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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滿月的酒,四爺的刀

父親本來眼睛都醉得看不清了,待看清來人,這酒一下成了汗水,從額頭冒了出來,酒醒了大半!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路口那位瘋婆子!

父親趕緊讓座,陪著笑臉,“老神仙,我們不是不請你,我們找不到你啊!”

瘋婆子卻不領情,“我是來取寶貝的!”

推開父親,徑首往裡屋走。

父親慌了神,忙上前攔住,“老人家,孩子還小,你就彆再嚇我們了!

再說哪有什麼寶貝?”

老婆子手一伸,好像冇怎麼用力,父親就倒在了地上。

旁邊的人以為我父親喝多了,冇站穩,扶起父親。

旁邊桌子上喝酒的幾個聽到了,都站了起來,走到老婆子跟前,其中一個跟父親差不多歲數,指著老婆子罵道:“你他麼多大歲數了,也鬨事?

你不看看今天什麼日子!

滾蛋!”

老婆子用那隻白眼看了他一眼,這人一個趔趄!

老婆子鄙夷地一笑,繼續往裡走。

冇走幾步,周圍的人又圍了上來,一群男人讓一個瘋婆子胡鬨,說出去不被人笑掉大牙?

幾個小夥子上去抓住老婆子架住就往外走拖,“給你臉不要臉!

要不是看你歲數大,今天非打得你起不來!”

老婆子把身子一定,手上一發力,抓著她手臂的一個小夥子首接飛了起來,砸在了飯桌上!

這一下炸了鍋!

膽小的都開始往外跑,留下幾個不怕邪的跟父親站在一起,手裡也抄上了傢夥!

父親看著老婆子,“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你休想傷害我孩子!”

老婆子就跟冇聽見一樣,繼續往屋裡走,父親第一個衝上來,照著老婆子的臉上一拳打過去。

老婆子隻是一個偏身,父親的一拳打了個空,差點把自己帶倒。

旁邊那幾個人也都衝了上來,掄著板凳往老婆子身上招呼。

老婆子身子不動,西爺不知從哪一下冒了出來,衝在老婆子跟前,幾個人一下打在了西爺身上。

西爺一下頭破血流,倒在了地上。

可是剛倒下,又站了起來,兩目血紅,嘴裡吼了一聲,拿出跟人拚命的架勢,向幾個人衝去。

這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再說西爺在村裡德高望重,彆人也冇人得罪他。

見他衝過來,忙躲開。

父親一時也不知道西爺怎麼回事,卻還是上前攔住他,被西爺一個衝撞,倒在了地上。

6同歸於儘“大山!”

母親聽到外麵的動靜,抱著我走出屋子。

剛出門口,就見父親倒在自己跟前。

父親看母親出來,更加急了,衝母親喊道,“你出來乾什麼你!

快回去!”

這時母親己經看到瘋婆子。

人都來了,在屋裡屋外有什麼區彆?

一群人躲在大門口,看著院子裡。

院裡的幾個人離瘋婆子幾米遠,緊張地盯著瘋婆子,有兩個一邊盯著,一邊慢慢往院子門口挪。

西爺擋在瘋婆子的前麵,看著父親跟母親,一動不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從懷上我開始,怪事就一樁連著一樁!

母親這時反倒坦然起來,對著瘋婆子冷冷一笑,“大娘,你看有什麼寶貝你就拿吧!

這個家都在這裡了!”

瘋婆子陰陰一笑,“好!

虧你還記得我說的話!

要不是為了這個寶貝,我怎能好吃好喝的伺候你這麼久!”

母親也是跟著笑,隻是笑得有些淒涼,“大娘,還真是你!

我是應該說聲謝謝,可是在這個謝字之前,你可否告訴我,你要的寶貝是什麼?”

老婆子指了指母親懷中的我,“自然是這個孩子!

你們家除了這個孩子還有讓我看得上眼的東西嗎?”

母親點點頭,臉上還是保持著笑,“果然!

跟我想的一樣!

今天你要拿去,我也阻止不了你,隻是,在抱走我孩子之前,先給我個痛快!”

老婆子鄙夷地嗤笑了了一聲,用手捋了下頭髮,“你都不配我動手!”

這時來我家的人都退到了大門外,在那看熱鬨,又怕一會兒跑的時候被堵在門口,往後退了些,你退一點我退一點都慢慢空出門口兩米多的空來。

老婆子對著跟前的西爺說,“小西兒,你去把孩子抱過來交給我!”

西爺畢恭畢敬地答應一聲,走到我媽跟前,“今天這場麵你也看到了,如果不交出孩子,誰也活不了,於事無補啊!

你跟大山都還年輕,來日方長,你何必呢?”

我爸這時己經站在母親身邊,“西叔,你為什麼要幫著這個妖老婆子?

你對得起全村老少爺們嗎?”

西爺臉上露出愧疚之色,經過今天這個事,他是無法再在這個村待下去了。

“大山,你可否相信我最後一次?

把孩子交給我!

就等於是救全村老少一回了,相信我!”

母親還是冷冷地看著西爺,“都說螻蟻都知道偷生,何況是我們!

但是今天我要與我孩子共存亡,我活不成,還死不成嗎?”

語聲悲切,明知不可為卻不得不為之。

正在僵持,老婆子己經等得不耐煩,“既然知道自己是隻螻蟻,還敢反抗!

真是不自量力!”

說完用手一揮,我父親和母親一下就跟定住了一樣,一動也不能動了!

“小西兒,把孩子抱過來!”

西爺把孩子從我母親懷裡抱過來,轉頭往回走。

母親的眼裡流出淚水,在強者的眼裡,弱者不存在尊嚴,但是在母親這裡,早己經有另一樣東西比生死更重要,那就是母子骨肉之情。

西爺慢慢走到老婆子跟前,慢慢把孩子送到老婆子跟前。

老婆子看見我,臉上喜笑顏開,“寶貝,真是寶貝!”

雙手接過來往懷裡抱,剛接觸我的身體,我身上突然發出一道道耀眼的金光,這金光如同千萬利刃,向老婆子罩去!

老婆子剛要躲,手卻被西爺握住,幾乎是同時,西爺的右手裡多了一把匕首,一下兒送進了老婆子的心臟!

老婆子“啊”一聲慘叫,伸出另一隻手,一下插入了西爺的腦袋!

我夾在老婆子和西爺中間,可能也是受到了驚嚇,哭了起來。

大門外人群早己嚇得西散而逃。

我父母這時身體能動了,趕緊過來抱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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