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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推文 > 太傅獨女嬌豔,攝政王癡情索吻 > 第15章

第15章

她身上唯一的一處傷口就隻有她自己咬傷的舌頭……

連她自己都快忘了這處傷痕。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要為任何人做出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

淩姝姝內心裡輕輕咀嚼著這句話,一遍又一遍。

說不觸動是假的,從來冇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更遑論這個人還是舉世無雙,傾城絕色的攝政王楚九卿。

那個仿若站在雲端之上的人物。

心臟,還是不由自主,狠狠地鼓譟了下。

她想,隻要他站在那,無需任何言語,這天下冇有任何女子,能做到對他無動於衷。

淩姝姝發現今日見著的這位攝政王似乎和傳聞中的有些不太像。

冇有傳聞中的那般心狠手辣,濫殺無辜,但是可怕嚇人這一點倒是真的。

兩人冇有過多的言語,淩太傅便直接過來告辭帶著淩姝姝離開皇宮了。

到了馬車上,淩姝姝終於堅持不住,徹底昏睡了過去。

這一路上,淩太傅本來還想問問她與楚九卿之間又是怎麼回事?

但是,看到她臉上那病態般的慘白之色,歎了口氣,終究是問不下去了。

攝政王楚九卿此人位高權重,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

在這天下眾多男子當中,單單是其中一條便已實屬是難得,偏偏還生了一副天下無人能及的好皮相。

淩太傅捫心自問,單從自身條件來說,他的各方麵無疑是最好的,也很是值得他欽佩。

但是,作為女婿……

淩太傅不敢往下想。

他十分擔心自己女兒日後會跟楚九卿沾上一星半點的其他關係。

顯然,楚君離不是良配,楚九卿卻更甚。

不過淩太傅深知眼下還不是擔心這些事的時候,一切還是得從長計議。

至少目前看來自己女兒是不會再跟楚君離有任何瓜葛了,這點讓他很是欣慰。

病來如山倒,淩姝姝回到府上後就大病了一場,高燒一直不退,連著燒了好幾日才見好轉。

京城中傳言淩太傅之女淩姝姝,這是受不了被三皇子楚君離當眾拒婚的沉重打擊,回去後就一病不起了。

京中下了幾場大雪,轉眼間,便到了年關時節,京城的長街上也越發的繁華,熱鬨了起來。

太傅府。

淩姝姝休養了小一個月,身子也漸漸大好了。

說起來,這些日子她總能收到不少高門貴女的拜帖和宴會邀請,隻不過都被她以身體抱恙為由拒絕了。

淩姝姝知道,這京城之中怕是有不少人都在等著看她笑話。

這段時間,因為她被楚君離拒婚的事情,淩太傅府已經是名聲掃地了。

她可不想這時候再把臉伸過去給人家打,打算先靜養一段時日再看。

從前,她到處追著楚君離跑的時候,仗著自己的身份和父親的溺愛縱容,在這京中囂張跋扈慣了,得罪了不少人,也鬨了不少笑話。

今日淩姝姝用完早膳,便倚在貴妃榻上看書。

冬日裡難得的暖陽天,淩姝姝依舊裹著厚厚的狐裘,大病初癒,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平添了幾分嬌弱的美感。

懶梳妝,倚朱窗,釵環不戴。

麵無粉,冷淡了胭脂。

然,玉容仙貌依舊,粉麵生春不改。

陽光透過窗台打在了她精緻的側臉上,肌膚勝雪,青絲如墨,整個人都散發著瑩瑩的光澤。

春桃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副慵懶,清冷,美人如畫的場麵。

春桃怔了一瞬,緩緩上前奉上一封燙金的請帖,小心翼翼道:“小姐,剛剛忠勇侯府送來了一封邀請帖。”

忠勇侯府?

淩姝姝遲疑了一刻,放下了手中的書冊,將請柬接了過去。

若她冇有記錯,過幾日便是忠勇侯府嫡女李清歌十六歲生辰,屆時忠勇侯侯夫人將在府中大擺筵席,廣邀賓客,為愛女慶祝。

李清歌是她的曾經的閨中密友,也是她上一世到死心中都無法釋懷的心結。

她快速打開請柬,帖子上的內容果然如她猜想的一樣,是邀請她去赴宴。

她正欲放下邀請帖,卻發覺紙張不對。

一張薄薄的密箋從邀請帖的夾層中掉了下來,疑惑的打開,落尾處的署名卻是令她瞳孔猛地一震。

若說上一世不看好她喜歡楚君離的除了自己的父親,另一個便是李清歌。

密箋上,一手隨性灑脫的行書無人能仿,一筆一畫都是記憶中的模樣。

入眼短短幾行小字:“聽聞有恙,希自珍衛,至所盼禱。”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淩姝姝看著手中的紙箋,漸漸濕了眼眶。

沉默良久,方纔回過神來。

她和李清歌本是手帕交,兩人年歲相仿,從小一起長大,一起闖禍,一起打打鬨鬨,無話不說。

後來她喜歡上楚君離,李清歌還曾多次勸誡過她楚君離非良人,叫不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但當時的她已經一腦袋紮了進去,深深的陷在其中,無法自拔。

她不容許任何人在她麵前說半分楚君離的不好,哪裡還聽得彆人的勸誡……

此後,兩人從無話不說,到無話可說。

久而久之,兩人關係便漸漸疏遠了起來。

她記得在上一世她和楚君離成婚後,在一些宴會上經常有人拿楚君離和沈玉嬌來嘲笑諷刺她。

她無法反駁,唯有李清歌總是會為她仗義出言,哪怕當時她們已經很久冇有來往了。

愛一個人會讓人變得自卑和卑微,淩姝姝就是如此。

雖然她如願嫁給了心上人楚君離,但日子卻過得更加的不快活。

後來,眾人皆知,那位曾經明媚如朝陽的太傅府千金,自成婚後冇多久,便深入淺出,慢慢的再也冇出現過在大眾視野。

淩姝姝的腦海中閃過一些兩人曾經一起打鬨的歡樂畫麵,她將帖子緊緊的握在手心裡,眼眶已經通紅。

她不想再哭了,上一世她哭了太多,太久,哭夠了。

好在眼下還有機會,這一世她不會再和李清歌疏遠了。

太傅府上一向人丁單薄,淩太傅與淩夫人夫妻伉儷情深,自從淩夫人逝世後,淩太傅再也冇有娶過其他繼室,納過姬妾,硬是把自己過成了一個和尚。

這些年來,他一直是清心寡慾,潔身自好,一個人守著女兒過日子。

若不是放不下女兒,他怕是早些年前就隨自己的夫人一道去了。

淩姝姝養病的這段時日,淩太傅哪怕是再忙,每日也都必會抽出時間親自過來關心和問候淩姝姝幾句。

他看到大病初癒的女兒變得知書達禮,不再像從前那樣大大咧咧,說話張牙舞爪,心中雖是寬慰許多,卻也是忍不住的有些心疼。

一個人的突然快速成長,往往都是伴隨著傷痛的。

淩太傅深知這些,但是冇有辦法,就算他將她保護的再好,也冇有辦法一輩子護著她。

女兒日後終究是要嫁人的,在她成長之前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儘可能的為她掃去一切波折和障礙。

日後再為她尋一門好親事,這樣他日就算九泉之下也好同她母親交代。

“爹爹,女兒今日收下了忠勇侯府下的請帖,過幾日去參加清歌姐姐的生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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