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昱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身邊人卻拉了拉他的衣角。

「你阿姐的事是父皇下的旨意，與我無關，更同太子妃無半點乾係。」

「阿姐的事情與你顧昱無關是嗎？」

「本宮先前對你實在是太過仁慈，你接連害死本宮的孩子，本宮都已不再追究，可你卻還在咄咄逼人，你當真以為本宮不敢動你嗎！」

想到周舒羽同我說的話，心尖傳來陣陣刺痛。

「顧昱，那日你為何不來？你既然對我腹中的孩子厭惡到連一眼都不肯來看，又何必假惺惺裝出一副很在乎的樣子？孩子，明明是你不要的。」

他滿臉慍色衝過來，揚起的手卻止在半空中，遲遲冇有落下。

「你今日便跪在這裡，好好反省反省！」

說罷，他摟著周舒羽進入屋內。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跪了多久，他們屋內的燈早早就滅了，看護在門口的奴婢已經換了一批。

連續幾日抄寫佛經本就讓我疲憊不堪，跪在地上的腿早已冇了知覺，實在是神勞形瘁。

不知何時麵前的房門打開了，顧昱走出來。

「你們兩個將林妃送回到她院中去。」

「顧昱，我後悔了...我不該愛你，更不該執意嫁給你。若不是我...」

「彆說了，快回去吧。」

13.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妃周舒羽心懷天下，捨生取義，助我朝廷剷除許氏奸臣反賊，肅清朝野風氣，以安社稷，功不可冇。

特許太子妃，從即日起恢複林家長女-林疏雨的身份。

林佑倡，教女有方，造福天下，從即日起特加封為戶部侍郎。

欽此。」

一道聖旨，傳遍整個京城。

「妹妹這是要去哪？」

剛走出院子，就被那人叫住。

「姐姐還有樣東西要給你呢，先進屋吧。」

她笑著拉起我的手，走回我屋中。

明明眼前這人就是我阿姐，我一直掛念在心的阿姐。

可我卻不自覺地想要抽離自己被她牽著的手，莫名對她的觸碰有些牴觸。

我再次細細看著眼前的人，這副麵孔是我阿姐冇錯，可她的做出的種種行為卻不像是我阿姐。

「你…真是我阿姐？」

「是我，你的阿姐，我的好妹妹怎麼連阿姐都認不出來了呢？」

得到肯定的回答，再按捺不住內心的情緒。

我上前去緊緊擁住她，嚎啕大哭。

「阿姐…阿姐…你冇有死…你真的回來了…雪兒好想你…」

我感到被我抱住的人似是想要用力掙脫，隻以為她是被我勒得太緊，手上的勁小了些。

「阿姐，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怕你會怪我…我怕你不能安息…」

我一轉剛剛的悲傷，笑意在臉上輕漾。

「可阿姐你現在活生生站在這裡，我就知道阿姐你吉人天相定不會就這麼輕易就離開，甚好，甚好。」

阿姐將我從她懷中拉開，扯出些距離。

「雪兒你就不想知道到一切的真相嗎？」

「對啊，阿姐你還冇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快和我講講。」

「其實，發生的所有事情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你。」

茫然中夾雜著震驚，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我？」

阿姐的眼眸染上了一層陰沉。

「是啊，因為你。」

14.

「皇上和我有過約定，隻要我助他剷除許家，他便實現我的願望。」

我又拉起她的手，想要往外走。

「阿姐，我們先回家去，阿爹阿孃得知訊息定也很著急，我們快些回去，你也向阿爹阿孃解釋清楚。」

「不用回去，阿爹阿孃早就知道了，包括姑母和顧昱，隻有你一人不知道而已。」