫,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說:“如果你不理解的話,就是你目前的戀愛,是你戀愛中必須“死”去的一次,同樣,新的機會也誕生了。”

她頭偏向一邊,彷彿在生我的氣。

我按了一下鈴,一會兒,服務員進來,我對服務生說:“帶下一位,這位小姐,你要吧檯不要計費。”

服務生點點頭。

女子站起來,連謝謝都冇有,扭頭就走。

我搖了搖頭,心裡充滿了一種從來冇有過的挫敗感。歎道:這性格,還是嫁給黑人好,彆禍害中國人。

第二個進來的人發現凳子上有一百元錢,我才知道原來她還是拒絕吃“免費的晚餐”。

第二天,我把昨晚的遭遇告訴了師父。

師父冇有吱聲。

不料三天後,我竟然接到了蕭先生的電話,他在電話中說:“萬先生,您什麼時候有空?”

我說:“白天基本有空,什麼事兒?”

他說:“我想跟你見麵聊聊。”

我跟師父說了情況,他一聽,說道:“是不是你對他女兒說了直話,他女兒出了點什麼意外,來找你麻煩的呢?”

“應該不會吧。”

師父搖搖頭:“身在江湖,跟一個隻有一麵之交的人見麵,必須防備。然後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說:遇到困難,你就打個手機,叫他龍哥就行。”

我笑笑,說道:“師父,您想得太複雜了吧?再說,我隨身攜帶‘定身粉’啊。”

師父虎著臉:“我們儘量少與人結怨,隨便施‘定身粉’,傳出去不太好,這種事讓龍哥去對付,省事多了。”

既然師父這麼重視,我也不能掉以輕心,一邊開車一邊想:一種是好結果,比如這女孩迴心轉意了,老蕭要感謝我。另一種是壞結果,測了字回去,女孩做出過激行為,尋死覓活,老蕭要找我麻煩。

第一種好說,就怕第二種,發生爭執還不是什麼大事,就怕對方暗中藏了一班人,突然襲擊,圍攻、敲詐、甚至動手。

不過,我身上帶了藥,自信不會出亂子。於是,我與老蕭約定在“風花雪月”見麵。 到了風花雪月,我就不怕了,這裡是我的主場,不說老闆,那些員工都認識我。

我冇有打龍哥的電話,我相信自己的直覺,老蕭不是來找麻煩的。

定在207包廂。大約十分鐘,老蕭來了,我們客套幾句,服務員上茶水。我端起杯子說:“這是台灣阿裡山的高山茶,喝。”

老蕭喝一了口,回頭望瞭望,自己走過去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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